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2先锋营
征兵官问:“你们谁是兄谁是弟?”
成之说:“还用问吗?肯定是我为兄。”
征兵官和边上人都笑了,征兵官问:“你们兄弟可有什么强项?或者说是有什么绝技?”
成之还是抢着说:“我们兄弟都会使大刀。不瞒你们说,在我们屯子周围十里八乡,我们从来没有遇到敌手的,无一合之人。”
这话惹翻了旁边十几位应征者,看起来那是一个村的,其中有五六个壮汉,孔武有力。
这其中就有一位红脸大汉大声的说:“你可以这样随便吹牛吗?”
成之阴测测的说:“这麽说,你是想试一试我兄弟俩的刀法了?”
那名大汉跳出来:“我冯坤还真不信这个邪了,你们兄弟能赢我,我们冯家坝这些兄弟以后就听你使唤了。你如果输了,等着替我们洗衣端茶吧。”
一众冯家坝的汉子们呵呵大笑。
欧阳晓生看看征兵官,征兵官微笑的看着这些冯家坝的人,没有出面阻拦的样子。
欧阳晓生上前一步说:“如果动真刀,那就会血溅五步的,毕竟我们的刀法是有去无回的凶狠刀法。要不咱们空手试几招?”
征兵官员点点头:“点到为止,不能缠斗,勿伤和气。”
这边一下子空出一块空坪。成之看了看那名红脸大汉:“那你李爷我就试试你有几斤能耐吧。”
说完,抱着双臂往前一站,叫冯坤的红脸大汉捏起碗大的拳头,一个青龙出海,直奔成之打来。
欧阳晓生知道成之不简单,还是有些担心,一个弱质女子,能不能抵挡冯坤的狂力。
可是眼前的画面令欧阳晓生震惊无比,也让征兵官以及在场的人震惊无比,因为没有看到成之出手,冯坤巨大的身躯已经被扔到三丈之外了。不知情的人,以为冯坤自己一个飞身,扑向了三丈之外。
冯坤躺在地上,一脸痛苦,好在成之没有下狠手,只是轻托他飞行一样,只是摔了个七晕八素。
这下子,整个征兵处都沸腾了。部队,本来就是崇尚武力的地方,每个当兵的人,都是充满热血的人,打斗,就是增强战斗力的直接途径。军官们喜欢自己手下都是强悍的人,也不阻止打斗。
征兵处的这一幕,在远远的指挥台上的陈军平看在眼里,不禁赞叹道:“一招制敌,毫不拖泥带水,好功夫。”
他立即让亲兵把欧阳晓生和成之请过来,欧阳晓生和成之看到陈军平,欧阳晓生差点冲口而出叫小侯爷好,成之拉拉他,他才醒悟,自己是李刚,陈军平看到两位,对身材魁梧的欧阳晓生很有好感:“两位好汉,你们就到我的先锋营,当百夫长,各领一百名士兵,把你们的招数好好教他们。”
欧阳晓生说:“那我们两兄弟的两百人就合在一处训练。我们能从新兵里面自己挑一些人吗?”
陈军平转头对征兵官说:“把最好的壮丁交给他兄弟俩。”
陈军平回到侯府,夫人翟氏见到他脸上喜气洋洋的样子,奇怪的问:“夫君,你往常都是苦瓜一样的脸,今天怎么会那么开心?”
还没有回答,外面跑来一名小厮:“二少爷,老爷叫你到他书房。”
陈军平急忙过去,书房是一间长形箱屋,中间一个书架,放着许多书籍和牛皮羊皮的地图。一位老人坐在太师椅上,只见老人白头发白眉毛,可是剑眉斜飞,腰板硬直,不怒而威。
陈军平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站在一旁。
老人就是安东候陈锋,老侯爷看着陈军平问:“这些天你辛苦了,征兵任务完成了没有?”
陈军平回答说:“差不多了,就是身体素质普遍不太好,好在今天还招了几个不错的。”
老人叹了一口气:“平儿,你要带兵打仗了,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这带兵打仗,靠实力,更要靠脑子,重要的就是要会用人。”
他看着儿子:“我们大卫国承平三十余年了,子弟们大都已经学会了享受,年轻人都不愿意去干吃苦受累的事了,士兵的兵源也就受到影响。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好好训练,就能出好兵。”
陈军平小声的问:“这次踏雪铁骑会随军出征吗?”
老侯爷点点头:“踏雪铁骑现在也今不如昔了啊。二三十年不打仗了,队伍还能强到哪里?士兵是好的,将也是好的,可是战斗力却是大不如前了。”
陈军平小声问:“这又是为何?我看还是一样的雄壮啊,将领们也越来越成熟了。”
老侯爷叹了口气:“表面是那样。以前踏雪铁骑在先帝时期是天下雄狮,后来先帝崩,踏雪铁骑就由大卫王和我统领,现在的将领都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可是交到呼延太尉手上之后,他把手里的军权用在后宫的斗争里,你看太子和三王子斗得天翻地覆的,连他们老子病危也不管不顾。”
老人叹了口气:“这军队插手后宫争斗,将领就会无所适从,军队的指挥就慢慢松懈,上下不一致,打仗的时候就会出乱子,就是自毁长城。你大哥现在也沉迷其中,怎么说也醒悟不了,安东候府迟早会毁在他手上,我们陈家靠你了。”
陈军平不得不替大哥陈军荣说句话:“大哥也是没有办法,他是呼延太尉的女婿,也是太子的表姐夫,总不能不听岳父的,也只好跟着跑***了。”
“哼,不成器的家伙。这次我要他分出两千踏雪铁骑给你,我给你指定了陈飞的那部铁骑,再不把踏雪铁骑留些种子,迟早败在太子手上。”
陈军平一听:哇,足足两千踏雪铁骑啊,比这些天辛辛苦招的两万新兵不知好多少倍去了,有这两千踏雪铁骑,我陈军平就敢杀进河东府的后方。
一时间热血沸腾:“谢谢父亲。我一定把踏雪铁骑用到刀口上。绝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老人点点头。犹豫了许久,忽然说:“你这次出征,一定要注意安全,给我活着回来。切记。”
陈军平心中一怔:老父亲为何说如此丧气的话?
在临江城的一所大宅里,两位贵妇人无语相对。良久,妹妹说:“姐姐放心,我一定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力量,找到他们。”
被叫做姐姐的那位说:“你说这好好的,怎么就凭空不见了呢?”
妹妹说:“都怪我,我应该亲自前往,我明明知道他们都压不住那丫头的,以为丫头会以大局为重,不会胡闹的。”
说着,她又安慰到:“应该就是躲几天,闹够了就会冒头了。以丫头的能力,应该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伤害他们的。”
姐姐苦笑着:“只能这样了,就是那几个老人着急啊,他们等了半辈子,都期望入土前能见到咱们夏侯家的后人高举大旗,重整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