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援朝阴沉着脸坐在书房内的老板椅子上,不停地吸着烟,四个保镖一字排开,身子笔挺,站在书桌前,脸色肃穆。房门关得严实,室内薄烟袅袅,鸦雀无声。
良久,马援朝弹了弹烟头,烟灰落到水晶烟灰缸内,他的目光从四个保镖一一扫过,停留在年纪最大的保镖身上,沉声道:“孟甫,有没有办法干掉他?”
孟甫就是四个保镖中领头的,他摇了摇头,道:“马总,不是我们胆小怕事,而是我们真没把握,木易不管力量、能力和气势都明显超出我们一大截,刚才我们四人看是缠住他的四肢,但我明显感觉到,他的力量还没有完全释放出来,他一直忍着,只是因为怕马少的枪会误伤到苗姿,所以如果我们去对付他,只会惹怒他。”
“他有这么强?”马援朝从木易的气势上猜得出他很强,但没想到一直依仗的四个保镖一起上都没把握,道:“小刘,你曾是狙击手,能不能用枪杀了他?”
孟甫身边的30来岁的保镖,道:“马总,我一点把握都没用,您派我去打探和监视苗姿,前天下午我用望远镜观察时,木易在1公里外就觉察到了,所以我相信,如果我要是拿枪对着他,他会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而躲避开。”
四个保镖打心底地佩服木易,要不是他跟自己的老板有隙,只怕早就跑去向他讨教讨教。
马援朝目光再一次扫视在四个保镖身上,像是要看出他们是不是在推辞,道:“你们能看出他是什么来头吗?”
孟甫跟随马援朝最久,对他的心性最是明白,他晚上面子大失,肯定是想着怎么找回来,但自己也有家庭,真不敢激怒比自己强见得血也明显比自己多太多的木易,道:“马总,虽然我猜不出木易的来头,但我想以他的能力绝对是军中最顶尖的存在,这种人杀人如麻,要不然也不会释放出让人心惊胆战的气势。”
马援朝想到刚才被木易瞪得心颤不已,强忍着没有退缩,要是他手中的刀不是射向油画像而是自己本人,只怕现在不会坐在这里了。
他挥挥手,挥散了孟甫四人,转动靠椅,阴鸷的目光看着窗外摇曳的影,久久无语。
…………
楼下大厅,晚上发生的事,让马家众人一个个默声戒言,心思各异,气氛再无开始时的欢乐,变得异常沉闷。
靠墙的摇摆钟,当当当地响起,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徐玉英黑着脸,抬手拍了拍身畔长相甜美的丽人的肩头,“小茹,你再去劝轻小杰。”
小茹叫许茹,是念奴娇服饰集团总裁许天赐的独生女,和马俊杰相当的门当户对。门当永对也说明他们并不是自由相恋,而是从被安排到相恋的。
此时,她轻蹙眉头,晚上本来高高兴兴的,没想发生那种事,闹得大家都不愉快,更没想到平时一直极其完美的未婚夫,隐藏着不冷静、暴躁、死要面子的一面,丢面子后一个人躲到卧室,自己两次想去开导他,却敲不开门。
“好的,阿姨。”许茹暗叹了口气,礼貌地应了一声,起身来到二楼马俊杰卧室门前,轻房门,柔声喊道:“jay,是我,你先开门好吗?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你这样,我心里更难受。”
空间宽敞、装修豪华的卧室内,飘荡着一团烟雾和飘散着淡淡烟味。马俊杰真皮椅中,扭曲的俊脸阴沉着,儒雅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从一出生,他就注定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从小到大,家世好、相貌佳、学习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所有人捧着、奉承着,从没像晚上这般丢面子。即使只是在家人面前,他依旧视之为奇耻大辱。
马俊杰一支一支地猛吸着烟,心中愤怒无比,恨不得木易就是他指间的香烟,一把火点燃他,把他烧成灰烬。
咚咚咚的敲门声再次响起,许茹的声音传来,他猛吸一口烟,恼怒地把烟头摁在写字台上那早丢满烟头的烟灰缸中。
他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后,迅速打开门,一把拉许茹入怀,脚一踢关上门,呯地关上门,不由分说,抱许茹到床边,把她推倒在床上,扯掉自己的眼镜,甩到一边,扑了上去,压在许茹身上,用力吻上红嫩的双唇,双手不停奋力撕扯着许茹的百褶连衣裙。
