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向来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神佛,可遇到宋叶之后,他却是不止一次想要感激上苍让他们能够相遇。
那枚玉牌终究还是没有被他看到,宋叶拿回来的依旧是那些发霉的陈年旧物。
“周家可不好对付,她没提出什么要求就让你把东西带走了?”秦湛看了一眼里边的东西,脸上没什么缅怀之色,反倒是好奇宋叶的周家之行,毕竟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周家人是什么德行,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走动。
“挺好的,声情并茂演出了一番,但我一分钱没给。”宋叶假惺惺回答道,忽略到自己各种坑人的过程直接说了结果。她嘴上说着七千万要照单全付,结果后脚一出周家就上门把玉牌给抢了,周家拿不出东西来买卖,那抵押的东西自然是全部充公。
莫说是七千万,她原本就没打算给周家人一分钱,就冲着这一家子当年刻薄虐待骆玉清那些事情,宋叶没坑她们倒贴就已经很不错了。
“呵呵,做得不错。”秦湛点点头,对自家小鬼的手段跟心思理解得也很透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纵容得霸道。
宋叶自然也不怕周家找上门来要回这些东西,毕竟玉牌的秘密她们更加害怕被泄露出去,所以即便知道东西被宋叶抢了,也只能忍气吞声。
夜里进卧室睡觉的时候,秦湛抱着她闻了好一阵子,“最近你身上的药香很浓郁,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尽管宋叶表面维持得很平静,也没有露出过任何的破绽,但作为枕边人,秦湛又是观察能力敏锐的,宋叶最近的异样变化自然没有躲过他的眼睛。
“嗯,我是宫寒体质,想要受孕有些难,最近在调理。”宋叶拿出了一早准备好的说辞,谎言跟伪装永远都是她的强项。
闻言,秦湛挑了挑眉头,一个翻身再次将人压在身下,眸光深邃地看着她,“也有可能是我不够努力。”
生孩子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情,跟受孕体质有关,自然也跟男人的耕耘力度有关。
所以,要多做多运动。
夜愈深,空气躁动的因子却是越发活跃,本该是静谧的卧室里被子被凌乱堆到另外一边,细细碎碎被压抑下来的声音不时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被迫冲出口腔。
秦湛全程都以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视角在观察着身下人的变化,从动情到迷离,再到那一丝再也无法掩饰的疲态。
他知道宋叶的心理设防很重,除非是身体超出了极限,心里才会有松懈的时刻,这时候才能看出破绽。
而此刻少女眉眼指之间的破绽,让秦湛微微蹙起了眉头。
直觉告诉他,宋叶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一天之内连续做了三次,这让宋叶的后半夜彻底陷入了昏睡当中,而秦湛却是看着她彻夜未眠,有的时候他会格外希望怀中的小鬼可以不那么要强,多依赖他一些,多无理取闹一些,而不是什么事情都自己扛。
其实这件事情并非宋叶有意隐瞒不说,而是因为她太过清楚那七个神秘家族的能力。
当初就只有一个叶家,她几乎花费了自己所有的积蓄才找到他们的踪迹,然后在寺庙前,又是以杀手排行榜第一名的实力被捅了十一刀。
这些玉牌的拥有者,但凡见过七个家族的人至今过去二十年都心怀恐惧,不敢透漏半点关于他们的消息。而二十年前保管骆字玉牌的男人更是一夜之间被灭了全家,由此可见这几个神秘家族不止实力强大,而且绝非善类。
明知有可能危及性命,谁又会舍得让心爱的人去冒险,比起自己的性命,宋叶更加想要护着秦湛。
自打秦家的事情解决了之后,秦湛陪着宋叶的时间也多了,相对的,宋叶跟萧柯他们混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上学都虽然都在一个学校里,可除去上课的时间,三人实际上相处的时间却是少得可怜。
再加上武家武馆已经成功打入协会内部,并且很好地将夜帮的势力做了对接,宋叶自然上的心就少了。
这不期中考了之后,协会里又要开庆功宴了,萧柯跟尹恒阳都会带着自己的兄弟出场,两人也同时都邀请了宋叶。
“可能不行,有事。”宋叶听完时间是今天晚上之后,又是摇头拒绝,赶巧秦湛今天早上出门前跟她说过今晚有事情要带她出去。
“宋叶,这都第几回了,从上次山道上回来之后,你嘴上说不怪萧狐狸,可之后就一直没跟我们一起玩,你成绩又都是全年级第一,别跟我扯什么要回家学习,我才不信。啊,你快说实话,我要受不了了。”尹恒阳揪着头发,想得脑子崩溃,差点给跪了。
“……”宋叶深想了一下,虽然她不是故意躲着这两人,不过时间上凑巧赶上秦湛回来,可明眼上来看,还真像是尹恒阳所说的那么回事。
“宋叶,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要是再生气,我真是没办法了。”萧柯也是一脸苦笑认为宋叶是在怪他。
额……
“好吧,今晚我跟你们去。”宋叶也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最近确实有点重色轻友,忽略了身边酗伴的感受,想着近来秦湛那边也没有什么重要行动,便答应了下来。
不过回头她还是打了电话招呼了一声,“你那边的安排可以延迟的话,我准备今晚去参加协会的庆功宴。”
“是萧柯邀请的,还是尹恒阳?”秦湛在那头问得也很直接。
“两人一起。”宋叶诚实回答,对于秦湛熟悉掌握她的交友圈全然不觉得奇怪,毕竟男人的占有欲跟她如出一辙。
不过秦湛却也不会干涉她的自由,交代完了之后便也就直接答应了。
宋叶放了学便直接跟着萧柯和尹恒阳去了萧家老宅,随行的还有学校里他们两人收的小弟,一路上总是不住地在打量着她。
这男生有时候八卦起来,功力是绝对不逊色于女生,甚至于方式更加简单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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