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从她那天褪去冰冷的外表站在丁煜面前开始,诗蓝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对丁煜还是那般的无微不至,可在后来的无微不至中还会掺杂着几分小女人的撒娇成分,这让丁煜很不习惯,近一段时间以来也都在有意无意的疏远。
现在的诗蓝不仅仅对丁煜撒娇,对任何人都热情,公司已经交给专业团队搭理,她只是偶尔去一趟,但会对所有人热情点头。
公司里的人也都在传,这是个在恋爱中的女孩。
“没事,出去说…”丁煜平淡回道。
“你真没事?”她不相信的又上下打量一遍。
☆Z正版首发
“走吧”丁煜语气不重,说完之后率先迈步离开。
诗蓝不吱声,伸手环抱住丁煜胳膊,跟着往出走,警队本就是狼多肉少的地方,诗蓝这么一走,多数人都像是丢了魂似的。
丁煜开门坐上后座,诗蓝也跟着坐上来。
她知道丁煜要说什么,为了堵住丁煜的嘴似的说道“事情的起因是昨夜,应该是前夜,拆迁那边进来几个偷东西的小偷,他们被发现之后还把值班大爷给打倒,目前大爷还在医院住院,今天上午大鹏和于浩去找葛老六问情况,在麻将馆里发生口角,晚上葛老六去工厂找他俩,在这途中他被人捅死,葛老三听到之后就发生会所的事…”
她不像以前那般客观叙述,带有些感情色彩。
“大鹏他们捅的?”丁煜终于不用克制自己的表情。
“不是,刚才我让下面的人去找今天参与的小孩,从他们嘴里说,当时大鹏和于浩并不在现场,即使是他们,也是后来才发现!”她眨着眼睛看向丁煜“目前还不能说葛老六究竟是被谁捅死的”
他听见之后在心里咀嚼几分钟,葛老三那人他确实见过,长的就不像聪明的样,能做出这事不足为奇,当下最主要的问题是:谁弄死的葛老六,这人明显是在中间使坏。
最难办的一点是,工厂区以前荒无人烟,门前的路一天能过个几十辆算是热闹时候,也从未按过监控,甚至车速的都没有。
而拆迁内部,有丁煜的名字盯着,只要不是傻逼不可能进来闹事。
他在想,偷东西到葛老六再到他的死,最后是会所火拼,究竟有没有必然联系?丁煜不是个阴谋论者,但他能走到今天这步,都归功于多看多想,单纯的解决问题只是把问题解决,好比上学时老师讲课,经常说:同学们啊,要记住方法,背答案没有用!
“是大鹏他们主动找的葛老六?”丁煜沉默半天之后开口。
“对,还打听了很多人才知道”诗蓝点点头。
他知道葛老三,但是对这个葛老六一概不知,倒不是丁煜眼睛不往下面看,而是如果他经常低头,还要下面这些人有什么用?
“尚垠那边什么动静?”丁煜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
当初被扣在税务的就他俩,他得到工厂拆迁,而尚垠什么都没捞到。
“没动静,刘飞阳也没动静,就连彭老大到现在都没露过面…”诗蓝一口气把三人的情况都介绍完。
“大鹏他们怎么能去找葛老六呢?”丁煜又开始绕回这个问题。
因为这是所有矛盾的起点,也是推断这事究竟是不是有人算计自己的源头,如果说,是有人可以把矛头往葛老六身上引,那这事妥妥的就是设计出来的,他的死也是必然的。但如果这是巧合,又未免太过蹊跷。
他暂时想不出来,转头看了看诗蓝。
后者见他的目光过来,赶紧低下头,露出一抹小女人的娇羞,抬手把眼前的发梢顺到耳后。
丁煜一直试图把两人的关系拉倒正常水准,从上车的第一句话就是想让诗蓝开车,但都被巧妙的避过去,他无奈的摇摇头,随即走下车,坐上驾驶位…
从始至终,丁煜都没关心过他们仨的安慰问题,在他看来,如果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也不配跟在自己身边。
他缓缓开动汽车,仍旧有些心不在焉,开始把问题的矛盾转移到如何解决上,从潘队的口中得知问题很严重,但这个人就是夸大其词,实际绝对没那么严重,可处理办法究竟是什么原则,丁煜一概不知。
他有关系,只不过尚浅,不能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
与此同时。
事情的始作俑者谢刚已经回到一家出租屋内,除了面部有些非人类外,性情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他用来捅葛老六的那把匕首没擦,现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开灯,黑漆漆的环境中,他正伸舌头舔上面的血迹。
有句话叫:做人不能太真诚,半真半假半实在,才能成功!
