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挚光着身子坐在浴缸里,其实这个东西还是在馒馒搬来以后他才买的,白瓷材质小小的四方形一个,摆在浴室角落里。
旁边的竹篮子里面有随附买来的干玫瑰花瓣、精油等等,都是女孩子喜欢的味道,他不止一次幻想过馒馒会脱下他买的睡衣,在这里面泡澡,水是奶白色的,飘着朵朵花瓣,小小的浴缸配极了小小的她。
可现在……却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委委屈屈的蹲在里面,人高马大的沈挚需要折起四肢才能勉强塞的进浴缸里,他半条腿都露在外面,水面也只淹没到胸口。
而那个小东西就趴在浴缸边看他洗澡……
“热吗?”她伸手往里头撩着玫瑰花瓣,沈挚被熏得满脸通红,连身上也是红的,像只虾子。
“热……”他低头喃喃说着,馒馒唔了一声,用她的小毛巾沾了水,拧了以后给他擦了擦脸,沈挚闭上眼睛,鼻尖都是沁人心脾的香味,这让他一瞬间一点防备都没有了。
但是那条毛巾的走向变了,它调皮的来到脖颈,然后渐渐往下,徘徊在胸膛一会,接着徐徐没入了水中……
“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沈挚的隔壁邻居家,妻子在洗手间里洗衣服,丈夫在外头拖地。
“隔壁在看电影吧。”丈夫随口答应一句,妻子想了想,停下手里的动作关掉水龙头,安静下来以后刚才的声音却不见了,“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而在他们隔壁……
“被邻居听到了。”馒馒一脸正经的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扒着缸壁,一手沉在水下看不见,好像在捞什么东西一样的动作。
然而只有沈挚知道她的手在底下有多不正经……
他眉头紧皱闷闷的喘气,背靠在浴缸上,上半身弯曲的像一把弓,双腿却绷紧着,像是弦。
“你叫的太大声了。”她在耳边这么说,沈挚一下咬住了下唇,羞耻感从四肢百骸侵入,快要把他淹没了。
身体已经像是煮熟的虾米,喷香粘腻的热水凌迟着他的身体,她的声音和触感却是灼烧着他的神经……
太不公平了,她可以轻而易举让他丧失所有理智,自己却还凉凉的像是池边的玉。
“唔。”
也许是掐到了关键的地方,他脸上也染上了难以忍受的**,两只手用力抓着浴池壁,一条腿曲起,只消她轻轻动作手腕,就能……
然而正到关键时刻,她却不碰了,骤然抽手离去。
“出来吧,水冷了。”馒馒偷偷笑了声,不去看他的表情。
沈挚整个人僵在那里,洗澡水渐渐凉下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却越来越热,她把浴缸里的水塞被拔掉了,呼呼的水流旋转而去,留他自己全身赤粿的坐在里面,下半身的胀痛告诉他,刚才你又出洋相了。
可恶……
馒馒自己也换了衣服,刚走出卧室,就听到他窸窸窣窣穿裤子的声音。沈挚光着上半身站在浴室门口,头上搭着条毛巾,背上还有水滴滑下来,两只手在前面拉着裤链。
感觉到她的脚步声,他动作一滞,然后偏过头故意躲开不看她。
什么嘛……又害羞了。
“转过来,我帮你。”
他丢过来一个难以言喻的表情,睫毛湿漉漉的一颤一颤,脸上被热水蒸出来的红晕还没下去,看起来……
真诱人。
“馒馒,不要总戏弄我。”他肩膀垂下来,好像丧气了一样一动不动,头发上滴的水沿着下颌滑下来,流连在泛着胡渣的下巴上。
她无辜的眨眨眼睛,垫脚搂上他的脖子,轻轻在脸颊边蹭了蹭算是道歉了,沈挚条件反射的抱住她腰,感觉她软软的头发像是猫咪一样。
“这是男朋友的义务。”
她凑到他耳边说,声音瘙痒的像是绒毛,他瞬间就感觉下面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天色暗了,原本外面闷热的天气忽然变了脸,一大朵乌云飘了过来,伴随轰隆隆的雷声,滴滴答答的大雨落下来了。
屋里吹着呼呼的风,窗帘乱糟糟的飞舞起来,粿露的皮肤接触到湿润的空气,他难耐的动了动身体。
“馒馒,你好凉。”滚烫的身子像被火在烧,她冰凉的小手却不疾不徐。沈挚张嘴喘息了一会,又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把她揽住。
细细密密的亲吻落在脸颊、肩头,被吻的一方咯咯咯笑了起来,“沈挚,教我开车吧。”
他正意乱情迷,“开、车?”
