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听见敲门声。”阿福懒洋洋的动了动唇,意思简单明了。
“谁知道你会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洗澡啊。”江庆喜缓过神,使劲眨巴了几下眼,掩饰眼中的羞涩。
她暗呸了一口,她害羞个毛啊,他只露个肩膀好不好。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镜头真t娘的诱人啊。
阿福终于睁开眼,声音中充满了磁性,“过来。”
“干嘛?”江庆喜戒备的缩了下脚,警戒的盯着他,口水不觉得吞咽了几口。仿佛怕他忽然从水桶里站出来似的。
“来捏捏。”
“我又不是你的丫鬟,捏什么捏。”江庆喜跺了下脚,扭头跑了出去,甚至都忘了给他关门。
不能怪她没出息,谁知道水桶里的男人是不是光溜溜的,啥都没穿。她可不想万一控制不住的气血上涌,被他看了笑话。
再说了,万一他反咬一口说什么他被看光光了,要她负责怎么办?
江庆喜逃回屋子里,靠着关好的门,小心脏一个劲的扑通乱跳个不停,脑袋里的思绪也是乱糟糟一片。过了好一会儿,脑海里不停想着恶心的画面才把刚才辣眼睛的一幕给掩盖下去,心跳才回到了正轨。
真真是祸害,等过完冬,管他有没有想起前尘往事都要他滚蛋。
她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更没有显赫的家世,阿福那种明显感觉不一般的妖孽,家里指不定多少个三妻四妾呢,根本不是她能驾驭得了。她能做的就是守好自己的心,千万别被俘虏了。
江庆喜心意已决,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爬上炕,数起了小绵羊,没过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阿福站在西屋外,清楚的听见里面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自嘲的微勾了下唇,这个小丫头的承受能力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大,这便是睡了。
今晚的月亮格外圆,阿福轻轻一跃落在屋顶上,平躺下来看向月色。
想着这些时日以来,他干过的活,都非常陌生,像是生平的第一次。而此时的这份闲情逸致,他感觉从前并没有如此过。
此生不知还能不能找回记忆,但乡间的这份宁静祥和,他却是喜爱的紧。
记忆……他要不要继续寻找下去?
阿福望着明亮的月亮,心情越加沉重。
天蒙蒙亮,一夜未眠的阿福面色不见憔悴,依然是神采奕奕,他轻易的从屋顶上跃了下来,往郝郎中居住的地方走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江庆喜,未见到阿福的身影,还松了口气。吐完了气,又觉得自己没出息了。被看到洗澡的人又不是她,她紧张个什么劲。
她和好了面,做了几张葱油饼,煮了几个鸡蛋,又熬了粥。把刚淹好的酸辣黄瓜,拿出了几根,切成几段装盘。
其实江庆喜最怀念的还是豆浆油条。大概油价太高,很少能在地摊上看见早餐铺子卖油条的,相信应该是普通的小老百姓消费不起。
早饭做好,江老爹领着小欢也练完了一套拳,擦了汗洗完手便钻进灶间。
以前江老爹的那套拳都是江庆喜再练,自打江庆喜生病痊愈后,好像把练拳的事全都给忘了。不过江老爹也没提,就是惋惜,闺女这个练武好苗子了。但是现在看着也挺好。
反正他的闺女,怎么看怎么好,越来越有他媳妇年轻的时候的模样了。
吃完了早饭,江庆喜问清了张铁匠家的住处,想再做样东西,江老爹也没细问,便和小欢俩人再去溪边捡小石头。
阿福还没回来,江庆喜把粥和葱油饼以及鸡蛋放在大锅里闷着,酸辣黄瓜用另一个盘子扣着,免得落灰。
收拾好灶间,她取了一块碳木,回房取画稿。昨晚她梦见吃爆米花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赶紧把爆米花机给画了出来。
她放好画稿,想了想又写了张纸条,拿到灶间,贴在显眼的地方,就赶紧往张铁匠家去了。
刚出家门,江庆喜碰见往这边赶的大妹,她一拍脑门,把做棉衣的事给忘脑后去了。连声说了句抱歉,要大妹延迟几天再来。大妹没有不愿,点头应好。
张铁匠是位退了休的老铁匠,在集庆城里经营了一家铁匠铺,大儿子技高一筹,便将替铁铺传给了大儿子,自己和老伴俩回乡颐养天年。现在和小儿子儿媳妇住在一起。
但张铁匠闲不住,在家减了个炼炉,为乡亲们打打简单的铁器,价钱又比城里便宜一二文钱,大家都爱找他。
江庆喜按照江老爹的描述,找到了张铁匠家。
站在栅栏外,江庆喜一眼就看见了熟人,是小惠。她正在洗着早饭后的碗碟。
原来她嫁的是张铁匠家的小儿子啊。
“小惠姐姐早,张叔在家吗?”
“小喜,公爹在家,他吃完灶房就去屋后的打铁房去了,正在做你家订的铁器。”小惠见是小喜,脸上掬起了笑容。
江庆喜简单的看了眼张铁匠家,全是干净整齐的砖瓦房,有铺子的家就是殷实很多,看来村子里也有不少小康的人家。
她走进院子,凑到小惠身边,小声的问道,“小惠姐姐,你公爹接活,你婆母管不管啊?”
小惠看了眼透着激灵劲的小喜,笑道:“你的小心思真不少,你有事就直接和我公爹说吧。这上面的事,我婆婆不管的。”
哦,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分工明确。
“嘿,得嘞,我真是找张叔做东西的,就是怕累坏了他老人家,一下接了我家这么多活计。”
“一年倒头也没多少人来找公爹打铁器,这次接了活,天天挂着笑脸。”
“嗯,小惠姐姐我不打扰你了,我进去找张叔了。”再说一会儿话,她怕看见张叔的婆娘,免不得又得说上几句话客套话。
绕过正房,踩着羊肠小路,便瞧见了另一间砖瓦房,还没靠近门口,便有一股股热浪席卷而来。
她站住脚步,不敢再朝前半步,朝着屋内大声大喊道:“张叔,我是江庆喜,您能抽空出来一下吗?我还想再订一件铁器。”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里面的人回道:“你上去前屋等我,我一会儿过去。”
“好嘞,张叔。”得到回应,江庆喜不再多留,转身绕回前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