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环境下都能睡着,稍有动静就能醒来,是特种战士的基本素质,就不说今世的张秋生武道双修的修为了。等他一觉醒来已经在散场,看看手表十点半多一点。
张秋生悄悄问翠兰:“怎么样,有收获吗?”翠兰的声音也悄悄在他耳边响起:“太好了,收获太大了。差不多赶上你们球赛了。”翠兰的声带哽咽,可惜她没有眼泪。
张秋生轻声说:“有收获就好,以后我们专找演唱会、运动会。这样的机会只要找总还是有的。
实在找不到,我们去庙里,那里的善男信女多,念力也是不错的。捎带手的还可以捞点香火。”
张秋生前面的话还好,后面的话让李翠兰吓一跳:“寺庙哪能去?千万不能去,秋生你别乱来!”李翠兰这次说话的声音比较大,幸好这里本来就乱哄哄的倒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呃,忘了李翠兰胆儿特小,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把她吓着了。张秋生连忙安慰道:“好吧,不去就不去。
回国后,我们每月买一车纸钱,一捆香烛,再加整猪整羊供你,咱们不缺这点钱。再说了,好年华公司有你的股份。”
只闻李翠兰的哽咽,未听她的说话。对于这些朋友的恩情,她已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感谢之情。
由于这样的耽误,完成三个目标的情报搜集任务后,已经凌晨一点了。在离宾馆大约一站路时下了出租车,不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落脚点是情报工作的基本要求。
路上李翠兰突然问道:“秋生,你真的不找女朋友,要去做和尚?”原来李翠兰一直在揪心着张秋生的胡说八道。
张秋生不好意思地说:“我说了玩的,真要做和尚也肯定是花和尚。”
李翠兰轻轻啐了一口,说:“以后与女孩子可不能这样瞎说。要不然就真找不到女朋友了。”
快到宾馆时,突然感觉周围气氛不对,轻轻说一句:“翠兰,别说话。这儿有人监视,人还挺多。”说完就装作漫不经心,脚步踉踉跄跄像是夜归的醉汉一直往前走,看都不看宾馆一眼。
直到没人处才捏一个隐身诀回头。宾馆大楼后面聚集了七个人,一个个依着大树掩护,紧张地注视着大楼。
宾馆门前停着两辆车,一辆皇冠一车奥迪。每辆车里都有一个人,坐在驾驶座上全神贯注地盯着宾馆大门。两辆车一在东一在西,分别卡住两个路口。
另有两个穿西服的人进了大门,张秋生赶紧跟过去。深夜,宾馆接待人员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个西服男轻轻翻看入住登记,似乎是找着了什么。两个人轻轻向电梯走去。
电梯门是开着的。张秋生先于这两人进入电梯,躲在靠门的一角。两个人进来按了六字,张秋生就知道肯定是找孙叔。
来到孙叔门口。一个西服男拔出短剑,作出随时进扑的姿式。一个人抬腿就要踹门,张秋生上前一步抓住这两人脑袋用力一撞。张秋生这个动作很快,两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瘫倒在地。
一切动作都很轻,但还是惊动了里面的人。孙不武的声音传来:“谁?”张秋生大大咧咧地回答:“开门,别一惊一乍的。”
“我叔受伤了。”这是孙不武见到张秋生的第一句话。然后才看看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弯腰一手一个拎进屋内。
孙一行这次到日本非常低调。他知道自己在日本有仇家。如果不是想与张秋生多接触,他决不来日本。两个侄儿的真气外放对他的刺激太大了,以至于让他不顾危险跑这趟日本。
昨天张秋生送来的情报让投资部的人震惊,那就更让孙一行震惊了。直觉告诉他这个张秋生不简单。刚刚到日本,当天晚上就搞来如此重要情报,莫非他与柳家是一路人物?不管怎样这是好事,自己真气外放的可能性更大了。
孙一行早年也搞过情报工作。他在日本的仇家就是那时结下的。他扪心自问,自己依靠强大的情报网也做不到这样。
孙一行一整天都没出门,吃饭都是叫人送到房间,而送饭的人又是他在日本的班底,绝对忠诚可靠。
实际上说干脆点,这个宾馆就是孙一行建立的一个情报点。经理与领班都是自己人。三十多年来从未用过这个点,也许从此也不会用。情报工作就是这样,建一个点只是以防万一。
直到晚上九点多钟,孙一行才出门。东京还有几个点他得去看看。不来也就算了,来了不去看看说不过去。这些情报点正确地说是孙家的,与国家没关系。
孙家为国工作可以用这些情报网,但并不是说他家将老底子都交给了国家,也没那必要。
国家情报部门也知道这种情况,因为并不止孙家,其他为国效劳的世家都是这样。这样有一个好处,万一发生什么情况可以避免外交纠纷。
好了,政治的事少谈。可以说无巧不成书吧,孙一行出门不多久就被仇家发现。为了不被仇家发现自己的落脚点,也为了不让辛苦建立的情报点暴露,孙一行东躲西藏试图甩掉尾巴。
这种做法是徒劳的,你再么是强龙还能敌得过地头蛇?你孙一行几十年没来过日本,对这儿的地理环境有人家当地人熟?
