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闲之人,见到自朱,不过是如同依素第一眼看到他时的那样,只觉得他是个普通的狐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却很少有如同依素这样,第二眼就能看出端倪的人,所以依素其人,应该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所以,才会有如今这份的定力也气度。
自朱也是偶然在集市上闲逛,一眼就看见了就那么面对着一群地痞流氓的依素,她的样子,让自朱有了一种,很久没有过的惊艳。
他低垂着眼眸,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珊儿,道“我已经,饶了你一命,你若还在这里徘徊,我绝对不会在轻饶了。”
“少主…”珊儿又开口叫了一声,但是她也是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眼眸平静甚至带着笑意的自朱后,立刻选择了离开。
而依素这边,体间的灵气,总算是有了一些恢复,她看着身上,玄铁做的链子,忍不住冷笑道,用这么好的铁链绑住失去灵力的自己,还真的是大费周章。
用蛮力挣脱可不是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依素低着头,只能使用许久没有用过的变身之术,将自己变的比现在的骨骼更小一些,但是,她现在的这些灵力是不够的,她闭上眼睛,想要与圣物进行交流。
依素用细碎的灵力,探到玉阙上,让自己的灵力,如同火舌一边,舔舐这玉阙的表面,玉阙依然是原本悬挂在她的灵识之上的。
玉阙自然不会有反应,这玉阙,也很是现实的东西,如果没有自身的灵力的催动,是根本不会撼动其中,更高一层的神力的。依素受伤这几年,一直不太能催动这玉阙,但是她还是摸索到了一些与玉阙相处的办法,那就是先用细碎的灵力去探,如果玉阙“心情好的话”,没准能借给自己一些灵力。
想着,依素并不灰心,再接再厉的析出灵力,让玉阙能够发挥作用。
她如果能有玉阙的帮助,就一定能逃出这个地方。
对于这块玉阙,禁伽说是来源于一位女神的配饰,而绛冥阁中的藏书,有了更详细的记载。
书中说这位女神,与绛冥山中的一位仙人,是一对爱侣,后来女神身灭,这块玉阙,本来只是女神留给那位仙人,做留作念想的,可后来,那位仙人,也因为实在思念,就与爱人一到而去了,这块玉阙就掉在了地上,摔碎了,只留下了这么一块,正巧被降溟阁的初代阁主捡到,就这么一代代的流传了下来。
看来这是一块有情之物,它在禁伽手里的时候,还总是会有温热之感,但只从来到了依素手里,一人一物可能尚需时间磨合,所以她还真没感觉到这有什么热的,依素只能用笨办法,那就是惹烦了“它”,果然,这个办法,现在依然管用,玉阙忍不住的颤抖两下,如同人一样,不情不愿的抖动了两下,透露出来一些灵力,依素借此机会,立刻用自身好不容易恢复的灵力,裹着这灵力,虽然经络被封住,但依素还是使出了自己的灵力,将自己,缩小了一圈后,轻松的挣脱来了玄铁的铁链。
使用变化之术,对于毫无灵力护体的依素来说,不亚于打断她的骨头,再恢复正常,果然,失去铁链的捆绑,依素连站都站不住,砰的一声的倒在了地上。
剧烈的疼痛,让依素忍不住将身体缩成一团,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衣服。
这样的疼痛,让依素想到了禁伽,将这玉阙放置在她眼中的那一日,自己也是这么倒在了地上,浑身没有一处好皮,血和汗水都浸湿她的衣服,她看着自己眼前的那扇门,就这么关上,她哭着,对正在关门的禁伽喊道“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啊。”
可是自己在那间房中,疼的昏过去,又醒来,就这么待了整整三天,禁伽都没有再来看她一眼,而等她能爬起来的时候,禁伽已经离开了降溟山,至此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见过。
依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睁开了眼睛,她刚刚晕过去了一会,梦里,又是禁伽关了门,离去的样子,他一眼都没有看过自己,就那么离开,好似,松了一大口气。
好在经过刚才的昏迷,依素已经缓了过来,她从地上起来,再看看周围的光线,自己好似并没有昏过去多久,好在好有些时间。
她试了两下,都没有站起来,想要用些灵力,但是还想省着点用,所以她有些艰难的扶着一侧的木柱,站起了身。
看门外,是有两个身影,一左一右,依素计算了一下距离,自己先打到右边的那个,左边的那个就很难不跑到外面的走廊上去,有左边的那个,依素并没与一击即中的把握,只能拼一把。短刀并不在身上,依素看到了本来用来撑门的木棒,她拿了起来,先是站在门口,制造出了一些响动后,果然,外面的人就进来了,依素一击就打在了进来的人脖子上,那人没有防备,应声倒在了地上,依素没有确认他有没有晕过去,但她已经用尽了全力,还有一个,她向上用力,一把掐住了那人的脖子,而那人也不是吃素的,一推就见依素推到了一边,依素落了空,又举起了自己另一只手上的木棒,朝着那看门的壮汉面门砸去。
这人身高八尺,拳头比一个小孩子的头都要大,依素将木棒都已经砸断了,那人也是一动不动的站着,挥动拳头,给了依素一拳,依素硬生生的挨了一拳,一口血哽在喉中,血沫子都已经在口腔中晕开,依素沉喝一声,抬脚一脚踢在那人的肚子上,却被弹开一米见方,依素差点站不稳,还向后推了一步才稳定住自己。
她也一贯是会武功的人,但是没有武器在手,只是用手搏击,还真的让她,无法适应。
眼前的人,就如同依素一开始判断的,她真的很难将他打倒在地。
依素续好力气,一把抱住那人,狠狠地对着肋下打了三五拳,却好似打在石头上,一点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