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且休息会儿,这事容孙儿办理可好?若有不妥之处,您再加以纠正。”老半晌未说过话的蔡浩轩,紧跟着江庆喜的话尾,恭顺的朝里正作揖,适时的岔开了因为江庆喜的话可能会引起里正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好,你且斟酌着办,爷爷会在一边看着。”里正看了看身前一表人才的孙子,心里妥帖的极了。对付口舌流利的人,他确实有点反应更不上,此时暂交给孙子,是最恰当的。正好可以看看他处理的能力,他想卸下重任,想清福了。
蔡浩轩转过身来,一声居高临下的威严压来,气势并不亚于里正。
“江庆喜,一事归一事,三日的惩戒你要受。是否清白之身,你也要给个明确的说法。村子不能容忍那等污秽的事。你可听清楚了。”
江庆喜长吐一口气,她怎么说他们就是不明白呢?“明白又如何,我不接受。你们要我为王明扬的事负责,为他讨公道。行,我承认了,我气他了。看病吃药的钱,我出总可以了吧?但你们硬要说我和阿福有染,没做过的事,打死我也不会认,更不能让我因为你们的猜忌,就让我验是不是处,凭什么?捉贼拿赃,捉奸在床,听没听过,没证没据的就要验我,还要我浸猪笼,你们就不怕我死了做鬼找你们索命吗?”
“真不验吗?那便沉塘吧。”蔡浩轩竟不是白给的,只说了两句话,就封住了江庆喜的嘴巴。
蔡浩轩的话不可谓不让人震惊,里正满意的眼底浮出了笑意,看来对付年轻人还要年轻人才行,他真是老了啊。
江庆喜几乎是瞬间被秒杀的截住了她后面还想说的话,他这是在逼她了?
“逼我是吗?”江庆喜磨着牙,发狠的问。
蔡浩轩嘴唇未动,眼神却像是回应了她的话,“不可吗?”
这时门外一阵骚动,滔天怒火的声音传了进来。
“滚开。”伴随怒喝,围堵的水泄不通的祠堂瞬间炸开了锅,纷纷让开了一条宽敞的道来,不时的看向擦身而过的高大挺拔的身影,眼露痴迷。
主角最后登场的既视感啊,有木有啊!
仿佛万道光芒加持,耀着人的眼,却又让人挪不开的视线。
绯闻男主角终于现身,他步履稳健的走到江庆喜的面前,细细的看了两眼,口中发出动人的声音,“有没有受伤?”
江庆喜木讷的摇摇头。
现在她终于有点明白紫霞仙子的心情了,当她看见意中人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时有多激动。那么她现在的心跳跳的便有多快。
对她的回答甚是满意的阿福,点点头,自然而然的揽过了她娇小的肩膀,用力握了握,对上蔡浩轩以及众长辈,“既然说我们有染,那我们便成亲吧。”
这……
这剧情……未免太过了点吧。
他出场了,不是应该说一些证明他们两个人之间清白的话吗?或者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节奏吗?什么时候变成言情范了?
江庆喜算是彻底懵逼了,他唱的是哪处戏?
所有人在阿福出现时,虽不在意料中,却也不意外。但出乎所有人的猜测的是他竟然语不惊人死不休,谁会料到他会说到成亲。
“阿福……”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啊,江老爹吃惊的对上阿福满不在意的眼神,心道即便为了解围,也不可大放厥辞啊。
“那么便只剩下一条罪状,旁人代替不得。”蔡浩轩语气平平,听不出丝毫的惊讶,像是陈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江庆喜猛然回神,低声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乱说话啊。”
阿福挑眉,眸子深邃迷人,他看着江庆喜凝视中跳窜的小火焰,启动了唇瓣回答的却是蔡浩轩:“气人也算罪?你确定这不是滥用私刑?”
蔡浩轩淡然的神色微不可查的变了变,审视着眼中只有江庆喜的阿福。
“你不是我们村子的人,你没资格说话。”依然是常叔,他的话总会在关键时刻冒出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有意的。
“我娶了小喜,不是村子的人?”阿福抬眸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
“你、你要入赘?”常叔惊呼,这不成了活脱脱的小白脸了吗?
祠堂内外顿时一片哗然。
江庆喜咬着唇,不着痕迹的扯他的衣襟,小声嘟囔:“你搞什么鬼?”
阿福眸子里透出了一层笑意,看在外人眼里,这简直就是一副活生生的眉目传情的画卷。
面对这副场景,大家都唏嘘不已,谁都没有发现挤进人群里来的人影,以及他急促的呼吸声。
挤进来的人影,喘匀了呼吸,忙不迭的出声,“误会误会,你们都误会了。”说着他还走到了江庆喜和阿福的之间,硬生生的分开两个人。
一时间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他的身上,最先有人认出了他,惊呼:“这不是乔羽书吗?”
所有人定睛一瞧,可不就是乔寡妇的儿子乔羽书嘛。
被喊出了名字的乔羽书,还来不及擦掉满头的大汗,更没来得及和江庆喜说上一个字,赶忙礼貌的冲那人作揖,并送上了礼貌的微笑。
“这……”里正看向常姓长辈,而他也是一头雾水的摇摇头。乔家都搬走有些日子了,乔羽书怎么会回来?
蔡浩轩的脸上带出了恭敬的笑意,“恭喜乔秀才了。”
蔡浩轩一句话,如天雷一般在在场的人头上轰隆隆作响,炸得人都懵了。
“你听见了吗?秀才?乔羽书?”
“中了啊?”
“不是明年春闱吗?”
乔羽书腼腆的笑了笑,谦虚道:“我这刚得到的通知,你却已经知道了。”
秦氏猛然一惊,她上前就抓住了乔羽书的袖子,急切的问道:“小书啊,我儿呢?我儿中没中?”
“这个我不太清楚,恐怕要您亲自问问齐哥了。”乔羽书话音落下,秦氏什么也顾不上的闷着头往外跑。
而江庆喜打他一进来便默不作声的打量起害她落水并且人间蒸发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