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带着李关月来到了御书房门口,王公公止住了脚步,示意李关月自己进去。
进了御书房的李关月看到了正在批阅奏章的李世民,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跟之前微服私访到天然居的模样没什么不同,不过却是威严了许多。
李关月并未下跪,只是双手抱拳,弯着腰。“草民李关月参见皇上。”
“平身吧。”李世民放下奏章抬头,发现李关月并没有下跪,显得有些愕然。
李关月站直身子问道。“不知皇上召见草民有何吩咐?”
李世民问道。“这次你你了大功,朕该好好赏你,你想要什么?”
李关月答道,“多谢皇上,不过,草民已经得到了一间旺铺了,不敢再奢求其他的。”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你这次不仅解决了粮食危机,还挣了五千多两银子。朕也不能小气,否则,以后谁肯为朕办事?”
李关月还想推辞,李世民却不管不顾道,“朕给的东西,你要是不要,那就是抗旨。”
李关月只得谢恩,“多谢皇上,不知皇上赏草民什么?”
“朕给你两个选择,你自己选。”李世民将两个官职抛给了李关月。
“户部员外郎和秘书员外郎,你自己选一个吧。”
一个跟钱打交道,一个跟书打交道。李关月虽然对唐朝的官制不太清楚,但也知道这是两个位置不管放在哪朝哪代,都是天壤之别。
李关月很想直接开口去户部,不过又不想在李世民面前表现的那么势利。可开口选秘书局,这样会不会又让李世民觉得自己虚伪呢。
李关月站在那里犹豫不决。李世民也不催促,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从内心深处,李世民也不是没有借此机会考量李关月的心思。
“草民愿意去户部任职。”李关月最终还是决定了,不想因为李世民对自己虚无缥缈的看法,而失去这么一块到嘴的肥肉。
“嗯,户部可是个好衙门。”李世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去吧,等任命到了之后,你就走马上任。”
李关月谢恩离开。
不过刚走到门口,耳边传来李世民的话语,“上任之前,你把朱雀街的铺子盘出去,在户部任职的官员,是不允许经商的。”
李关月一个踉跄,险些被门框绊倒,转身回头,堆着笑脸的李关月又重新回到了御书房。
“皇上,草民还是去秘书局任职吧。”
李世民冷哼了一声表示不满,“天子一言,怎能收回?”
李关月解释道,“草民爱财,若是去了户部,怕是会成为一个贪官。到时就辜负了皇上对草民的一番知遇之恩。”
“你是舍不得你那些营生吧?”李世民饶有意味的问道。
“是的。”见李世民点破,李关月也不含糊,“草民经商,堂堂正正的赚钱。若是去了户部,就不能随心所欲的赚钱了,官和钱之间草民选钱。”
“士农工商,岂能舍本逐末?”李世民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李关月不同意道,“商人辨贵贱调余缺度远近,急人所急,需人所需。如果天下没有商人,那样就会买的找不到卖的卖的找不到买的。天下就如一潭死水一样没有生机。怎会繁荣昌盛?”
“放肆!”李世民怒目相视,大声训斥道。
李关月见李世民发怒,心想那还没到手的官位肯定没了,也就不再顾忌什么了。
“皇上,因为所需,所以存在,因为存在,所以合理。不管天下如何鄙视商人,但士农工商,缺一不可。”
李世民品味着李关月说的话,脸上的怒容也慢慢消失了。
“你很不错。回去准备一下,到秘书局任职吧。”
“谢皇上。”失而复得的官位,让李关月的心情不错。
回了天然居,萧至开和萧玲儿赶紧围了上去,询问详情。
李关月简略的说了一下。
萧玲儿对李关月当官很是开心,萧至开却是低着头,思考着什么。
任命书和官袍很快就由宫里的公公带给了李关月,毕竟是皇上钦点,吏部自然也不敢拖延。
唐朝官服并没有明清时候那么细分。
皇上龙袍自然为明黄色,身为皇储的太子也是黄色。
除此之外,三品以上官员至亲王传大紫官袍,五品以上为朱色官袍,六七品则为绿色,七品下为青色。
李关月看着绿色的官袍心中嘀咕,幸亏帽子是黑色的,要是帽子也是绿色的,这官,打死自己也不做。
李世民勤政,下面的官员自然也得跟着“勤政”。唐朝官员上班时间为“五更二点”。放在现在来说,就是早上五点。
领了任书和官袍的李关月,第二天一大早就按时去了秘书局。第一天上班,李关月自然不敢迟到。
秘书局也叫秘书监。长官为秘书监,另有少监两名,中丞两名,其次才是员外郎。说白了,员外郎虽然也是官,但在部门都是排在最末,再往后就是不入流的吏了。
李关月来的比较早,便坐在大厅里等着其他的长官。
很快,两名少监,两名中丞也来了。李关月赶紧起身打招呼,拉关系。跟同事和领导打好关系自然不会错。
几名官员对这位皇上钦点的员外郎自然也不会甩脸色,相互客套了几句。
这时,秘书监走了进来。
“下官行新任员外郎李关月参见萧大人。”刚才和几位同僚的客套中,李关月已经知道了秘书局的一把手名叫萧璟,乃是前隋官员。
“你就是那个写了《三国演义》的李关月?当真好文采。”萧璟打量着李关月,脸上却是露出不屑的神色。
李关月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这位萧大人,“不敢不敢,那只是下官乱写而已。”
“知道就好,你既然来了我秘书监。以后这种篡改历史,胡编古人的文章就不准写了。”萧璟一脸的不悦。
“下官明白。”李关月这才弄明白萧璟为什么看自己不顺眼了。原来他是属于贬斥《三国演义》的顽固老学究。
自己的抄来的《三国演义》传遍了长安,也引来了长安文人的争论,分为两派,褒贬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