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老朋友!”李存友推开面前的程尹对着黑暗处说道。
“好久不见,老朋友!”黑暗处同样回答道,下一刻两道黑影飘然进入前厅。
“难道你们还不肯放过我们!”李存友面带痛苦的脸上露出狰狞的青筋。
“放过?李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前厅昏黄的灯光照在一个身材矮小,面容极瘦的老者身上。
“你已然进入化境,我对于你来说并没有任何威胁!”李存友向前一步踏出朗声说道。
“化境么?”老者看厅外的黑暗处似是讥讽似是嘲笑。
“我不想为难你,把五龙山的地图拿出来吧。”老者目中寒光微露说道。
“我不懂你说的话。”听到五龙山地图,冷峰明显的看出李存友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虽然时间很短。
“敬酒不吃吃罚酒。”话不投机半句多,老者一侧身一只血红的手掌向着李存友抓去。
这可不是一般的手掌,这个手掌之上布满了红色的斑纹,血淋淋的纹路,在抓向李存友的一刹那,分明可见的是自手臂上游动而来的血色。
李存友自然也是不肯示弱,虽然对方是进入化境的强者。一个闪避之下,一把青色的玉扇抵在血色的手掌之上。
“玉扇阎罗君果然不假!”看着李存友轻易的抵挡住了自己的血色手掌,血手毫不奇怪的称赞道。
“血手杜健也不差!”李存友一声冷哼。
看来杜健也没有想过一出手就将李存友拿下,很显然也是在试探着对方。
“以杜健化境的实力,应该很轻松的就将李存友拿下。”花丛中的冷峰看着二人的战斗充满了试探,满脸疑问。
“看来不拿些真本事出来,想要李兄拿出地图是不可能了!”杜健目光狠厉,全身的红色气体灌注在右手的手掌之上。
再看原本血色的手掌变得更加的鲜红,平整的指甲突然间伸长三寸,血色的指甲带着锐利带着血色的光芒刺向李存友。
“这是罡气!”李存友感受着一种远超于真气的能量波动惊呼道。
世间的武学境界分为三个等级:第一级为后天武师运用的是内力;第二等级为先天武师运用的是真气;第三个等级为化境武师运用的是罡气。
何为化境就是化真气为罡气的过程。
李存友慌乱之中运转真气至青色的玉扇之上进行抵挡,但是化境就是化境,血色的指甲如刚锻造的长刀,还没有来的及去淬火就带着凌厉的罡气向着玉扇刺去。下一刻,覆盖着真气的玉扇变为两半,血色指甲依旧威力不减。李存友哪里还来得及后退,瞬间被锋利的指甲划破胸口。
“李兄考虑的如何?”杜健看着李存友胸口处的五道血色的口子,舔了舔带着肉丝的指甲说道。
“想要五龙山的地图,要先战胜我再说!”李存友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后院的方向,然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扫了一眼花丛,目带铁血的说道。
“看来李兄是还有依仗,那我求不客气了!”说完就要杀向李存友。
谁知李存友双脚蓦然飞起,踩着前厅外的假山,运转轻功掠过花丛然后闪出李府。
“想跑,来的急么?”杜健周身罡气运转,很显然在罡气的加持之下速度远远胜余李存友。
看着李存友飞出,程尹如何能不着急。血手帮的杜健化境的修为,李存友是完全没有胜算的。
想着就要向府外追去,谁曾料另一道黑影闪现在面前。
“你的对手是我!”说着黑影一把飞刀射向程尹。
程尹只能单手持着腰刀与黑影战在一起!
而此刻花丛中的冷峰,手里拿着个白色的卷轴和一张书法贴若有所思的蹲在花丛。
“还是小瞧了先天武师的能力,想来那血手帮的帮主也定然发现了我的存在。”冷峰像是下定了决心,猛然间冲出花丛,那把带着幽光的竹刀,在空气里带着剧烈的真气,直奔黑影。
“你们。。。。。。”黑影速度很快,但是冷峰的速度更快,无往不利的竹刀没有让他失望,一下就捅在黑影的心脏上,黑影嘴角溢血,怒目圆睁的倒在地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花丛中还有人存在,而且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地下潜藏如此之久却没有被发现。
“这位朋友,刚才多谢!”程尹看着倒地的黑影不由的大惊,但是很快镇定下来冲着冷峰一抱拳。
“时间到了,你的罪恶满了!”冷峰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银色的面具下依旧传来冰冷嗜血的声音。
“你是三杀堂的那个人!”程尹就是再笨也想到了,早有戒备的双手由拳变掌抓住腰刀与斩来的竹刀撞在了一起。
撞在一起的双刀,带着飞散的火星和滋啦的声音,快速的从刀柄滑到刀尖。
双方默契的伸出左手带着剧烈的真气击在一起。待到二人完全分开,砰的一声,程尹噔噔的倒退五步,嘴里喘着粗气,捂住胸口。反观冷峰只倒退了一步,带着面具看着他。然后双方各执着单刀站在一旁,这次冷峰很奇怪的是没有马上攻击,而是等待着什么。
“唉!”一声轻叹,程尹眸子里闪过一抹暗淡,有种无助也有种解脱。“小小年纪功夫不错,如梦和我们没有关系,希望你能够放过他。”
冷峰依旧没有动作,没有回答也没有动手。
程尹抬头看了看苍穹上那闪着微弱光芒的星辰,右手抓着的腰刀一个反转。牙齿一咬,双手抓住刀柄,深深的插入胸口的心脏之处。
看来程尹知道不是冷峰对手,以自杀来博得如梦一个活命的机会。
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冷峰的任务完成了。
没有任何犹豫,冷峰直奔后院而去。
“说,五龙山的地图到底在哪?”在李府门外不远处的一处密林之中,一个矮小的老头正单脚踩在一个中年文士的脸上。用力的碾着他的头颅咆哮道。
地上的中年文士满嘴流着鲜血,右手颤巍巍的拿出一把青色的玉扇,左手抓着地面似乎想要向某个方向爬去。
但是头上传来剧烈的踩踏声,使他每一次吐出的鲜血变得越来越多。
朦朦胧的可以听见文士呢喃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意谁凭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只是矮小的老头听不见,远处的枯树也听不见,黑暗里晃动的野草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