起先他没懂她在说什么,然后她亲身教他懂了。
“这是P档。”她一手掐着他那里,轻轻扭动,“这是R档。”像在摸着一个什么玩具一样。
他牙关紧咬,后背绷直脖子往后仰着,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呻/吟,然后她却好像玩上瘾了一样,“我做的对吗?”馒馒凑在他耳边故意说话,“还是应该这样挂挡?”
“啊!”沈挚哪里能回答她,身体被弄的已经紧绷到极点,呼呼哈哈的喘息声融入瓢泼的大雨,连神智都不清醒了。
馒馒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因此她也十分轻松的找到了他的敏.感.带……果然,男人性感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半干不湿的头发被汗水沾湿,他侧着脑袋埋在枕头里,仿佛触电一样的快.感从中间位置升起,他得用尽全力才能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她低头咬他的腹部,感觉那里一吸一胀的动着,身下的那个人漂亮的肌理像是被精心养护过的铜器,滋味美妙。
“你的血好甜。”她的鼻尖顺着他腹肌的纹路往下,像蜗牛一样慢慢的爬,沈挚已经要疯了,但他一点也不想阻止……
一口咬上大腿的时候,窗外的雨势正好更大了些,他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纵了出来,哗啦啦的响动遮掩住他的窘迫,双手无意识的摸着她散落在他腿边的头发。
“馒馒,馒馒……”
他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
暴雨下了一整夜,野鸟在屋外啼鸣了一早,在湿漉漉的鱼腥气中醒过来的沈挚,才发现馒馒竟然还在怀中。
她闭着眼睛躺在他左边,一只手抓着胸口的被子,一只手搂着他的手臂,掩盖在夏凉被下的双腿,也是像猫儿一样蜷缩在他身侧的。
她没穿衣服……
沈挚情难自禁的凑过去闻她的鼻息,清晨的光线洒在她脸上,他探头亲了亲,自以为没被发现,却在下一刻看到她睁眼了。
“早上好。”她点了点他的下唇,换来他一个热情的拥吻。
平平淡淡的日常,就算只有两个人在一起也是足够甜蜜。
-------------------------------
相里飞白坐在路边的石凳子上发传单,每过一个人,他都会低声推荐,“盛大绿洲小高层,您和家人的首选。”
“赠送全套精装修,首付只需十五万。”
然而停下来的人三三两两。
“你似乎很为生计发愁?”身边停下一个人,他抬眼。
范幼辰穿一件长风衣,两只手插在兜里,翩翩风度站在旁边,“需要我帮你吗?”
相里飞白不声不响的打量他一会,“我记得你是血族的……朋友?”
“大概算是吧。”后者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私人疗养院,你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暂时安身。”
“我是猎人。”相里飞白摇摇头,“猎人不需要朋友。”
范幼辰递出名片的手一僵,只好收了回来,“那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发传单呢?”
“每天遇到的人千千万万,如果有缘,他会停下脚步,如果无缘,我也不会妨碍他半分。有时过分的牵绊会打乱彼此的命运,就像阴阳两极的磁铁。”
他面无表情的说,范幼辰就站在身边,不发一言。来来往往的行人好像看不到他们,彼此忙着自己命运里安排好的事情。
“你知道血族如果想,可以记住一生中任何一段记忆。”范幼辰忽然说,表情有点无奈,伸手掏了一根烟点燃。
“但他们的生命那么漫长,需要记住的东西太多了,就像人不会想起小学课本里每一篇课文一样。”
“喜欢的、不喜欢的,他们会选择性的分类。”
“可是相比起来,像蒲公英一样的人类呢,他们有的一辈子却太短暂了,能成为血族的几分之一?”他的表情像是无奈,或者说是不服吧。
“你真的是血族的朋友吗?”相里飞白忽然出声问。
“大概是吧。”
天气总是在变,暴风骤雨也要,烈日炎炎也好,人类面对那么那么多的未知,渺小的像是沙子一样。
“今天接到报案,全市发生了十三起人口失踪案。”
“报案时间是早晨,但是预估失踪时间在一天以上。”
这一下子将所有人还沉浸在端午节美妙气氛中的意识敲得粉碎,警局所有刑警分成几个小组,各自进行考察。
“失踪者全为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