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自从她来了这沐王府,每天就是吃睡吃睡,顺便招惹一个梦妖解闷,不但没给衣食父母苏幕非干点啥有用的事,还差点一脸盆砸到他脑袋上。</p>
再这么下去,她就算不变成妖怪,也难保不会被苏幕非一刀砍死拿去喂狗。</p>
“所以,我也要求你用直觉来帮我做一件很简单的小事。”</p>
钟离墨捏着拇指食指比了一个手势,上前打横抱起安溶月就往跑走“万一被苏幕非发现我入府就糟了,咱们边走边说。”</p>
安溶月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腾云驾雾窜到了天上,开口想要问个清楚,被钟离墨突然一颠咬到了舌头,疼得她眼泛泪光,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p>
钟离墨抱着安溶月在天上连跑带颠地窜了一阵子,找准一个僻静的巷子落了下来。</p>
把怀里的安溶月放下,钟离墨得意不已:“咋样溶月妹子,刚才我矫捷的动作是不是比苏幕非帅气多了?”</p>
钟离墨话音未落突然看到安溶月满嘴的血,不禁愕然地睁大了眼睛:“哎呀,竟然帅了你一嘴血。”</p>
“噗!”</p>
安溶月控制不住激愤的心情,喷了钟离墨一脸。闪舞小说网www</p>
安溶月懒得和他废话,愤愤然转身准备回府。</p>
“别走别走!跟我去一个地方,然后请你吃大餐。”</p>
钟离墨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安溶月径直冲进一个吵吵嚷嚷的赌坊。</p>
喧嚣声狂笑声叫骂声震耳欲聋,钟离墨毫不迟疑,拖着安溶月目标明确直奔买大小的桌子。</p>
“溶月妹子,别考虑,凭直觉告诉我买大还是买小?”</p>
“大。”安溶月随口答道,眼花缭乱地看着四周撸胳膊挽袖子的赌鬼们。</p>
“好,押大!”钟离墨拿出一张银票砸在桌子上,胜券在握地看着庄家开局……</p>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p>
“阿嚏!”</p>
钟离墨满脸哀怨,光着膀子抱着胳膊被人从赌坊里轰了出来。</p>
安溶月站在他身边,同情地解下斗篷给他披在肩上。</p>
“我说你这人真是的,差不多就收手算了,非得输得连衣服都没了才罢休,寒冬腊月脱得和白条鸡一样,多冷啊。www”</p>
“溶月妹子,你的直觉果然很准……”钟离墨目光呆滞地看向安溶月,吸了吸鼻子悠悠道:“连续三十把,你都完美避开了正确答案,说吧,你对我什么仇什么怨?”</p>
“额……”想起自己方才的“出色”表现,安溶月也有些囧然。“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运气不好而已。”</p>
“直觉,你的直觉呢?你直觉了密道直觉了刺客,怎么到我这里就是直觉输输输?”想起那几千两白花花的雪花银,钟离墨的心都在滴血。</p>
“我那直觉也不是时时有的啊。”安溶月理直气壮回答。“一般都是在生死关头比较灵光。”</p>
“那你怎么不早说?”钟离墨气得跳脚,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把安溶月掐个半死之后再赌一把。</p>
“开始是舌头疼得不想说话,等到我想说的时候,你已经输红了眼听不进去了。再说,你那么厉害,抢回来就得了呗。”</p>
“赌钱也得有人品,我才不做那么不要脸的事。算了,我送你回去。”钟离墨长叹一声,弯腰准备抱起安溶月,冷不防对上她笑成月牙儿的眸子,心里顿时一个激灵。</p>
“笑得这么奸猾,你打什么鬼主意?”</p>
“我已经跟你去了赌坊,接下来该你请我吃大餐了。”安溶月眉眼弯弯地指着不远处卖糖花的摊子,</p>
“吃什么吃?钱都输完了!”钟离墨冷哼一声,随即被安溶月不安好心的眼神吓坏。“你、你你想干什么?别看我裤子……不行……我不会答应的……好吧,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p>
虽然钟离墨说得坚决,最终还是败在了安溶月那双明眸可怜兮兮的凝视下,脱下织了金丝的撒花绫裤递给她,只剩下个绸白的絮棉中衣,藏到一根柱子后躲好。</p>
安溶月乐颠颠朝着卖糖花的小贩跑去,用钟离墨的裤子换了满满一兜麻糖。</p>
深深吸了一口那甜香的味道,安溶月捧着麻糖往回跑。</p>
一辆马车从斜刺里冲出来,险些撞在安溶月的身上,虽然她眼疾手快向后一躲避免了被马蹄踩踏的厄运,可是刚买来的麻糖却尽数掉到了地上,滚成了一个个小土球。</p>
马车停也未停,飞快地走远。</p>
“我的糖!”</p>
安溶月心疼地叫了一声,心头火气腾起,随手把剩下的几块麻糖揣进怀里,怒气冲冲朝着那马车追去。</p>
钟离墨久等安溶月不归,裹着斗篷溜着边走到巷口,一眼便看到了那滚了一地的麻糖,瞳孔顿时缩紧。</p>
顾不得隐藏行迹,钟离墨一把抓住那卖糖的贩子,恶狠狠地问道:“刚才来买糖的女子呢?”</p>
“她、她追……。”小贩被光着膀子披着一件桃红斗篷还满眼凶光的钟离墨吓得结巴,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追……追着一辆马车跑了。”</p>
“这个不省心的家伙!”</p>
得知安溶月并非被人掳走,钟离墨心中稍定,从小贩手里拿回裤子穿上,登上一处高高的房檐站定。</p>
钟离墨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想要寻到安溶月身上独特的香气。鼻塞的感觉传来,钟离墨这才发现鼻子已经完全不通气了。</p>
明明应该是一只叱咤冰雪的狼,钟离墨却偏偏有个畏寒的毛病。只冻了片刻,已然受了风寒。</p>
“该死的!”</p>
钟离墨狠狠一拳打碎了几个瓦片,思咐着要不要回去向苏幕非负荆请罪。</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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