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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码字不易,请支持正版!十月初的一日,早朝退朝之后,皇帝李嘉懿突然通知群臣,今日要举行经筵。所谓经筵便是帝王为讲论经史而特设的御前讲席。皇亲贵胄,朝臣勋戚皆要参加。
与往常不同的是,李煜祺也在今日经筵的名单之中。
放在往日,她见了这经筵便像老鼠见了猫一般,各种借口齐上阵,遁个无影无踪。
皇帝李嘉懿也知其身体不适,并不勉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了。
但这次,李煜祺运气不好,朝会之上被李嘉懿点名汇报职务工作,而后又被问及了身体状况。
前者,昨夜经由尊王妃指导,李煜祺与李嘉懿也能对答如流,从容应付。后者,她没留个心眼,觉得身体舒适便随意答了个:“身体近日有所恢复,舒畅无比。”
这下便酿成大祸了!
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回不得。既然身体无碍便要准时参加经筵,否则便是无视礼仪,包藏祸心。多少言官得知这一消息之后都在摩拳擦掌,蠢蠢欲动,皆想借这个机会好好弹劾一下李煜祺。
几个幕僚的下朝之后赶紧来寻尊王。谆谆教诲道:事已至此,经筵是一定要听的。但要记得在经筵之上切勿走神瞌睡,切勿别他人抓住把柄。
自己酿下的大祸,也不能怪谁了。李煜祺乖乖点头,表明记在心里了。下了早朝之后,她便早早地来到文华殿,在殿前广场上静静等候。
“卜芥,你回去告诉王妃,本王要留在宫中听讲官讲学。午间不必候着本王吃饭了,让她吃饱,莫要饿着肚子。”本想回去之后与王妃一同品尝美味的桂花糕,这下,计划全泡汤了,李煜祺满脸苦涩。
众臣并没有休息多久,皇帝李嘉懿在两支锦衣卫的保卫下驾到,他目不斜视地从群臣身旁经过,进入文华殿,面南而坐。而后下诏,传谕百官进入。
李煜祺跟在六皇子李煜清的身后慢慢地往前挪着步,心中有些紧张。
此次若是稍有不慎,那怕是要被言官们的口水吞没了。
从容镇定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望着天书一般的讲义,她的内心却是极度不平静。李煜祺有一个坏习惯,一听那些史官讲那些长篇大论便犯困,排山倒海而来的那种困。
两位身着红袍的讲官从李煜祺身旁经过,她不自觉哆嗦了一下。他们二位便是枯燥的来源,漫天困意的始作俑者。
身着红袍的两位讲官分立于文华殿的东西两侧,左位讲授四书,右位讲授历史。
左位讲官先行。只见他上前跨动一步,出列,磕头,而后起身站于殿内中央的位置,开始讲授四书。
讲官一开口,李煜祺便有打呵欠的冲动,她拼命忍住,晃动着毫无生气的眼珠。一不留神,眼神便撇向左前方的辛王与秦王,此二人腰板挺直,双目锁在讲官的身上,还时不时配合的点点头,好似认真听讲一般。
只有李煜祺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这二人与自己半斤八两,内心也是困意连连,烦躁不已,但表面功夫做的极好,是李煜祺望尘莫及的。
忽然,秦王注意到了李煜祺的目光,回过眼来,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朝着尊王肆无忌惮地挑挑眉。
李煜祺知道,这是一种挑衅的信号,他们都在等着看自己出糗的模样。
不能让他们得逞!不能再被他们蔑视!
她要保护王妃,变得坚强起来!
李煜祺咬咬牙,发狠地拧了一自己的手臂,剧烈的疼痛感袭来,抵消了一些困意。
而后,每每支撑不住,她便想想王妃,而后拧拧自己的手臂,便能撑得久一些。
不过今日很奇怪,赵王的位置上,李煜擎不见踪影。他向来爱在皇帝陛下面前表现自己。如今像经筵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放过?
