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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发生的很快,人死如灯灭,手起刀落。
玄武门中所发生的一切,在决出胜负之后,便立刻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漫要说那两个大锤,就连柯颉所掷出的那块瓦片,也早已不见踪影。
玄武门之变,最终以秦王的大获全胜为终结,一时间朝局暗流涌动,太子和四皇子李元吉一死,没有人再能阻止秦王府逐渐势大。
唯有那个主角,百味杂陈,他心中的滋味谁人可知,虽然是太子李建成,曾以毒酒想谋害他在先,但这等选择带来的痛苦,便只有当事人自己默默承受。
……
柯颉在隋末的出现,使得历史稍稍有了一丝涟漪,又仿佛一朵不起眼的浪花而已,倾刻间历史便再次回归了大流。
玄武门之变一个月后,唐皇李渊退位,称太上皇,禅位于李世民。李世民登基为帝,次年改元贞观。
同年,李慎之就任大唐国师,时坚接掌兵权,镇守大唐西方要塞,房玄龄,杜如晦等也逐渐走上台面。
李世民其实虽然做出了选择,但他也没想过那么快逼父皇退位,直到玄武门之变后不到一个月。
当时这三个“学生”正在书房里商议事情,便突然见到凭空出现的一幕。
自己的老师带着一头神骏无比的白鹿,突然出现在书房门口,他就这样走入皇宫,来到了学生们的面前。
整整一天过后,柯颉便如同执行接引任务一般,将许多事情告诉了这三个学生,他们三人都是柯颉从小教到大的。
所以都不用像以前接引那样,双方毕竟接触不多,柯颉一般需要展示一些所谓的“仙术”,才能换取对方更多的信任。
对于这李世民三人而言,自己的老师如师如父,他的话不比金口玉言差什么。
虽然如此,但四人一边下棋,你一言我一语,柯颉本是白日而来,等到讲完了,却也已经隐隐见东方之既白。
……
“原来苍天之上,还有一层天…”,李世民望了望皇宫的天花板,从小舞刀弄枪,擅长围棋的他,此刻却也有些举棋不定。
李慎之沉吟道:“照老师所说的,殿下还要信佛,待唐三藏出现之时,再顺水推舟”。
柯颉点了点头:“不仅如此,还需要你们配合我,秘密修缮地下城,而且在这之前,我们就要转移火云洞众圣”。
李世民走到台阶下,三人各有默契,一同向柯颉行礼:“敢问老师,火云洞是谁所建?”
“是我所建”,柯颉不动声色的撒了一个谎。
“不过此事你们务必保密,苍天有眼,我此番也是布下的结界,方才出现在你们面前”。
三人默然,如此说来,自己的老师便是传说中的“人皇”了。
“火云洞中近千名历史先贤,其中最多的已经持续了五百多年,此番转移事关重大,三年内必须完成,否则五行山下恐怕不安全”。
三年时间,换算下来,就是几乎一天一个,毕竟以五行山的情况,是不可能大批量转移的,一次也就一两个人出入,还需要耗费谷小满的灵气来做隐蔽。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老师,就是隋朝末年出现的那个名为柯颉的天才棋圣。
其实:也正是因为这个理由,当年的李渊才会坚定换掉之前的老师,让柯颉来教导自己。
而柯不去老师不仅收下了李世民,还一起收了李慎之,时坚,原来这也是早就做好了的计划。
三人之间不是兄弟,胜似亲兄弟,一文一武,一皇帝,足以从这三个方面掌控整个大唐。
这是给李世民培养的左膀右臂,也是那个神秘的“听雨轩”所需要的助力,而老师的敌人,居然是六百年前从天而降,毁灭了新朝王莽的天。
是亘古以来,永远高悬在他们头顶上的老天爷,而民间传说中,那个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居然也是真的,只不过连同他们这些统治者,也被蒙在鼓里。
在天界面前,所谓的人间王朝,恐怕更多也只是一种工具罢了,和普通的凡人并无两样。
“难怪我从来下不赢老师您…”,李世民苦涩一笑,想起了自己面对老师,百战而无一胜的悲惨经历。
不过他并不知道,其实半个月前的玄武门之变,自己的老师也有参与。
话说回来,此事事关人族,甚至整个凡间,他们自然义不容辞,况且刻不容缓,如此,李世民便在玄武门之变一个月后,迅速登基了。
往后三年时间里,谷小满和柯颉便是这样,一趟趟的转移着火云洞众人。
万水千山只等闲,他们只负责将大家送出五行山,出了官道,大家便各自乔装打扮成普通人,确保安全后,依据各不相同的路线,再进入长安都城。
在玄武门之变前,火云洞众圣也终于拿出了“地下城计划”的最终方案,要想让这座地下之城持续千年时间,着实费了极大的精力。
而大唐朝廷上的格局,也逐渐形成了以李世民皇帝为主,国师李慎之总领文官,时坚统领武将的“铁三角”。
在他们铁三角的经营之下,就连太上皇李渊,也从此深居后宫,再不问时事。
王城之内,无人间神灵,在李世民三人组的保卫下,借着修园林之缘由,地下城的各项设施开始秘密修缮。
而在长安城中,虽然听雨轩酒楼关闭了,但在大唐文坛内,出现了一个名为“听雨轩”的文社。
这个文社,据说是由消失多年的“棋圣”柯颉所创立,连唐皇帝都为其亲自题字,一时天下闻人莫不景从。
大家都想知道,棋圣柯颉突然出世,又借这个老字号酒楼的名字,来开了这个文社是为何故,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柯颉竟和皇帝也有交集。
但“听雨轩”文社的入社标准,却从来无人知晓,据说,只有他们主动邀请的人,才有机会加入。
整个听雨轩,仿佛就如此空有其名,人人不见其实,渐渐成了文坛中的一个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