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阿福媳妇啊,你就等着感谢我吧,看我怎么把阿福培养成二十四孝好老公。
“阿姐,衣服我来洗吧,我会洗的。”小欢凑过去,一脸认真。
“小欢还小,洗洗自己的里衣就好了,等你再长大些,有力气了再帮阿姐好吗?”小欢无比诚恳的点头。
“阿姐,我去迎阿爹回家,告诉他今晚有好吃的。”
江庆喜轻拍拍他的小脸,“去吧。”
小欢一走,江庆喜开始专心的继续灌肠。
肠衣被她灌成手掌的长度,每根肠衣里都没有塞太多的肉,大概只有两根手指的粗细,这种肠她打算做成腊肠,再粗一点是香肠。毕竟她没有买那么多的肉,这次只是实验,万一不成功,也不至于太浪费了。
她将最后一根香肠的尾部打结,几条长串的肠终于灌好了。
需要做成腊肠的被她挂在灶间的横梁上,香肠则直接放进锅里蒸。
她双手合十,默默的祷告了一遍。
另一边,阿福已经将院子里水缸的水装满,奇怪的看了江庆喜一眼,继续把灶间里的水缸装满。
灶间总共就两个灶眼,一个锅炖着大骨头汤,另一个锅准备蒸香肠,只能等蒸好香肠,再熬点粥。
灶间里暂时没事可做,她只好把全家人的脏外衣抱出来,都放进大木盆里,从水缸里舀水倒进去。
她试了试水温,果然透着凉气。
秋天了呢,早晚两头不但气候凉爽,连水温都跟着一起变化。
江庆喜搬来小凳,取了棒槌和皂角叶,先把衣服都浸泡,然后取出了一件,抹上皂角。再将衣服放在石凳子上,举起棒槌想象着电视里演的那样敲敲打打。
她想起了一首歌,一时兴起当即哼唱起来,洗衣服这件事倒也不枯燥了。
江庆喜本身的嗓音不算甜美那一类,也不似百灵鸟那般清脆,而是有些清灵,听着让人仿佛置身山中所听见的那种大自然的声音,很舒服。
水桶倒了一半的阿福,被她歌声摄住了心神,他转过身,被人点穴了一般,静静的听着。
“看来以后洗衣服还得用热水啊。”只是洗了一件衣服,她的小手就已经被凉红了,而且现在还不是冬天呢。
想必,这里的冬天不会太好过,说不定会像现代的东北。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遭了。
“如果不是知道你是乡下丫头,就凭你现在娇气的样,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城里的小姐。”阿福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眼里映着她那双冻红的手,也不知自己哪根筋不对,竟然蹲在她的身边。
江庆喜淡淡的笑了笑,没搭腔,而是微微启唇说了句,“阿福你是个好男人。”
阿福还诧异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却见自己的双手非常不听话的接手了她正在做的事——洗衣服。
“你刚才唱的一定是咒语。”否则他怎么会不由自主的做起这种事来。
“你听见了啊,好听吗?”
阿福本想故意说难听,可她眼中的期许源源不断笼罩过来,他暗咳一声,别过眼,“尚可。”
“我会很多歌,可大多记不住歌词,只记得曲调。”江庆喜惋惜的说道,如果她记得住那些歌词,说不定她能在这个时代成为第一位女歌星。
阿福抽了抽眉毛,“记不住歌词还叫会?”
“怎么不算,你是不是都没听过。”
“我失忆了。”
“切,你就会这么说。”江庆喜霍地站起来,真不识趣,她还不唱了。
“衣服你洗,我只帮你冲洗。”阿福哪容她撒手不管,伸手把她又拉了下来,屁股再次贴在小凳子上。
“这么爱计较,臭男人。”江庆喜握着棒槌使劲敲在衣服上,一棒一棒的仿似是打在阿福身上,颇有点越打越起劲的趋势。
“这么反复无常,也不怕嫁不出去。”前一会儿不是刚说他好吗,这么快就变卦说他不好了。
“你收收心吧,我爹都不担心。”她才15啊,按现代的年纪来说,正是挥霍青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无知少女。她才不要入乡随俗那么早的把自己送进坟墓里。
“确实……跟我没关系。”阿福附和着说,内心也这么对自己说,目不斜视的认真清洗着衣服,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江庆喜略感诧异,换做平时他早拿话噎她了,这次稀奇,开始顺毛捋了。
“你做的那个叫香肠的吃食,是准备拿出去卖?”
“昂!”江庆喜侧头看他,把手上最后一件敲打好的衣服递了过去。
“你想到了什么赚钱的法子?”
阿福摇摇头。
“切。”她还以为他有什么来钱道呢。她站起身,绕过阿福,把他拧干的衣服一一晾在衣架上。
不管洗的干不干净,反正是都洗完了,也晾好了。阿福自动自觉的重新去挑水,再次把院子里水缸装满。
灶间里香肠也蒸好,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肉香,闻着有些像现代自制的香肠味,外观看上去也是油渍汪汪的,味道应该差不远。
江庆喜美滋滋的把滚烫的香肠放在一边放凉,锅里的热水倒进瓦罐,把泡好的米连水一同倒进锅里,熬稀粥。
掀开另一口锅的锅盖,泛着奶白色的骨头汤也熬的差不多了,等江老爹和小欢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趁着江老爹他们还没回来,江庆喜又拽住了阿福,带着期待的口吻问道,“你会木匠手工吗?”
阿福刚喝了口水,刚刚咽下,扬起了浓眉,“你又想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么说你是会了。”江庆喜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了,难怪说就算失忆,本身会的技能就像烙印一样,忘了爹娘也不会忘了本领。
“也许吧。”
“很简单的,就是在一块木头板子上做个棋盘,棋盘上的棋子需要简单的雕刻一下。雕刻的形状不用复杂,怎么简易怎么来。”
“你说的是什么棋?”
“等你做出来,我再告诉你。”江庆喜故意卖了个关子,顽皮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