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实在想不出,堂堂华夏的国家博物馆馆长会找自己这样一个“学生”模样的人去辨认他都看不出来的藏品,这不是开玩笑嘛?于是赶紧谦虚说道。
“唐老馆长,您这话简直是要折煞我这个小辈儿啊,要说方便的话,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只是,我不明白,这世间还有您辨认不出来的字么?
华夏古代的书法大家虽然数不胜数,但不管怎么说,传世下来的作品却是能数过来的。
再有,您说的那副字难道没有落款吗?”
唐馆长听到林牧的话,心中暗叹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仅学识渊博,为人还相当的谦虚,笑道。
“哈哈!不错,现在的年轻人有像小友这般光华内敛的不多了。”
他在表扬林牧,言外之意还有在暗指旁边的王家辉。
王宗辉当然也听出了老者的话,他刚才已经完完全全的败给了林牧,虽然输的不是心服口服,但终究还是再无话可说。
现在又听到华夏国家博物馆馆长这含沙射影的话,再也待不住了,带着刚才那几个人灰溜溜地离开。
只是此时王宗辉的心里依然是余恨难消。
唐馆长见他走后,又说道。
“小友,暂且不用问那么多的,等看到了我再和你具体说。那现在老头子我再问你一次,可否与我前去一看。”
林牧见到自己推脱不得,只好说道。
“既然唐老馆长抬举小辈,我也是义不容辞,那请唐老馆长带路,我一同与您前去就是了。
不过,话要说在前面,如果我要认不出来,您可不要笑话我。”
“哈哈哈,小友还真是谦虚,我都认不出来,你没笑话我就不错了。”
林牧知道唐馆长在开玩笑,自己也是会意一笑,看向了正在和水月幸子说话的季林乔。
季林乔看到林牧的眼神,就知道什么意思,便说道。
“我没问题,跟你一去就好了。”
“走吧。”秦格韵当然也是必须要跟着的了。
“我也要去。”热闹的事当然少不了王佳佳,她也自告奋勇。
刚才王佳佳支走王子莫完全是因为秦格韵在场,担心给林牧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王子莫那家伙还算开窍,果然并未多说。
她今天是被老马拉来的,说是有什么事,但刚进活动现场没多久,老马就说有事跑了,只留下自己。
正无没事干的时候,就看到了林牧,却不曾想看了林牧,还有他身边的两个漂亮的不成样子的女生。
虽然不认识秦格韵,但看到她与林牧只见肢体的程度,便就猜到了是她。
其实说到底,王子莫早就在童谣那里听说过秦格韵的存在,也一直好奇林牧的女朋友到底长得如何。
直到今天看到本尊,同样作为女人的王子莫也不仅感慨万分,人家秦格韵果真是拥有倾国倾城之貌。
还有旁边那个女生,简直是仙儿的不行,根本不像是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人。
要不然林牧怎么会对作为北航第一空姐的童谣一点都不动心呢!
原来这小子身边没有一个“善茬儿”呀,全是个比个的漂亮,个比个的标致。
但这也是王子莫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终究林牧可不是个只看脸的主儿。
要不然这么多年,他都没对江思甜动心呢。
那也是站在相貌巅峰的人好不好!
此时,林牧见到王佳佳来凑热闹也并不阻拦,又转头看向许佳柠说道。
“班长,我们去那边有点事哈,你也先忙吧。”
“哦……”许佳柠怯怯说道,她本来也想跟着的,但终究与林牧不是很熟,所以只得违心同意。
随后,林牧也不去看朱琳珊与王子莫,与季林乔、秦格韵、王佳佳三人随同唐馆长前去看那副整个拍卖会场唯一没有认出的字。
朱琳珊虽然想和林牧说几句话,但碍于场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她看到林牧已走,也不再理睬王子莫,自己去其他地方随便转转。
王子莫见林牧突然走了也是感到无聊至极,撇了撇嘴也走了。
秦格韵紧走两步追上林牧,伸出右臂一把跨住他的胳膊,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
“我刚才看到之前那个朱警官也在现场呢,好像还听她说了话,怎么后来又走了呢?”
林牧一听,便知道秦格韵原来注意到了朱琳珊,心虚说道。
“我也看到她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了会儿热闹就跑了,兴许是因为她知道与我有仇,所以才没靠的太近吧。”
“是么?嘿嘿。”秦格韵笑的“很阴险”。
林牧的心“咯噔”一下,但还是强自说道。
“应该是的吧,我也不清楚的哈,要不这杨?我现在就去问问她为什么没和我说话,没准她一高兴,主动化干戈为玉帛,我俩之前的仇一下子就解开了呢。
也来个渡尽劫波情义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秦格韵听完独自咯咯笑个不停,一边偎在林牧身上,一边笑道。
“快拉倒吧,她那么凶,你还想着一笑泯恩仇,怎么可能?
还是离远一些好的,少招惹她。”
林牧听后,一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下,暗忖刚才还好提前把朱琳珊支走,不然的话要是让秦格韵发觉什么,事情就越来越麻烦了。
不过,听到秦格韵说朱琳珊很凶的话,林牧心里也有心窃笑。
所谓风水轮流转,明日到我家。
朱琳珊是凶,但那也是过去式了,之前精英大队考核时,自己不仅报了仇,差点将朱琳珊“玩”坏,就连现在她都的乖乖听自己的指示。
而现在林牧却赶紧和秦格韵说道。
“小的谨遵秦大爷教诲,离那个凶了吧唧的家伙越远越好。”
惹得秦格韵笑靥不止。
林牧三人随着唐馆长在会场七拐八拐走了一会儿,终于来到一个展示箱才停下,这一路上又是惹来无数的眼光,有惊叹,有爱慕,有极度,有愤慨……
但不管怎样的眼光,几乎都是秦格韵和季林乔两人招惹来的,当然还有一个王佳佳。
唐馆长停下后,对着林牧笑道。
“小友,我所说的那副字就在这展示箱中,还请小友来辨认一下。”
林牧听到,和季林乔点了头,两人同时走上前,朝玻璃箱内看去。
唐馆长也走了上来,独自说道。
“小友,想必你也看到了,这副字其实根本就是什么古代某个书法大家的遗墨,完全是出自近代某人的手笔。
但你看这字,字形正倚交错,大大小小,开开合合,线条粗细变化明显,跌宕有致。
尤其是最末一行,好像是故意写歪了,歪得简直要倾倒,但这样的倾斜并不生硬,反倒更见自由,体现出书写者任情潇洒的一面,自成格调。
字迹陈容取势险峻,结字造型或倚或正,或重或轻,有“来如雷霆收震怒”之美。行笔迅捷,用笔有力,发力沉重。
这一副字虽然出自近代,但从不管造诣上,还是书写上,根本不输古代任何一个书法大家,就算王羲之在世,也不过如此了。
只是……”
唐馆长说完,又是长叹了一声。
秦格韵与王佳佳虽然对字画没有什么研究,但两人听到唐馆长的这一席话,也不免萌动了前去一看的心思。
两人同时走近,只见玻璃箱内赫然摆放着一副很旧很旧字框,上面表着一首词。
“谁道闲情抛掷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
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