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叽!”
罗林的手心中的绿色玻璃球,这一刻居然如同气泡一般,罗林只能看到它轻轻颤抖一下,直接炸碎了,流出了绿色的“圣器汁”。
淡淡的黑烟弥漫出来,手中的“圣器汁”暴露在空气中,像被缓缓蒸发掉一样,消失在罗林眼前。
这是……怎么回事?
罗林目瞪口呆。
……
黄金圣器:恐怖之瞳
初代主人:第二魔神——阿加雷斯(目前已绑定:罗林。)
效果:
1、消耗精力值,释放由恐惧之力凝结而成的“幽绿恐惧”,属物理攻击。
2:自动汲取周围的恐惧之力,可利用。
3:以灵魂泯灭为代价,诅咒下一个圣器持有者深陷恐惧之中(只有一次使用机会,在使用之前,圣器持有者无法发现该效果)。
“呵呵,发现了这个效果就不会被坑了对嘛……我应该说,果然不愧是阿加雷斯那个家伙的圣器吗?”
罗林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头歪倒在床上,再也不想动弹,心累啊,差点儿没给自己吓出心脏病来。仅仅片刻,差点把自己弄死,罗林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圣器最后平白无故消失了。
这件事罗林并不怎么相信,但当罗林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它的踪迹时,哪怕他再不相信,也只得承认这个“事实”了。
“阿加雷斯……和他扯上关系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罗林嘀咕一句,瘫倒在床上,仔细回想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忽视”了这个圣器,并不是主观意愿上的忽视,而是一种潜意识上的,“刻意”忽视。
那晚,没有让罗林动手去找,圣器它自己就送上门来。当看到阿加雷斯这个名字之后,罗林本能的觉得不妥,但他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居然下意识的就把这个圣器放入了上衣口袋中!
现在回想起来,罗林才惊觉,这个诅咒,从康斯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生效了,一直持续到现在。
如果罗林在那幻觉之中,到最后还是没能突破这种潜意识的感知封锁的话,可想而知,他现在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而且,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就连别人,也会以为罗林是“自杀”。
防不胜防,无处可防。
这种诡异的杀人手段,如果不是罗林凭借着自己那超高的感知敏锐的察觉到那一丝丝不对劲的话,罗林有再多的手段,也只能带到地狱里去了。
“呼!”
罗林长出了一口气,慢慢抹平了心中的悸动,同时也让他那颗有些松懈下来的心,再次紧迫起来。
死亡时刻在身旁跳舞,不知何时就会邀请自己共舞。这种生命被别人攥在手里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康斯死了,但我的路,才刚刚开始,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呢,什么时候足够强了,再好好休息吧。”
好好休息,也是一种奢望。
罗林苦笑一声,但旋即就摇了摇头,驱散了那一丝无奈,拉响了自己床头的摇铃。
“叮铃铃!”
……
“叮铃铃!”
埃里克紧盯着面前的电话,但它突然响起,还是让他下了一跳。
但之后,他的脸色救苍白起来,眼神焦虑的有些涣散与颤抖,因为他明白,这个时候打过电话来的,只有那个人。
埃里克颤抖着手,接起了电话。
“埃里克,你想死吗!!?”
菲什异常暴躁的声音自话筒中响起。
“你为什么没有派警察过去支援?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你的下场会很惨!”
“不是这样的,大人!”埃里克脸上的紧张更甚,他急忙喊道:“警局上下,我已经被架空了,现在掌控警察局的,是罗林啊!”
那边沉寂了许久,最终狠狠撂下两个字,“废物”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埃里克握着被挂断的电话,静立不动良久。如果不是那是不是颤抖一下的身体,外人恐怕会以为他早就是个死人了。
菲什……罗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晚自己会选择站在后者那一边。是内心一直以来积聚怨气的爆发,还是因为对“那件事”的恐惧,亦或是更多其他的原因!?
这些埃里克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后悔了,但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对“身败名裂”的恐惧,与对“上一任警长”的愧疚,两者折磨之下,使他饱受煎熬。
他慢慢瘫软在桌面前,痛苦得抱着脑袋,目光失神,喃喃道:
“如果当初没有……就好了……”
……
“呜呜呜呜!!!!”
火车站外,再次传来强劲的汽笛声,让火车站内的守卫赶紧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这是从夏林区来的小型火车,但火车站内的火车残骸还没有完全清理完毕,它只能被迫停在了荒野的铁路上,无法进入城市中。
那火车上的人,只能终日以汽笛声,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火车站中,人影绰绰,一队又一队的警察交替忙碌着。
几乎整个警察局的警察都倾巢而出,除了几个接待报案者的警察之外,偌大的警察局,再无一人,全部转到了火车站里来。
这是罗林之前的指令,警察队长们虽然不解,但却没有人质疑。
“该死的。”
汽笛声过去之后,赛西晃了晃脑袋,一阵之后,那阵难受的劲头才缓过去。
“诺尔达,带人把这些东西送到罗林大人那边去,一共三样,少了一样我拿你是问。”
赛西拍拍眼前这个“棺材”一样的铁箱,说道。
“是!”
等手下领命而去之后,赛西这才拍了拍疲倦的脸颊,舒展了一下筋骨,长舒了一口气。
“菲什……伯爵……要不要告诉其他队长?……算了……”
赛西喃喃一阵,最终摇摇头离去。
但他没有发现,一直盯着这边的,那道阴毒的眼神。
等他走后,一道肥胖的身影才从墙后钻出来,他往赛西所在的地方啐了一口唾沫,之后立即马不停蹄的进入了某个队长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