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你几句不开心了?”小三哥见柱子神情异样,不由得问。
柱子咽了口唾沫,神情紧张,眼神示意小三哥朝后头看。
小三哥纳闷的回过脑袋。
可这一回头,他魂都给吓没了。
原来,他后头站着一名肥胖的少年。穿着黄大褂,宛如一尊小佛,笑眯眯的望着他。
只是,那笑容中似乎多了点异样的色彩。
“哟,这不是张三嘛?”那肥胖少年故作惊讶,似乎很高兴看见张三。
张三苦着脸,颤巍道:“王……王大少爷。”
他冷汗直冒,说话结巴,那面色惨白的跟宣纸似的。
仿佛丢了魂。
王大义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三,没事,别紧张,少爷我又不是老虎,还怕吃了你不成?”
“奴才我刚刚,其实是……”
张三低声下气的想解释,却被突然打断。
“放心,我什么也没听到。”
王大义依旧笑眯眯的样子,仿佛真没放心上。
说完,他错身而过,朝院里走去。
张三看到王大义的离去,顿时松了口气。
他用袖口擦着冷汗,很是庆幸,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可他的汗还没擦完,那王大义突然回了头,吓了他一跳。
“哦,对了,你有个妻子叫阿红,对吧?”王大义似乎刚想起这事,停住了脚步。
“少爷,小的媳妇确实叫阿红,只是不知公子的意思是……”小三哥心中隐隐猜测到些什么,面色极为的难看。
早有传闻,这些纨绔子弟,最喜欢玩弄别人老婆。
难不成……
想到这,张三浑身一颤,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果然,他听到噩梦般的一句话。
“以后洗干净,夜里到我屋里来。”
王大义云淡风轻的丢下这句话。
闻言,张三连忙跪下,紧紧的抱着王大义的大腿,求饶道:“少爷,小的错了,求求你别对我老婆……”
“哭啥,我对你媳妇不感兴趣。”
王大义浓眉一皱,神情厌恶,一脚将他踹开。
不感兴趣?
张三愣了,他有些没搞懂。
难道……
少爷不是那意思?
他纳闷的望着王大义,胆怯的问:“那公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休了她。”王大义给出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休,休了她?”
张三彻底懵逼了。
自己放的错,要老婆承担?
王大义不厌其烦的解释道:“从今往后,你把屁股给我洗干净了,每晚到我屋里来,明白了?”
“少爷,这,我……”
张三慌了,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的面色五味陈杂。
但江云能清晰的发现,在那苍白的面色中,似乎多出一抹恶寒。
宛如食了苍蝇。
想吐,却吐不出来的感觉。
“别我了,今晚没看到你人,明日喊你媳妇来收尸。”王大义一甩衣袖,愤然离去,大步迈进了庭院之中。
待王大义走远后,
身旁的柱子轻轻叹息一声,
他拍着张三的肩膀,
幽幽叹道:
“小三哥,以后多保重身体。”
“少爷的体重,你是知道的。”
“我娘说了,健康最重要,可小三哥你不信呐!”
张三直愣愣的跪在地上,
面如死灰,
脸庞上写满着绝望二字。
此时的他,
想到一句诗,
风萧萧兮易水寒,
菊花一去兮不复返。
……
瞧得眼前发生的事情,江云暗自皱眉沉思着,因为他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这突破口也许能帮他逃出去,而这突破口,自然就是王大义了。
对于王大义这个人而言,他还是非常的清楚。
毕竟,在原著小说中,这王大义和主角江小凡是同窗好友。
所以,这胖子的戏份,那是相当之多。
甚至大叔那老扑街,特意花费大量的笔墨去描绘有关这王胖子的事情。
比如,王胖子生性胆小怕事,为人却油嘴滑舌,极爱吹牛皮。
属于口嗨晚期患者。
当然,他也并非是一无是处,至少在江小凡被欺负之时,他还是非常仗义的出手相助。
虽然并没什么卵用,但至少体现出他唯一的优点。
不过,根据刚才发生的一幕来看。
这胖子,绝对没想象中那么懦弱。
所以,江云在思考,这王胖子的性格,是不是也发生了一些改变呢?
如果性格发生改变,那剧情呢?
想到这,江云皱眉了。
因为他不知道,有关王胖子的整体剧情会改变多少。
故而,江云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
王大义进了庭院,轻车熟路的来到三长老的炼丹房门前。
这些日子,三长老一直待在炼丹房中。
想找他,倒也简单。
“咚咚”
王大义敲起门。
安静的在门外等待着。
这三长老的身份非同一般,王大义不敢放肆,表现的像一个乖孩纸。
“进来吧。”
里头传来三长老那苍老的声音。
王大义推门而入。
里头一股子怪味便飘了出来。
五味陈杂,说不出的味道。
他捏着鼻子,强忍着不适,走了进去。
果然,在炉鼎的附近,便见到三长老本人。
三长老一身灰衣,穿着朴素,他正满脸严肃的操控着炉火,似乎在炼制一些不知名的东西。
王大义目光望去,发现炉鼎之中,有着一些黑色的液体,通体透亮,但却极为粘稠。
三长老时不时的将身边的一些药材投入其中。
想来那股子怪味,就是这药液所散发而出。
“三长老,打扰了。”
王大义笑脸相迎的打起招呼。
表情之中,满是讨好之意。
“嗯。”三长老瞧了王大义一眼,不冷不淡的回道:“老朽正在炼药的紧要关头,还望大少爷别见怪。”
“没事,三长老以要事为重。”王大义不敢怠慢,连忙陪笑道:“我在一旁等候便好。”
三长老点了点头,没在管王大义,而是继续往里投放药材,同时操控炉火猛烈的烘烤着。
过了些许。
那些药液逐渐蒸发凝固,化为一颗颗圆润透亮的漆黑小丸。
看着那出炉药丸的成色,王大义暗自称赞道:“不愧是王家炼丹第一人,就这般炼药的功夫,果然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