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卿砚捞起酒店里自备的浴巾随意的裹了裹,白皙的脸被热气蒸腾的透着淡淡的粉色,裸.露的肌肤上遍布青紫的痕迹,暧昧而又令人遐想。
卿砚随意的撩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拎起毛巾不轻不重的擦着发丝,眼帘掀了掀,懒洋洋问道:“严淮钰人呢?去哪儿了。”
hhhh:“人军部有事,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一样闲啊( ̄^ ̄)。”
卿砚啧了一声,将毛巾扔回原处,漫不经心的笑着:“我可忙得很,这么多前任,一般人对付的来吗?”
“……”我竟无法反驳。
卿砚回到卧室,拿起床头的遥控器开了电视,随意的调了一个新闻栏目就上了床,懒懒的靠着床头托腮观看着。
全息影像从屏幕中投射出来,机械声音字正圆腔的开始播音,什么又造出了一件新型武器啊,不是卿砚说,就算造出来了也只不过是徒添战争而已;什么在一颗废弃的小星球上发现了可疑生物,这种新闻到最后可疑生物都不会是什么太重要的生物,真的很重要就不会被允许透露出来了;什么人类与虫族之间矛盾渐深啊,这不是一直都有的事吗?
卿砚看了老半天没看到什么好新闻,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满目促狭道:“宝贝儿,你知道吗?”
“……不,我不想知道QAQ。”
“怎么这么怂啊,”卿砚轻笑一声,懒得管他自顾自道:“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严淮钰这个人,真的算得上是我渣过的九个人当中,最好相处的一个了。”
卿砚这话是真心的。
毕竟严淮钰这人,细心、体贴、人.妻,虽然闷骚了点,表面上冷淡了点,活……也差了点,但是对待喜欢的人那是真的没话说,其他的人要么太过病娇变态,要么不会照顾人,但严淮钰完全不一样,那是真的好男友啊。
hhhh:“……知道人家好你还要渣他?”
卿砚微微眯起眼,似笑非笑:“宝贝儿,让我渣了他的难道不是你吗?”
“……我错了T^T。”
“乖。”
卿砚将注意力又转回新闻中,此刻虫族与人类战争的报道还没完全过去,全息投影上正在播放的也是战争的一些抓拍镜头。
滚滚的浓烟几乎笼罩了整个屏幕,烈火熊熊燃起,朦胧的烟雾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虫族以及机甲的身影缓缓倒下,即使未能亲临现场,也能感受到那种硝烟弥漫、战火纷飞的气息,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悲痛氛围。
卿砚觉得实在无聊,他刚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去打两把游戏,余光里就闯入了一道似曾相识的身影。
他瞬间精神了好几分,将播放时间往前面拖了拖,摁下暂停键,凝神再次将注意力放回刚刚那一闪而逝的全息投影上面,那是一个黑色的高大背影,从身材来看应当是个男性,模糊的侧脸依稀可以瞧出其完美的五官以及那阴沉却高高在上的气质。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卧槽!小砚台看看看!商宴玺诶!”
卿砚挑挑眉:“我看到了。”
“咦?你居然认得出来?”hhhh表示不可思议。
卿砚弯弯眼,托腮玩味道:“宝贝儿,再怎么说,我也和他睡了这么多年,自己的男人,能认不出来吗?”
hhhh:“……”
“他居然是……虫族吗?”卿砚低垂着眉眼,轻轻的笑着,薄唇微勾:“这下可要好玩的多了。”
hhhh:“……”
又看了一会儿新闻,发现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了,恰好卿砚也困了,干脆就关了电视躺下歇息了。
严淮钰是半夜才回来的,也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浑身带着一股子寒气,他匆匆去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这才再次钻进了被窝,环着怀里的人闭眼睡了过去。
卿砚眨了眨眼,没敢多动,严淮钰这人警惕心极高,毕竟是在朝不保夕的末世里厮杀过的,警惕心低点怕是早就死过无数次了,他只要动作大点都能惊醒对方。
他勾勾唇,伸出手拉住对方放在他小腹处的手,十指交握,闭上眼再次陷入沉睡。
第二天一大早,卿砚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他翻了个身,懒洋洋的趴在床上不想动弹。
窗帘被人拉开了些许,外面橘黄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撒了进来,投射到了宽大的床上,温暖而又舒适,让人更想赖在床上一睡不起。
咔嚓一声,房门开了。
卿砚掀起眼帘懒懒的扫了门口一眼,扯了扯被子,翻个身继续赖床。
“醒了?”严淮钰端着餐盘走了进来,将盘子在床头柜上摆好,神色淡淡道:“洗漱一下,吃点早餐。”
卿砚没理他。
严淮钰道:“还不起床的话,我就抱你去洗漱。”
“你——”卿砚猛地坐起身子,漂亮的桃花眼含着怒气瞪向他。
“听话,你胃不好。”
严淮钰的语气依旧淡淡的,没有丝毫波动,卿砚却莫名听出了一丝纵容与宠溺。
当初在末世位面的时候,他和严淮钰的相处也是这样,自打后来丧尸全部除掉之后,他这个人只要一完成了任务就变得懒惰,严淮钰每天早上在他赖床的时候也是用着这种语气哄他起床的。
只不过那时候语气要更温和,气氛也更温馨一点。
卿砚垂下眼,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
再次抬头,他还是得装作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老老实实起床去洗漱,完了端起这些饭菜一脸食不知味的吃着,时不时还愤愤的瞪上对方几眼。
不过,这早餐味道是真的好,严淮钰的手艺向来没话说,苦得卿砚还得装作没胃口的模样硬生生留下了半碗,擦擦嘴冷淡道:“我吃饱了。”
“就这么点?”严淮钰皱了皱眉。
卿砚眼波轻扫,淡淡的横了他一眼:“气都被你给气饱了。”
说罢,他就施施然起身朝着沙发走去。
严淮钰抿抿唇,没再说话,按照习惯把卿砚没吃完的食物尽数塞进自个儿的肚子里,完了他把床头柜收拾了一下。
他的动作很麻利,很快就搞定了,他来到卿砚面前正思考该说些什么,他的通讯器却滴滴的响了起来。
是军部的消息,严淮钰瞄了眼后紧皱起眉,他抿抿唇对坐在沙发上的人道:“我有点事,过两日我来的时候不想再看到昨晚的那种情况。”
没得到回应他也无所谓,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最后再看了卿砚一眼,沉声道:“药在床头柜里,每天记得擦擦。”
“真啰嗦。”卿砚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起身去打开电视。
hhhh无语:“……我看你还挺高兴的?”
“有吗?”卿砚长眉扬了扬。
hhhh:“有啊,嘴角的笑意都快压不住了,瞧你那一脸春意,啧。”
卿砚黑亮的眸子里微微漾动着笑意,意味深长道:“毕竟你这种没有男朋友的万年老处男是不会懂的。”
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