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萧楠也连忙笑着附和道:“西门太子说得对,都是应该的,周叔叔不必放在心上。”
靳浩然也举起杯来,恭恭敬敬地道:“应该我们敬周叔叔才对。”
周昌安微笑点头,举了举杯,一仰头,将杯中美酒,一口饮下。
西门玉清、北萧楠、靳浩然也同时向周昌安举了举杯,互相谦让着,一饮而尽。
接着,陆锦云亲自拿起桌上酒壶,给周昌安续杯。等酒杯续满,周昌安又再次举起酒杯,与台上众人,以及台下的使臣和臣子们举杯同饮。
最后,众人在周天宏的带领下,又一起举杯,敬皇上和太后娘娘,山呼皇上万岁,并恭祝太后娘娘福寿安康。
三杯酒下肚,大家才各自落座,推杯换盏,开怀畅饮,大殿中开始热闹起来。
不一会儿,从殿外轻轻飘进来一队白衣女子,个个轻纱蒙面,身材窈窕,眉目撩人。
轻柔的乐曲声响起,白衣女子们随着乐声,开始翩翩起舞,香风丽影,舞姿妖娆,赢得了所有人的目光和掌声。
林宛看了一会儿,又漫不经心地将目光缓缓扫向场中众人。
身边的柳芳遥一直十分低调,只是目光时不时地望向对面的周天宏和他身后的兰紫月,目光中满是委屈和怨愤。
而周天宏却一直在和身边的靳浩然说话,似乎相谈甚欢。而兰紫月也一改之前的嚣张跋扈,神情落寞,只是冷冷地看着台下的歌舞,不时举杯独饮。
陆曼婷也微垂着头,形容有些憔悴,一双美眸除了对面的周天启,再也看不到旁人。
而对面的周天启却始终没有看她一眼,静静地坐着,手中把玩着一只空酒杯,目光淡淡地看着台下,眉头微蹙,似乎在看舞蹈,又似乎对这些舞姬的舞姿不甚满意。
周灵薇脸上保持着大方得体的微笑,认真地看着表演,不时点头表示赞赏,目光偶尔不经意地看向对面,不经意地与靳浩然目光相触,又迅速分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除了林宛以外。
前排的皇贵妃柳京华时不时地与淑妃笑谈几句,显示她们后宫妃子之间相处得十分融洽,姐妹情深。
玉妃与德妃原本就关系不错,二人倒是真的相谈甚欢,亲亲热热地轻声笑语。
陆琦姗和陆锦云这对姑侄俩,也正看着台上台下的这些小辈们,低声笑谈,时不时地品评两句,相视一笑。
林宛见此情形,却不禁暗暗皱眉,想着这两人一定没干什么好事,尽忙着乱点鸳鸯谱了。
大皇子周昌安与西门玉清不知在说些什么,周昌安似乎非常高兴,与西门玉清二人,频频举杯,不一会儿就已经有了些许醉意。
北萧楠认真地欣赏着大封国舞姬的舞蹈,时而邀请身边的靳浩然举杯同饮,偶尔也和周昌安、西门玉清、周天宏等人交谈几句,最是坦荡愉悦。
二皇子周天明斜靠在座椅上,抱着酒壶,独自痛饮。目光看着台下的舞姬,却射出冰冷而怨毒的寒光。
连林宛看了都不由眉头一蹙,心中暗暗警惕,想着这周天明的心理已经更加扭曲了,以后千万要离他远些。
三皇子周天正倒是依然和往常一样,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一边怡然自得地欣赏着舞蹈,一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打着拍子。偶尔与身边的六皇子周天仲二人,对场中舞姬的舞技进行点评。
他们后排的林慧心与靳若心二人无心歌舞,一直在低声交谈。
兰紫菱坐在最末位,目光一直盯着前排的西门玉清。偶尔看向身边的兰紫月,似乎想要和兰紫月说话,却又似乎不敢招惹显然心情不太好的兰紫月。
台下,陆忠池与身边的宁王、柳清元、林之淮都十分健谈,频频举杯,互相敬酒。
宁王世子周天星与柳劲风可谓是同病相怜,最近都被家中长辈拘在府里,闭门思过。今日若不是皇后解围,借此机会给他们下了贴子,否则,还不知道要在府里禁足到什么时候呢。今日难得出来了,心中自是十分兴奋,却又不敢太过表露,只好低声谈笑,碰杯对饮。
林瑞晨、苏子冉、邢寒三人坐在一起,虽然林瑞晨和苏子冉并不认识,但是他们二人都与邢寒相识,所以他们三人也正聊得开心。
而他们后排的宁无忧、赵静儿、王碧云、吴茜也早已凑在一起低声谈笑起来。几个女孩子年龄相仿,又都性子真爽,很快就已经姐姐妹妹相约着下次一起喝茶,到各人府上作客了。
身边的几名小姐也都跟着凑趣,相邀着要一起组织茶会、花会、游园会等等。
对面的使臣们也客气地相互敬着酒,都是各国长袖善舞,能说会道的外交官,熟不熟的也都能聊得火热,早就已经称兄道弟了。
看完这一圈,林宛不由莞尔一笑,心里想着,这真是一个大戏台子,各唱各的戏,大家都是天生的演员,表演都很出色。只是不知道接下来的节目又是什么呢?
台下的舞蹈已经结束,红衣女子们向台上行了礼,迅速退了出去。
场中先是响起了叫好声和欢呼声,然后渐渐热闹起来,之前的低声交谈,变成了高谈阔论,气氛高涨。
突然,对面的兰紫菱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高台中央,向着周昌安屈膝一礼,恭恭敬敬地道:“皇上,太子哥哥和我们南越国的使臣们因为路上耽误了,如今还在来此的路上,要迟来几日,还请皇上莫要见怪。紫菱虽然是跟着西门太子来的,也是南越国的公主,希望能借此机会给皇上和太后娘娘表演一支舞蹈,代表南越国向皇上和太后娘娘表示歉意。”
周昌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和蔼地道:“紫菱公主多虑了,子恒贤侄因为带着紫月公主的嫁妆,所以才在路上耽搁了,朕不仅不会见怪,而且还心中十分过意不去。朕给南越国的聘礼也还在路上,兰兄就已经提早让子恒贤侄亲自带着嫁妆出发了,这千里迢迢的,也实在是太难为子恒贤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