做事也是同样道理。
这件事最开始就是个小偷偷铁,大鹏偶然间想起葛老六这个名字,这一切都和会所火拼没有必要联系。
但不妨碍有人后来从中作梗,换句话说:即使今天葛老六在北山要往回走,而不是去拆迁工地找大鹏他们,混在人群中的谢刚也会找个适当时机下手。
其实从谢刚以前说过的话就能看出来,这个人是多傲气。
当初逼走尚垠的时候,丁煜还是个小弟,现在却比他名声还大,这是耻辱。尚垠也是如日中天,根本没瞧得上自己,彭老大更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死对头。
他恨所有人,所以:所有人都得死!
“叮铃铃…”茶几上的电话把时间拿捏的恰好到处。
谢刚随手把匕首扔到一边,吧唧吧唧嘴,然后把嘴里的血迹咽下去。
“主子…”
“事闹得太大,市里可能会严查,你的避一段时间!”对面直接点题的说道。
称呼可能会存在某种程度的巧合,也可能不是巧合。但都能猜出来一点,谢刚在几个月前从医院神秘失踪,是有人故意给弄走,也就是电话那头的人。
“不用吧…”谢刚呵呵一笑。
“不担心你,担心刘飞阳…”对面想了想说道。
“我俩一内一外…”
“可他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让他发现,他可能先做掉你!”对面没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你有没有发现,刘飞阳这个人,在开始在惠南的时候和尚垠搭伙,但如果火拼那天他不出现,尚垠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更别提最后逃跑,后来又去滨海,如果没有他,丁煜很难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在背后出了多少力,只有丁煜最清楚,而今天在老万死的危机时刻,他又出现在我们这边…”
“你是说,皇权和相权?”谢刚能把自己和尚垠比作同一高度,还是有点脑子的。
“对!”对面人显然信任谢刚比较多一些“他虽然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独立自主,但是在谁的阵营都是占据半壁江山的二号人物,你的出现,对他是个威胁,如果他发现你和我是一起的,他会毫不犹豫的废了你!”
对面这人能把刘飞阳这几年做的事都看透,也是个浩大工程。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刘飞阳一直在当二号,可在这二号之下,并不存在三号四号,直接就是五号六号,可以说权利、实力、能力的真空很大。
“我怕他?”谢刚略显僵硬的回道。
“实力是硬伤,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对面那人顿了一下,又道“而且,现在没有他我们就垮了…”
“…”谢刚闻言久久无语。
如果没有人庇护。
现在的谢刚最多纠集一帮亡命徒流传作案,和丧家之犬没什么区别,他非常清楚自己必须的依附这颗大树,而且得像一条狗似的听话。
“我去旅游,需要我的时候,我回来…”谢刚终于放弃了自己的执念,不得不把膝盖砸在地上。
“挂了…”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刘飞阳和田震抱成一团,而对面那人也说了,明面上有刘飞阳,似乎是田震,如果在结合丁煜的那套理论,谁拿了李晓凯的合同谁就是小丑,那么这个主子的称呼也不足为奇。
这么看起来,好像是田震…
而另一头,尚垠。
他刚刚又完成了一项壮举,亲自把一名女孩送走,又亲自在一名女孩身上完成耕耘,近日来连番征战的他,身体瘦了不下十斤,眼眶下陷黑眼圈很重,脚下发虚,四肢无力,和那个喜欢穿白衬衫黑西裤的尚垠判若两人。
用心理医生的话来说:人能在短时间出现如此明显异常,是外部因素或内部因素所为。
外部,他没做什么,内部,他想什么也没人知道。
所以暂时不好判断。
他也接到下面的信息,知道会所发生的惨案。
从床上起来,套上个小裤头,旁边还趴着一名坦胸漏背的女孩,看来已经疲惫不堪。
尚垠走到窗边点起烟,望向窗外。
月明星稀,寂寥无人。
这件事跟他没关系,自从招标会之后也很老实,可他不可能这么甘于寂寞的等待土地出让的时候再出手,这和他背后的开眼关公很不相符。
就在他抬手送烟期间,这后背的关二爷嘴角向上咧了一下,像是把他身旁的那条五爪金龙摁在地上,除了霸道之外,还有些许的…舍我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