孙一行不是不知道这些,可他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不是?仇家终于将孙一行堵在一个偏僻之处。剩下来的事就不用多说了,孙一行受重伤拼死逃了回来。没想到仇家很快就发现了这儿。
孙一行面色苍白,呼吸粗重。换下的衣服扔在地上,上面有很多鲜血。张秋生皱皱眉头,冲李、孙二人说:“还不快点为孙叔疗伤?”孙不武说:“刚刚给他服了小还阳丹。”
张秋生又皱皱眉头,说:“不行,运功帮他疗伤。丹药太慢。这个大楼已被包围,要快。”
孙、李二人闻言大吃一惊,孙不武说:“我还以为就这两个,已被你解决了呢。小鬼子咋这么快?”
张秋生叹口气说:“这儿是他们地盘,你说快不快?”
孙不武挠挠头皮,说:“我还想让你趁势帮我叔打通经脉真气外放呢。”
张秋生真拿这家伙没办法。外面的敌人没得到躺地上这两个人的消息大概不会贸然行动。即使进来也没什么可怕。
他抓起孙一行的手腕假装诊脉,大约过了两分来钟又思索着说:“孙叔的真气充沛可以外放,但阻塞也太多。我没那么多毫针扎,必须用牛毛细针才行。”
孙不武面现失望地说:“那怎么办?你有牛毛细针么?”
“牛毛细针倒是随身带着的,”张秋生说:“不过是放在背包里,背包在楼下。现在不着急扎针,重要的是先把楼下的鬼子打跑。然后再慢慢扎。老李和我下去打架,老孙你在这儿看着孙叔和这两个家伙。”
张秋生走到窗口准备开窗户跳下去时,回过头对跟在身后的李满屯说;“不行,我俩还是从正门下去,将这两个家伙一起带走。”
孙不武问道:“不留着逼供?”
张秋生拎起一个人,问孙不武:“逼供?你懂日语吗?”孙不武挠挠头皮,李满屯不等他头皮挠完拎起另一个,跟着张秋生出门。
王保善只能盯着五楼走廊、电梯及消防楼道,从六楼直接乘电梯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到了一楼大堂,张秋生吩咐李满屯:“你将人扔到东边那辆车的车头就立即赶到大楼后面,那儿有七个人,你先拖住他们一会。我把这两辆车解决掉就来。”
守住大门的两辆车一直密切注视着宾馆这边。见张、李二人拎着他们的同伙出来,立即开车向他们冲过来。李满屯将手中的人往其中一辆车上一扔,就闪身走了。驾驶员被扔过来的人挡住视线,又怕撞死自己人赶紧刹车。
另外一辆车的遭遇也同样如此。不同的是张秋生扔出人后抢步上前,一手打开车门另一手扯着驾驶员的头发将他揪了出来,又随手一拳将他打晕丢在地下。
第一辆车见状不好,立即倒车要跑。但是迟了,张秋生已经抢过来。同样一手开车门一手将其扯下,然后一拳解决。
张秋生赶到大楼后面时,李满屯已经解决了两个。剩下的一个人拼命的挥舞长刀,刀刀不离李满屯的要害。
看看李满屯还能应付得了,张秋生说:“老李,你行吗?”
李满屯在刀光剑影中闪展腾挪,还不忘回答张秋生:“还行,你忙你的去。”
张秋生掉头就走,背后传来一声惨叫,大概又被李满屯解决掉一个。张秋生跑到前门,一手一个拎来两个人,往被李满屯打伤的人身边一扔,说:“唉,真麻烦。老李,你再坚持一会,我把那两个也弄来。”
两把长刀一前一后对准李满屯劈来。李满屯没回张秋生的话,一个急闪身抓住旁边一个人向两把长刀迎去。
两把长刀赶紧回撤。李满屯将手中之人推向一把长刀,身子扭过来左臂架隹另一握刀的手臂,一个勾拳挥向其耳门。
眼前的危险解除后,他才对张秋生的后背说:“你慢慢来,我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