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进书房,“怎么丢的东西?”
伊西政打量周围的装修,清雅大气,细微处见精致,平淡处显真实,如各个如远山静水般的楚家人。
“我去了一趟致粒,跟十几个哥们把证据的事张扬出去,回去时车被撬,档案袋消失。”
东西丢了,凶手抓住也没什么用,尽管致粒酒吧的经理保证会严查凶手,可就算他不想再追究,样子还是要装一下的,他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许汀兰听后露出讶异的笑,“怎么突然开窍了?”
伊西政一脸憋屈,无声的向楚衡控告。
楚衡看都没看他一眼,看向许汀兰时,眼波流转出的爱意满得快要溢出来。
“许汀兰”这三个字这几个前已经外面传遍了,有人将她戏称“许妃”,这个“许”极好理解,而那个“妃”则是来源于“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个典故。
当初楚衡劳心劳力,费尽心思的给许汀兰弄白竹虫的事,早已经世人皆知了,得到白竹虫的许汀兰,就如等待荔枝的杨贵妃。
“过几日高清与悟机订婚你去吗?”不待许汀兰说话,自己就说明了目的,“你要是没有男伴记得找我。”
楚衡忍不住要把这个情商低到这种程度的人轰出去,“我还在呢。”
伊西政哼哼几声,“你都要去与你那白月光私会去了,还耽误别家姑娘作甚。”
近日总有人说他背信弃义、朝三暮四,他脸上不见异色,清淡的笑了笑,“这是何故?”
他爱憎分明,“我爷爷告诉我,你在外国曾经有个女朋友,现在人家已经回来了。”
这样义愤填膺的语气让他失笑,想起昨日闹别扭的许汀兰,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头,“我道是你昨日怎么了,原来是这般。”他轻声细语的解释,“我与她三年前便断了联系,我若是记挂她,还要你作甚?”
她眼底澄澈明亮,挥了挥他的手,像赶苍蝇。
伊西政趁机问:“阿衡,你过几天不是要出差吗?”
对于此事,楚衡轻描淡写,“是要出差,不过,已经决定推迟了,毕竟多大的事也大不过高小姐和悟机大师订婚。”
伊西政有些幸灾乐祸,戳破他的沉着镇定,“这能行么,你家那块地可不简单,而且……”
楚衡打断他,“你倒是忘了当初被绑架是谁救的你。”
他语气中遮不住的威胁使伊西政停下刚呼之欲出的话,一副能屈能伸的模样,“我不说就是了。”眼睛却在偷瞄许汀兰平静的脸。
过几日悟机订婚,许汀兰见到了楚衡传说中的白月光。
高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高老爷子高夫人又彼此恩爱,相伴一生,只有高清一个独生女儿,订婚排场自然弄得豪华气派,空前绝后。
场外有个五百平方米的音乐喷泉播放《梦中的婚礼》,气势磅礴,场面壮观,流水宴摆了几百桌,客人来来往往,媒体记者不愿意错了拜访各位高层军政领导、商业奇才的机会,各个争先恐后。
场内有众多名媛贵妇,上层领导,还有特地从世界各地请来的明星大腕暖场助威。
一个个保镖齐刷刷的立在旁边,有些阻挡媒体进入场内维持现场秩序,有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防止意外事故发生,还有些在宾客盈门的喜气中全当威慑企图闹事的人,光是保镖就有上万人参加。
无数群众感慨,这场史无前例的订婚搞得比结婚还气派。
令人没想到的是,那个名叫悟机的新郎,长得与元丰街那个算命先生一模一样,连他的家长,也是清丹寺主持奚耽那张脸,这想法有些骇人听闻,不由得让人停下思考。不过在场的各个是人精,该说的不该说的各个门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下就过去了,也有媒体想借此事说话,畏于高家的财势,只能堪堪闭嘴。
在媒人的带领下,奚耽与高老爷高夫人在悟机、高清的介绍下相互认识。
高夫人一眼认出奚耽是清丹寺的主持,一时开心的有些合不拢嘴,先是问两位新人的姻缘、前程,再问抱孙子的时间,等再问问国运家世的话一出口,被一早就注意时间的高老爷提醒,快要耽误良辰吉时了。
高夫人察觉到光阴易逝,无奈的笑了笑,“瞧我,见到大师一时得意倒忘记了正事。”两人相扶起身,错过了奚耽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一旁的媒人听了这句话,打了个圆场,“两方家人聊得酣畅淋漓,将来两人新人定是百年好合,相敬如宾。”
本来和谐的气氛更是融洽怡人。
双方家长入座,司仪做开场白,念订婚主持词,“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中午好,今天是大吉大利好日子。吉日订良缘,在这美好的日子里,我们盼望了很久的悟机先生和高清小姐的订婚仪式终于举行。能够参加并主持两位的订婚仪式,我感到非常荣幸和自豪,相信各位来宾也会感到荣耀,会给大家留下一段人生中美好的记忆……”
订婚典礼进行到一半,一个穿着蓝色长裙的女子在众人的拥簇下进来,众人把放在司仪身份的目光收回来,转移到这个高贵优雅的女子身上。
身边的人鞍前马后的照料,唯恐有任何不周之处,高老爷、高夫人见到来人扬起了笑容,走过来接应她,“君悦能来,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君悦嘴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微笑,言辞谦虚,“高伯伯过奖了,君悦还怕打搅到您们呢。”
君悦在他们的引领下来上席坐下,优雅的向在座的人颔首,带着出生名门的娉婷秀雅,视线在触到楚衡淡漠的脸时顿了顿,张嘴欲说话,触及众人孤疑的目光又只得停下,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痒痒。
楚衡只做未看见,目光所及是许汀兰的背影,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就只知道伊西政特地跟人换了个位置,坐到了她身旁,他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定是又跟她说了些豪门贵族的辛闻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