不久,浓烈的荷尔蒙气味夹杂着烟味,在卧室内弥漫不散,阵阵娇吟和喘息声纠缠,挥汗如雨的马俊杰和逆来享受的许茹合奏着动听的二重奏。
…………
夜幕下的8点半,繁华喧闹的中海街道,一辆辆车瞪着明亮的大眼,穿梭其上。
黑色奥迪a6静静停靠在陈家桥路路边。车内,苗姿衣衫半解,胸衣被掀,瘫坐在副驾驶座。她双颊飞红欲滴血、双眸迷离噙妩媚,望着伏在她胸前的木易,紧眠着双唇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无病,不要!”突然间,苗姿浑身一震,双眸忽地睁大,飞红瞬间扩散到耳后颈部,连忙收回搂着木易后脑的右手,抓住木易的左手,却羸弱无力使不上劲。
女人的不要就是欲拒还迎,木易深谙此理,而绵不堪的声音更是激起他的*,苗姿颤声道:“无…病,晚上真的不行,那个…那个还在。”
“那个?什么?”木易抬头迷惑看向苗姿,霎时顿悟,想到上星期五早餐时,苗姿的肚子痛,顿时懊恼不已,都挖土成渠了,天公偏不作美,竟然不下雨,“唉!大姨妈还真不识相,都四、五天了,还对你留恋忘返,一步三回头愿远离。”
苗姿忙坐直身,整理好衣衫,解下头绳,捋顺散乱的长发,扎成马尾。
“姿姐,什么时候大姨妈走了,你可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啊,不然我就要走火入魔了。”木易说笑着发动汽车,伸手一摁,关闭了电子手刹。
苗姿瞥了眼木易那还未倒塌的帐篷,低头轻嗯了一声。
车缓缓驶离原地,给道路加添了一点繁忙。经过一家勾子专卖店,在苗姿提议下,两人进入专卖店,她为木易买了一套蓝白双色的休闲夏装,木易自己挑了顶白色鸭甜帽戴到头上,遮住了伤口。
回到名门小区,推而入室,换鞋时,知道地上有杂乱的淡淡鞋印,木易的目光不自觉地扫向鞋印。
“姿姐,明天我就搬过来住,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晚上这种事我不会再让它发生的。”他帮苗姿从鞋柜中拿出一双拖鞋,起身接过苗姿手中的服装纸袋,走到沙发边,放在茶几上。
苗姿随口轻嗯一声,随即眉头轻蹙,坐到木易身边,忧心道:“那娇娇怎么办?你不怕她的抑郁症复发?我上网查过,虽说抑郁症一般是不容易复发,但就怕万一,万一娇娇真复发了,那就害了娇娇,更对不起莲花姐,她为了娇娇的病用了太多的心。”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只是马援朝那人渣心黑手辣,他的话跟屁一样,听了想吐,更信不过。”木易靠向靠背,搂苗姿到胸前,皱眉为难着。两人一阵沉默,木易轻声道:“我明天跟王师姐先勾通一下,让她劝一下娇娇,你看怎么样?”
苗姿默然不语,想不到好办法,木易又道:“不如这样,我明天借口有事离开中海,先从公司辞职,再从王家搬出来,我们再另外找个地方安个家,找个大一点的房子,把咱妈也接来一起住,免得马援朝拿我们没办法,动黑心使鬼计对付咱妈。”
“啊!”苗姿心惊,她对马援朝是心有余悸,不禁对苗碧荷的安全心忧不已。神色黯然。
木易微愣,这么好的主意,她都不同意,看来她是不愿骗王师姐她们。忙解释道:“我知道这样骗王师姐和娇娇,确实不应该,但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知道这是一个好办法!”苗姿坐直身,拉起木易的双手,“只是我担心妈不愿离开老家,自从爸被马人渣害了后,这些年来,妈一直守着老宅不愿离开一步,我曾经好几要带她去旅游,她都不同意。”
原来是担心这个!木易微一沉吟,为了性福生活,自告奋勇道:“劝咱妈的这事就交给我,凭我的油嘴滑舌,定能说服她,就算咱妈一根筋不听劝,我还有个杀手锏!”
“杀手锏?”苗姿疑惑地看着木易。
“嘿嘿!”木易神秘地笑了一下,靠近苗姿的耳畔,附耳道:“咱妈要是不同意,我就说你怀孕了,到时相信她比我们还急着想搬出来。哎哟!这么用力,想谋杀亲夫啊!”
“你…!我去洗澡。”苗姿大羞,轻擂木易腹部一拳,匆匆逃进卧室拿睡衣。
“呵呵!”木易心满意得,未来性福的生活在向他招手,他起身进入浴室,提了桶水和一把拖把,开始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