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江越对她的态度冷淡极了。
自从她故意做出勾引的举动之后,江越每次见到她时,脸都一直沉着,接下来的两个周末,许珊还是不学弹钢琴,江越也不问原因,两个小时的独处时间里,他弹,她看。
偶尔,她会做点小动作,比如临走前,她突然换了一身吊带裙,那么冷的天,她白花花的皮肤暴露在外面,目送他离开。
江越始终是淡淡的,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天,他按照规定,准时出现在别墅门口。
通常,他按一声门铃,女主人就会开门,像是早已在玄关处等候着他。
今天却不同往日,他按了三声门铃,间隔半分钟之久,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终于,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掏出手机,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存她的号码。
于是,他想到了那条深夜她所发的短信。
他拨通了电话。
在一分钟即将结束的时候,电话接通了,她没说话。
江越等了几秒,开口道:“我到了,开门。”
三分钟后,门开了,许珊裹着毛毯,脸色非常差,唇色已接近透明。
她慢慢地移开身子,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江越立在门口看着她,前几次,她会打扮的花枝招展,涂墨绿色的眼影,夹着烟笑迎他进门。
今天的她,形象糟糕透了,也没有热情高涨的情绪。
他沉默着在玄关处换鞋,许珊在他第二次来的时候备了一双大码的一次性拖鞋。
他换上后,直径走向钢琴。
身后传来阵阵咳嗽的声音,他顿了一下,没有转身,平静地坐在钢琴前面,打开琴盖。
余光却看到那道身影走向了厨房,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杯热水。
她坐在沙发上,双手握着水杯在咳嗽。
他开始弹琴。
琴声掩盖了她的声音,但她的背时而在颤抖,明显还在咳嗽。
一曲终了。
“江越。”她在喊他,声音很虚弱。
江越停下了动作,没有动。
“江越。”她又喊了一遍。
他皱起眉头,过来让一会儿,他起身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江越冰冷的目光看着她:“怎么?”
“我浑身难受,一天没吃东西了,帮我煮点粥,好吗?”
说完,她仰起头,朝他笑笑,怎么看都病得不轻。
江越紧抿着嘴唇,眼睛黑漆漆的,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很快,她得到了答案。
江越说:“煮粥的时间算在弹钢琴的两个小时里。”
她点了点头。
江越转身去厨房的时候,许珊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
她从毛毯里露出手机,打开相机前置摄像头。
她勾起唇角,很满意自己化的病态妆容。
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脚步声。
江越端着碗粥走过来。
许珊立刻收起手机,躺在沙发上,装睡。
江越将粥放在茶几上,看到她睡着了,打算离开。
她却醒了,一阵咳嗽后,她干涩地说道:“我没力气,扶我起来。”
他顿住脚,脸上露出冷意。
她喊了一声:“江越。”
江越被迫妥协,他弯下腰,伸手托住她的后背,微微施力,将她扶了起来。
刚想松手,她突然头晕目眩,往他怀里倒,他下意识坐在床边,扶稳她的肩膀。
她比刚才的状态更差了,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神涣散,不像平时那么勾人。
江越看着她:“你该去医院。”
她摇头,“我想喝粥。”
她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处,两人靠得很近,她看着他,舔了舔上嘴唇。
江越身子一僵,目光沉了沉。
她又喊了一声,“江越。”就像是在念咒语一样,让他果真端起了粥碗,“喝吧。”
她说:“烫。”然后又是一阵咳嗽。
江越用汤勺舀了一口粥,在空气里停留了一会儿,送到她嘴边。
她吞了下去,说,“真好吃。”
江越看了她一眼,确定是真病的模样之后,他再次舀一口粥,等待变温的过程中,她低低地说道,“伤疤好了。”
江越手微顿,冷淡地“嗯”了一声。
“怎么弄的?”
“不小心。”
“你不小心,还是别人不小心?”
他将汤勺贴在她嘴边,“我自己不小心。”
她张嘴吞下整个汤勺,像是故意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缓慢地吐出汤勺,她看着他,无声又透着某种信息。
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一瞬,呼吸也变重了。
她却突然抽离了身子,躺在床上,淡淡道:“饱了。”
这一招欲擒故纵,她掌握的很到位。
江越反应过来,放下粥碗,说,“还有一小时,我去弹琴。”
“嗯。”她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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