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
“咻”的一声破空的声音,一条闪着寒光的软鞭,径直朝萧遥射了过去,瞄准的正是他的咽喉。
我有顾忌不敢出手而已,不代表黑衣人不能出手,他不会因为谁而手下留情,所以他一出手就要人的命,萧遥显然也没有料到这黑衣人用的武器竟是根可以延伸到很长的鞭子,摊开来估计有三丈之长,明明看起来是一把坚硬的外门兵器,结果摇身一变,变成一条会咬人的毒蛇。
萧遥之所以挟持女子是因为看中谢瑞麟绝不会拿别人的性命冒险的弱点,但黑衣人不会,而显然萧遥还是爱惜自己的生命的。
鞭梢破空而至,带着呼啸的狂风,“啪”的一声,一连串鲜红的血液随即溅出,匕首脱落,萧遥不愧是萧遥,轻功之高,在这世上也是数一数二,他只感觉一阵凌厉的寒风逼来,就已经凌空倒掠而出,掠出三丈之远,鲜血也跟着飞出去。在空中勾勒出一个绚丽的弧线。
不是那女子的血,而是萧遥的。
鞭梢到底还是划中了萧遥的肩,若不是他反应奇快,轻功奇高,再过两寸便是咽喉。
萧遥手按着肩,鲜血仍然止不住的往下流淌,他迅速的点了肩上几处穴道,这才缓缓止住了血,口中奇道:“无影神鞭?”
黑衣人淡淡道:”正是!“
萧遥显然是低估了黑衣人的实力,咬牙切齿道:“好......很好!”
只用了一招,只出了一鞭子,就能把萧遥逼开的人已不多,黑衣人正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女子毫发无损,却吓得花容失色,大叫了一声来宣泄内心的恐惧,张三目光闪动,趁着黑衣人分心之际,双手紧握半截短剑向前猛的推出,正是他的一招独门剑术,灵蛇吐信,耀眼的光华一闪,推向黑衣人的胸口。
这一瞬间的举动完全被站在一旁的我尽收眼底。
他的短剑刚推出,人却又顿住,因为他的胸口已经被另外一把利刃穿透了,浑身的力量瞬间土崩瓦解,就像是早已隐藏在你身后的死神,一伸手就将你置于死地。
他的双眼像死鱼眼睛一般凸了出来,目中充满了质疑,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出手够快,始终不相信有人比他更快,身子一点点痉挛,鲜血顺着嘴角滴到剑身上,又滑到了地上,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谁也没有看出这柄剑是怎么刺进他的胸口的,但显然就在张三双手刚向前推出的那一刹那间。
好快的剑!在场看到我出手的人,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感叹着。
我慢慢的把剑从张三的身体抽出,剑身依旧光滑如镜,不带一丝血迹,张三的人就在剑拔出的那一刻倒下。
剑已入鞘。
我迅速上前把女子护到了一边。
黑衣人低头瞧了瞧张三的尸身,冷笑一声,淡淡道:“我早就说过,你若是能与他较量,那是天方夜谭,如今你相信了吧?”
他缓缓转过头,盯着我一字一句道:“一剑穿心,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好,很好!”
萧遥、张飞扬此时已经朝着我跟黑衣人的方向冲了过来,萧遥手中已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泛着青光的大刀,他们的目标一致,就是让眼前的一切消失。
黑衣人右手轻轻一握,浑身的气势猛的大振,我大概猜到了黑衣人的身份,至少他跟对方不是一道的,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这道理我清楚的很,我微笑着道:“朋友,先不忙,刚才你间接帮了我的忙,现在轮到我帮你了。”
我转过头,完全收起了笑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们所有的动作,我看到了,而且看得很清楚,但他们的动作在我看来,无非就只有一种,只有一种要人命的动作,一瞬间我在心里已经做出了数十种反击,无论哪一种都可以将他们一剑穿心,我心里暗暗得意,这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啊!当然,我便是那只吃羊的老虎。
但是这种想法在我心里维持了不到三分之一秒,萧张果然很嚣张,两人的配合使得气势猛的大涨,并且他们在冲过来的这一小段路程,手中已经变化了十几种动作,每一种动作又刚好都拟补了他们露出的破绽。庞大的气势破空压来,压得周围的空间都似乎被凝固了起来。
我开始有些后悔了,心中暗暗叫苦,这两人无论是哪一个都不会是我的对手,但是我却没想到他们配合起来竟能为他们的攻势发挥如此大的效果。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托大,至少2对2我们是稳赚不赔的。
1加1等于2?等于3?都不对,1加1等于1,就好像萧遥加张扬就等于变成是一个长着两个脑袋,四只手的怪物。
萧遥的大刀夹杂着呼啸而至的狂风,嘶叫着从最刁钻的角度砍来,张扬的吴钩紧随其后,就好像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着那声势浩大的攻势,这世上已经很少有谁能避得开这两人的合力攻击。
我呢?若是拔剑还击,自然还是能抵挡这致命的一击,然后再寻求破绽的方法的。但是我是谁?我是一剑穿心谢瑞麟!要么不拔剑,剑一出,就必定一剑穿心,这是对自己的一种完美要求,做人要有宗旨,我怎么可以摒弃自己的宗旨?
萧张肯定也是摸透了我的性格特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对我发起攻击,他们看中了我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之下出剑。只要我不拔剑,那么他们两人中至少有一个人能把手中的利器刺入我的肌肤。
想到这里,我想也许有人会笑了,你是疯子吗?连命都快没了,还在乎什么完美吗?的确,大部分人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为了保住性命,可以短暂的摒弃所坚持的信念,只有一小部分人能够坚定不移,爷爷曾经说过,也只有这一小部分人,到最后才能够获得大多数人的认可,或者成为人们心目中的神!我要成神,所以我要坚持我的宗旨,“血可流,头可断,发型不可乱。”
短暂的思索之后,凶猛的攻击将至,我的嘴角微微上扬,右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作出了拔剑的动作。难道我已经有了把握一剑穿心?不,我还是没有把握,所有的破绽都被他们的拟补得完好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