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
感受到女子手上的力道,小冬不由得缩了缩脖子,面上却是笑的很是开心,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感,反倒是扁了扁小嘴,声音带上了明显的笑意,隐隐间,透露出几分撒娇的意味。
“小秋太老沉了,总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若是小冬也变成这样,就没有人陪宫主解闷了,也没有人给宫主讲笑话,逗宫主开心了。”
“那样的话,日子就太无聊没趣了,宫主岂不是要闷死?”
闻言,女子直接笑出声来,轻灵的笑声带上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美之感,却是让在场的几人不由得皱了皱眉眉头。
纤细的手指轻轻弹了弹小冬的额头,女子笑的璀璨,双眸盈盈,面上带着深深的宠溺和耐心之感。
“就你最会说。”
小冬轻笑几声,面上透露出几分淡淡的得意之感,微微扬了扬小下巴,声音轻快,似是枝头歌唱的小鸟。
“小冬不都是为了能让宫主开心嘛。”
这时,一旁的小秋动了动,缓缓的偏过头来,不带丝毫感情的双眸淡淡的瞥了小冬一眼,安安静静的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面色不变。
见状,女子微微一愣,便是直接笑出声来,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愉悦之感,纤细的手指理了理小冬的发丝,意味深长的开口,带着安抚性的意味。
“小冬,莫要这么沉不住气。”
女子笑的清浅,含笑开口。
“不要着急,至少要让他们死的明白些。”
说着,女子便收回手,慢条斯理的拢了拢衣袖,视线转向眼前的宫朝晖,面色一沉,泛着极致的寒意,犀利至极,薄唇微张,凝声开口。
“东朝陛下。”
白皙的小手自袖中伸出,握着一支白玉笛,其上缀着珠玉的流苏,流动着泠泠的流光。
见状,南世言的目光猛地一变,周身气息沉重了不少,双手紧了紧。
察觉到身旁之人的变化,女子微微偏首,对着南世言微微一笑,烟波流转,轻声开口:
“师兄?你怎么了?”
垂下眉睫,低低的笑了几声,南世言猛地抬眼,握着玉扇的手抬起,温润的玉扇横在面前,声音微沉。
“师妹在哪里?”
女子目光动了动,随后便是撅了撅嘴,轻轻的“哼”了一声,声音上扬了几分,带着几分委屈之感。
“师兄,我就在这里啊。”
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女子面色变了变,看向始终面色清淡的苏云书和宫凌归,面上带上了几分焦急,语带急切之感,似是想要解释什么。
“三哥,兄长,你们都不认识小染了吗?”
洁白的牙齿咬了咬淡色的嘴唇,女子深深的吸了口气,一手指着自己腰际系着的那条雪色宫绦,看向苏云书。
“三哥,这是你亲手为小染编的啊,上面还有着你的灵力印记呢,你不记得了吗?”
接着,女子白嫩的指尖下移,握住了腰间的那枚玉佩,目光又转向沉默不语的宫凌归,细眉紧紧的皱起。
“兄长,这是你送给小染的玉佩啊,是当时在宫宴之上,兄长亲手送给小染的啊。”
苏云书和宫凌归对视一眼,眸中皆是闪过异样的光亮,面色沉了几分。
他们当然记得了。
但是,就算是如此,他们始终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子,确实不是他们的小染。
就算她拥有者和小染一样的面容,有着与小染今日一模一样的穿着装束,有着他们送给小染的东西。
但是,他们能够确定,她不是小染。
那么,她冒充小染,目的是什么呢?
视线状似无意的扫过宫朝晖阴沉的面容,二人不由得心头一跳,似是明白了什么,袖中的手紧了紧。
唇角动了动,苏云书紧紧皱着眉头,刚要说些什么,却是觉得肩上传来一阵不可忽视的压力,一阵凉风自耳边吹过,撩起散落的发丝。
二人目光动了动,带着疑惑的视线看向一旁的南世言,带着几分探寻之意。
抿了抿唇角,南世言不语,目光晦暗不明,对着二人微微摇了摇头,看似随意的动作,却是带着明显的坚决之意。
袖中的手紧了又紧,二人对视一眼,没有多言。
“无妨。”
看着始终沉默不语的苏云书和宫凌归,女子却是没有丝毫的恼怒,面上的笑意不减,白玉笛轻轻抵着精致瘦削的下巴,歪了歪脑袋,步摇之上的流苏微微摇曳着,晶莹的耳坠泛着剔透的光泽。
淡色的薄唇蓦地勾起,女子笑的璀璨,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极致的寒意。
“待小染将他们全都杀了,便向三哥和兄长解释。”
闻言,众人皆是震了震,满是不可置信的眸子看向那笑的清浅的女子,瞳孔猛地一缩。
皱了皱眉眉,宫凌归沉吟少许,淡声开口:“为何?”
女子挑了挑眉,白玉笛轻轻敲了敲下巴,嘴角抿了抿,面上的笑意缓缓收敛下去,声音低沉,带着明显的犀利与杀气。
“为何?”
顿了顿,女子又是陡然间轻笑出声,握着白玉笛的手猛地抬起,直接指向眼前的宫朝晖,声音上扬不少,勾起的唇角染上了几分嗜血的寒意。
“因为他,他害死了我的娘亲!”
“他害的爹爹与娘亲你阴阳两隔!”
“害的我十四年来,有家不能回!”
说着,女子大笑出声,眉眼间尽是狠厉之气。
“宫朝晖,是你。”
“当年,就差那么一点点。”
笑声渐渐小下来,女子抿了抿唇角,挑了挑眉,“我便家破人亡了。”
另一只手伸出,手指轻扣,比了比,嘴角绽开残艳的笑意,灼灼刺目。
“就差那么一点点。”
猛地甩袖,发出清冷的声响,女子微微偏过头去,看向苏云书,面上恢复柔和,浮现出女儿家娇美的笑意,剔透的双眸闪烁着莫名的晶亮,不带任何杂质,似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三哥,你且稍等片刻。”
“待小染将他们全都杀了,便跟三哥回家。”
说完,不待苏云书回答,女子便抬手,白玉笛之上缭绕着深沉的灵力,珠玉的流苏发出细碎的声响。
这时,似是想起了什么,女子偏首,对着南世言璀璨一笑,软软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师兄,借你的宿雨扇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