最近京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就是皇上把骁甲军的兵权还给了宁亲王府,由周衍掌管。
消息一出,四方的争论不已,有人欢喜有人忧。
“父皇真是太偏心那小子了,凭什么把骁甲军的兵符给他?”周鉴恶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冲冲地说到,桌子上的茶杯随着他的动作蹦的老高。
“恐怕是父皇担心他走了以后,没人能够护住衍弟吧。”周谦不紧不慢地将颤动的茶杯扶稳。
“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就是给,也应该给我们啊!”周鉴看着满脸平静的周谦不满地说到。
怪不得父皇不喜欢自己这个大哥,他倒真的活的像是仙君一样,什么都不争不抢,不温不火的,只是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
“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争也没有用。”从小就深谙这个道理的周谦淡淡地说到。
“你,哎!我不跟你说了!”周鉴恨铁不成钢地甩袖离去。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转身以后,周谦的眼里已经变幻不明出现了风暴了。
只是他不能在周鉴的面前表现的自己好像很想要权利一样,不然自己恐怕就活不过明天了。
惠贵妃在听说这个消息以后,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皇上怎么会突然下了这个决心呢?要知道骁甲军的兵权,可是皇上好不容易收回来的,如今说送就送出去?
当年发生的事情,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其中的始终,她始终记得当时周颂创办骁甲军的时候,很大的原因是为了皇上的安全,为了帮着皇上平定周边的战乱。
甚至是……削弱安国公府在朝廷的威力和权利。
这些周颂都做到了,只是后来两个兄弟却因为一个女人,差点反目,大概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皇上和宁亲王只见的隔阂越来越深。
最后为了打消皇帝的疑虑,周颂主动请缨去了边境,最后战死沙场,只留下了周衍……从那以后骁甲军的兵权就被皇上收到了自己手里。
可是,如今圣上这一番动作,难道是单纯因为自己老了吗?惠贵妃不相信,堂堂的一代帝王会因为心软就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管大家怎么想,自从颁了这个圣旨以后,光熹帝只觉得自己睡觉都睡踏实了,他再也没有看太医,失眠的毛病也慢慢的好起来。
京城里的宁亲王府里,德叔摸索着手里的兵符,不由得激动的眼里也含了泪水,他万万没有想到兵符还有一天会回到宁亲王府里去。
“德叔,您怎么了,欢喜傻了?”云岫看着自从见了这个兵符就一言不发的老头,不由得问到。
“这个兵符,老奴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没想到竟然会在有生之年会再看到一次。”德叔双手颤巍巍地说到。
“德叔,你可以给我讲讲骁甲军的故事吗?”周衍摸索着手里的兵符,慢慢地说到。
从他记事起,就有人开始三三两两地向自己透露骁甲军的事情,可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还有流言说,父亲就是因为骁甲军的兵权走的……
可是看着每次提起父亲就黯然神伤的光熹帝,周衍觉得这种说法是不可信的。
“当年啊,先帝即位后,内忧外患,北有鞑靼经常来骚扰边境,以安国公为首的一帮老臣仗着自己的军工和兵权,更是不尊上,光熹帝为之苦恼却没有办法。”
“为了给皇上减轻压力,当年的老亲王就建立起来了骁甲军,据说这骁甲军能征善战,刚开始的时候就达到了震撼人心的效果,后来更是屡战屡胜,咱们老王爷战神的称号就这样在边境传了下去。”
“只是事物都有两面性,战无不胜的骁甲军终究是惹起了圣上的疑心……”德叔说到最后,眼泪迷住了眼睛,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主子啊,老奴真想您呢!如今小主子都已经长大了,眼瞅着他也要肩起这份责任了,老奴完成对您的约定了!德叔闭上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在心里默念着。
周衍听了德叔的话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古帝王多疑心,可是他不喜欢这样的答案。
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他摸着手里的虎形兵符,不知道皇伯伯又为什么想通了要把兵符还给宁亲王府,但是不管怎样,这终究是父亲一手创立的。
看着一语不发就走开的周衍,德叔只能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小主子命运怎么就这么惨呢。
此时京中的各方势力也在猜测皇上想要传达的东西,可是谁都猜不透,毕竟圣心难测。
卫谨在听到皇上将骁甲军的兵符交到了周衍的手上的时候,并没有意外。前世的时候,即使身处深宅的她都有耳闻,何况是其他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她记得前世的时候光熹帝逝世以后,周衍就带着这个神秘的骁甲军回了自己的驻地,一直到她死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
想来光熹帝也是真心疼爱自己这个侄子吧,不然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兵权放到他手里,虽然不知道最后有没有用上。
“也不知道这个宁亲王是太子一方还是三皇子那派的,要是能得到宁亲王的支持,你二叔和二婶就不用担心地觉都睡不好了。”傅氏听着这个消息不由得暗自咋舌,如今京城的大街小巷的老百姓都在说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会传的如此之快的。
“要是宁亲王真的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派,恐怕皇帝就不会把兵权还给他了。”卫谨看着为二叔他们担忧的母亲笑着说到。
母亲向来想事情简单,这次也是,只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恐怕一开始光熹帝就不会做这样的选择。
这宁亲王恐怕是属于中立的吧!卫谨想着那个白衣翩翩,疏朗气清的男子,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生出一丝异样之感。
说来上次还是从莲溪庵回来的时候遇见了他们一行人,这个王爷虽然身份高贵,可是看上去却极其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