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单身公寓的楼下,粱正锡坐在车里抽了整整一盒烟,打电话她没有接,打李淼的电话,她说下课后林浅就走了,也没有去兼职,看她房间的灯,整晚也没有打开过。
他怀着侥幸,敲了敲她的门,但是没有人回应。
冬天的雨,寒冷刺骨。
他看了看腕表,现在是晚上11点了,她去了哪儿?难不成回自己家了?又或者去了哪里?
车灯照亮雨丝,就像跳跃的水雾。
终于,终于她出现了,她穿着一件格子大衣,牛仔小脚裤,白色的板鞋,背着黑色的双肩包,没有撑伞头发湿漉漉的出现在车灯的前方。
粱正锡迅速推开了车门,和她一样站在雨幕里,她也看到了他。
她长长的睫毛上闪耀晶莹的水珠,黑色眸子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如果你来是对说讨厌我,让我滚!我会再也不会去找你。”
她在说什么胡话,粱正锡伸长修长的手臂,一把拉进他的怀中,她的大衣上湿透,头发是冰冷的雨水,她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他。
“小乖,对不起!”他心里全是自责,愧疚。
他几乎不会和任何人说对不起,林浅苍白的薄唇上扬好看的弧度,很快又消失,好像粱正锡说的那句话只是错觉罢了。
“跟我回去。”
他那句跟他回去,就像紧箍咒,林浅眉心一凛,手不自主的推开他的胸膛:“今天是星期一,不是周末,你没有权利要求我回去。”
她此番骄傲和不服输的样子,和两年前初次见面有点相似,粱正锡恍然看着她,再看着下雨的夜空。一直站在雨里,林浅非要生病不可。
“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走,我送你上楼。”
“不用了,谢谢。”她抿着苍白的唇,面色怅然,好像刚刚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但是模模糊糊不记得,眼皮越来越沉重,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不用了,谢谢。”
路灯是摇晃的,车子是虚影的,连粱正锡,她都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接下来的一切,她什么都不记得。
……
“林小姐体温终于退了一些。”医生取下静脉注射器,已是凌晨三点,林浅不喜欢待在医院,因此粱正锡叫来了家庭医生,帮林浅检查,治疗,“现在就是让她多喝水,多休息,明天早上我再来检查。”
“好,谢谢医生。”
“我就在楼下客房,先生随时叫管家来叫我。”
待医生出去,粱正锡阖上了门,他很想知道她为什么淋雨,她是因为什么事情难过吗?想必,难过绝不是因为他。
“冷。”她的唇色恢复了点绯色,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紧紧裹着被子。
她生着病,怕冷很正常,粱正锡扯掉身上的大衣,又扯掉身上的皮带,腕表,这些都是胳人的存在,他钻在被子里,躺在她的身边。
他是男人,又是血气方刚,钻在被子里,便是最温暖的,林浅就像小猫一样,慢慢依偎在他的怀里。他宠溺地拨动她的刘海,尽管她的额头还冒着汗珠,刘海湿哒哒的,他允许她腻乎乎的躺在她的怀里,只有她才有放肆的权利。
“小乖,留下来好吗?”
她的回答含糊不清,纤细的手揽上他的腰,紧紧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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