算了,他人之事,与自己何干?顾好自己便行了。今日如此不顺,还是想些开心的事情吧。望着那根烧掉一半的烟,李煜祺估摸着:再过一个半时辰便可以回王府看见王妃了。能尽快见到王妃便是乐以忘忧之事。
尊王府上,顾子瑄已经得到尊王必须参加经筵的消息。她将担忧放在心里,不与他人言说。面上依旧保持这端庄的笑容,她对着身旁的侍女说:“王爷午间吃不了这些桂花糕了,你且收下去。待她回来,再端来。”
“王妃您不吃吗?”侍女望着原封不动的桂花糕,疑惑地问道。
“我等王爷回来了再一起吃。”
“那奴婢先收下去了。”
侍女收走了茶点,顾子瑄转身进了账房,开始清理上个月王府的收支。
突然,尊王府的管家匆匆跨入了账房的门,声音很是急切:“王妃,赵王府的管家来府中,说是赵王妃邀您去赵王府上一叙。”
“赵王妃?”顾子瑄从厚厚的账本中抬起头来,眉头紧皱,这赵王妃闲来无事找她做甚?
“是啊,但是王妃,赵王与王爷不太对付。您若是去那儿,老奴怕您受委屈,届时王爷怕是要大发脾气。依老奴之见,您还是莫要去了!”
“多谢管家关心,但赵王妃都诚心诚意的邀请了,哪有不去之理?如此不给情面,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折了尊王府的面子?”顾子瑄态度坚决,给人一种不可反驳的气势。
“那...那老奴多去安排几个侍卫与王妃一同前去?”
“劳烦管家了。”
顾子瑄放下手中的毛笔,合上账本,回到房间,换了身得体的衣服便出发了。
马车行驶在通往赵王府的林路上,顾子瑄在脑海揣测着赵王妃邀请她的意图。
结果想得太入神,马车外飘来一阵奇香,顾子瑄无意识中吸了一口。奇怪的味道顺着鼻腔往内递,顾子瑄一下子便分辨出了奇香内的几种成分。她惊呼一声,粗心大意了!
此香味,主要成分乃是迷药!她万万没想到赵王竟如此的胆大妄为!
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车夫挥鞭的声音也停止了,随车而来的侍卫一个个地倒下,所着的盔甲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
顾子瑄的手伸到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了一包药粉,想自解其毒。
但为时已晚,解药未拆开之时,顾子瑄的意识便消散了,身体摇摇晃晃倒于地,药粉掉了下来,滚落于马车的一角。
赵王府的管家安然无恙的跟在后头,依然清醒,他见马车内已无声响,缓步走向林中,脸上带着奸邪的笑容。
林中潜伏多时的黑衣人出动,有两人迅速窜入车厢里,用麻袋套住顾子瑄,扛于肩上,掳走了。
一个时辰后,昏倒的侍卫抚着沉重发痛的脑袋苏醒了。为首的那个见众人皆倒着,立马意识到事情不对!
他大步跨到马车里,掀开帘帐,尊王妃却不见了!
“大事不好!王妃不见了!”
“该怎么办?”
不多时,晕倒的侍卫便全部苏醒,慌忙地寻找顾子瑄的下落。
“你们在这找,我回去禀报王爷!”为首的砍掉了马车上缚住马的缰绳,轻轻一跃,骑了上去,快马加鞭,火速赶回尊王府。
“管家!管家!王爷回来了吗?”
“王爷已经出宫,正往尊王府来。怎么了,何事如此着急?”
“大事不好了,半路有人将我们迷晕,把王妃掳走了!!”
“赵王!一定是赵王干的!”
“王爷归府!”
正当二人捶胸顿足,一筹莫展的时候,丫鬟来报,尊王回来了。
二人火速迎了过去。
“王爷,不好了!王妃被赵王掳走了!”管家匆忙的禀报道,李煜祺那欢快的笑容一下子便凝在了脸上。
“什么?何时发生的事?”
