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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这可是那壶范先生的药酒的功劳。欧阳晓生身上有曾学林老人的将近九段的雄浑内息,还有老太监的内息,圣祖奶奶的内息,最主要的是他在五峰山吃下的两颗朱果,这些宝藏一直只是慢慢的运作,慢慢的起着作用,可范先生的药酒却是催发这些内藏气海的内息的一种催化剂。也就是说,对于欧阳晓生这个浑身宝藏的人来说,这酒可就是药引子一样,能打开宝藏大门,加速气海里面内息的提出。
况且,范先生每天只敢喝一小口,欧阳晓生却是拿来当普通,就着牛肉来喝。
小赵姑娘来到欧阳晓生面前,用脚踢踢睡着了的书生:“书生,醒醒,上路了。”
欧阳晓生啊了一声,翻身坐起来。
小赵姑娘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皱着眉头问:“你大白天的也喝酒?不会是喝醉了吧?以后少喝些。”
欧阳晓生尴尬的笑道:“好的,好的,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爬上马背,低着头跟在车队后边慢慢走,还是昏昏欲睡。远处的小赵姑娘盯着这个没精打采的书生,不禁摇头:白长一副好骨架了。
这时,欧阳晓生可没有想到有人讥笑自己,他在想:马背民族是能在马背上睡觉的,我可否也试试?
马匹嘀嗒嘀嗒的走着,马背上的欧阳晓生还真是很快就睡着了。
很快就到了傍晚,车队进了一家驿站,在院子里,众人都下马卸车卸鞍,枣红马上的欧阳晓生还歪着头在睡觉。
小赵姑娘走进叫了一声:“起来啦,到站了。”
马一惊,退了一步,欧阳晓生一头就从马背上载了下来。摔在地上的他终于醒了,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茫然的看着满院子哈哈大笑的人们。
他尴尬的笑笑,连忙也把马背上的行囊卸下。
驿站有足够的客房,欧阳晓生也就没有雨众镖师挤通铺,反正也是他自己掏腰包,他要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也没有与众人一道吃饭,自己躲在房间盘腿调息去了。
他现在只想把内功练到能使用成之教的峨嵋派轻功的地步,他知道,只有自己能使用天下第一的峨嵋派的轻功,就不会每次都被追杀的如此狼狈了,至少逃跑起来也是轻轻松松的。
练到半夜时分,欧阳晓生忽然感觉到一阵压力,让他感觉到恐惧的压力,他忽然站起来:有人靠近。武功修为超过五段的高手靠近。这时只听到枣红马滋遛滋遛的叫。
欧阳晓生一阵惊恐,他觉得应该是侧侯府杀手来了。
可是很快,那个令他感到恐惧的压力就消失了。
他想:这难道不是来杀我的?
他可不敢再睡,静静的盘腿在床上吐纳。
第二天一早,天还是朦胧亮,大伙就起床了,在后世部队呆过的人,当然知道每天清晨都要起来操练的,没想到镖局的镖师也是很早就起来练武的,欧阳晓生在窗口看到,七八个镖师在赵镖头的指导下,各自练了一趟拳法。
欧阳晓生牵出枣红马,检查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范先生留下的挂囊似乎有移动过的迹象,欧阳晓生心想:竟然有小偷?好在我把里面的东西都转到我的行囊里了。
翻开挂囊仔细一看,发现在挂囊底下有件红色肚兜,欧阳晓生一笑:这范先生还有收集女子内衣的嗜好啊。
转念一想,似乎昨天没有见到过啊,难道自己遗漏了?嗯,估计当时顾得喝那袋酒,没有仔细搜了。
吃过早饭,大伙继续上路。
欧阳晓生依然独自跟在后面。太阳升起的时候,小赵姑娘故意落后车队,打马与欧阳晓生并肩而行,她笑着对欧阳晓生说:“我说你这个书生,今天可不睡觉啦?”
欧阳晓生尴尬的笑了:“昨天喝多了酒,实在是失礼了。”
小赵姑娘呵呵笑道:“我也不是故意让你摔地上的,你可不要在意。”
“哪里哪里,在下能得到你们的收留照应,还得多谢你们。”
小赵姑娘点点头:“你这个书生还不错,懂得感恩,唉,我告诉你,今天中午能到前头的马家坝,镇里有一家羊汤馆,里面的羊汤可是这一带最好吃的,到时带你去吃一顿,怎么样?”
欧阳晓生两眼发光:“羊汤?那太好了。”
马家坝是靠近黄河边上的一个小镇,镇里只有三百户人家,原本西行的路途并不进入马家坝,可是,这里的羊汤却是吸引来不少过路客商多走三里地岔道,专门进去吃一顿。
赵镖头没有打算拐道进去马家坝,就在马家坝附近路边的茶寮午休吃干粮。
小赵姑娘悄悄拉上欧阳晓生,两人打马奔向马家坝。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赵镖头摇摇头苦笑,旁边的赵夫人笑了:“你还怕她被书生拐走?别担心,蓉儿武功那么高,人又刁钻,我却是担心书生被她带到马家坝卖了。”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
马家坝只有一条大街,街道是用青石板铺成的,马蹄踏在上面哒哒的响。
小赵姑娘要去的正是那家著名的老马家羊杂汤馆。餐馆门面不大,面前挂着一酒幌。尽管还没到吃饭的饭点,餐馆里面已经坐着七八个客人。
熬羊汤的大锅就摆在门口外,左右各一大锅。欧阳晓生目测一下,那两口锅,各自直径足足有四尺,其中一口锅里面已经熬着羊肉,一口锅是空着的。
三十来岁的掌柜的带着伙计当着众人面制作羊肉汤。
只见他将一大块羊肉洗净切成长两寸见方的块,羊骨砸断铺在锅底,上面放上羊肉,加沸水至过肉。灶里加起猛火,很快羊肉被旺火烧沸。一个伙计用汤勺撇净血沫,将汤滗出不用。
老板娘在另外那口大锅中舀出一盆羊汤放到欧阳晓生他们桌子上,另外端来一盆嫩羊排,摆上一碗葱花姜末,另有一碟芥末。
小赵姑娘喊道:“再来一壶你们家的杏花酒。”
老板娘脆脆的应道:“好咧。”
听到声音,欧阳晓生转头看去,发现这个村妇打扮的质朴女子,却是细皮嫩肉,长得水灵灵的娇美。
欧阳晓生一喝碗中的羊汤,鲜美异常。而那盘嫩羊排,更是入口即化,鲜嫩无比。而店家的杏花酒,与欧阳晓生之前和的药酒比,那是淡很多了,入口绵醇,口感相当好。
边吃边看掌柜的做羊汤,也是一种享受,只见掌柜的把浮沫刮起,另加清水。再用旺火烧沸,再撇去浮沫。再加上适量清水,沸后再撇去浮沫,随后把羊油放入稍煮片刻,再撇去一次浮沫。竟然如此再三的加水去沫。
欧阳晓生想:这样看似简单的一碗羊汤,制作过程也真繁复。
最后,掌柜的将花椒、桂皮、陈皮、草果、良姜、白芒等用纱布包起成香料包,一同与姜片、葱段、精盐放入锅内,继续用旺火煮。
欧阳晓生不禁问道:“那这锅羊肉要煮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