“就在刚才,赵王妃请王妃与赵王府一叙,王妃便是在那途中遭遇不测的!”
“岂有此理!李煜擎敢动我的王妃!”李煜祺双目赤红,右手按在腰上的配剑上,青筋暴起。
“本王要去杀了他!”李煜祺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来到王府门口,跨上门口的坐骑,怒发冲冠地朝着赵王府去。
“快!派人跟上王爷!”
李煜祺面上的表情狰狞成了一团,她用力挥舞着马鞭,奋力缩短着前去赵王府的时间。多浪费一分的时间,王妃就多一分危险!
她只能快!再快一些!
哒哒的马蹄声在赵王府门口停下,李煜祺来不及喘息,一个飞跃从马上下来。怒容满面地推开门口的侍卫,浑身杀气地冲进内殿!
“李煜擎呢!快把李煜擎给本王叫出来!”
“尊王殿下,赵王爷他...他...不在府中啊!”侍卫上前阻拦。
李煜祺抽出佩剑,一把架在他的脖子上,声嘶力竭地吼道:“那他在哪!”
锋利的刀锋贴近颈动脉,侍卫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地说道:“尊王饶命,小的...小的不知啊!赵王...赵王他可能和辛王、秦王他们在一处!”
李煜祺抽走刀锋,插回剑鞘,重新往辛王府赶去。这三人沆瀣一气,只要逮住其中一人,便知他们想干嘛!
王妃!你一定要等着!本王这就来救你了!
李煜祺急切地赶往辛王府,刚从经筵回来的李煜扬正搂着两个小妾寻欢作乐。
李煜祺飞身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手肘一发力便将李煜扬的脑袋按在了桌子上。进而拔出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刺进肌肤,划出了一条细长的血迹。
周围的小妾丫鬟皆被这一情景吓坏了,几个人抱在一处,嚎啕大哭。
“告诉我,你们想干嘛!为何要掳走我的王妃!”
李煜扬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按住,动弹不得。他感觉脖颈一阵刺痛,立刻被吓得魂不附体。他抖着身子如实说道:“是赵王,是赵王要报复你!便用迷药迷晕了尊王妃!”
“那我的王妃现在在哪?”李煜祺咬牙切齿的问道,她现在恨不得将李煜擎大卸八块!千刀万剐!
“在...就在汐缘山半山腰那个废弃的草芦里。二哥打算...打算玷...玷污尊王妃...”
“无耻!混账!”李煜祺将辛王的领子重重地提起,狠狠地将他颤动的身子砸在了桌子上。脆弱的桌子很快便被砸得四分五裂。李煜扬躺在那堆废柴中,满地打滚,直呼疼痛。
李煜祺就那皱成一团的身子,狠狠踹了两脚,才离去。
快速骑上门口的坐骑,李煜祺全速赶往汐缘山。
看着李煜祺如此暴戾的样子与举动,李煜扬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他淌着血迹的嘴中囔囔道:“疯了,真的是疯了...”
“王妃王妃,花朝节一年只有一次,一同去吧。”顾子瑄正替她整理外衫,冷不丁被尊王抱了个满怀。灼热的呼气洒在她的耳边,之后便传来央求的语气。
“花朝节人山人海,王爷不怕有贼人使坏?”
“本王近日皆有练武,自然不怕。王妃也莫怕,若有事情,本王自会保护你的。一同去吧!”
“那花朝节人流众多,王爷若是走散,臣妾寻不到了怎办?”
“本王一直牵着你,自然不会散。”李煜祺将环在顾子瑄腰上的手往下移,捉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那王爷着红衫吧,到时臣妾便能一眼望见你。”看着李煜祺那可怜兮兮的模样,顾子瑄心一软,嫣然一笑之后,便妥协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