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说:“老爷子,节哀顺变。。。”
听我一说,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即都安静下来。
骆盖世道:“你们当时把婷婷带走,我没有阻拦。但是,你们不该到了国内,就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我苦笑,我当时就觉得行动顺利的有些过头了,果然,这老爷子一早就看穿了我们的把戏。现在想来,骆吉利的放水,怕是最大的破绽了。
我涩声道:“老爷子,我发誓,这件事,就连我两个老婆也是在骆尊雷死后才知道的。”
尽管知道事态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走上前的海夜灵还是狠狠瞪了我一眼,徐含笑也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骆盖世沉声问:“这么说,是有心人利用他?”
“是。”虽然老头口气平常,我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我忽然想起了一个称号——四大财神。或许是我们和四大财神接触的时候都太过祥和了,我们都觉得他们除了有钱,和普通人没多大区别。可事实是,他们的巨额财富是怎么来的?没有敏锐的嗅觉,冷静的判断,能被称之为‘神’吗?
我拿着,一步步走到办公桌后坐了下来,“有人针对山海做出了大动作,您的儿子,骆尊雷,被那人当成了棋子。老爷子……对不起。”
骆盖世声音微微抬高:“你,这是在向我道歉?向我服软吗?”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只是一个后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人家。如果时间倒退,我或许会改变很多事,但是,就顾大哥这件事而言,我只会做的更仔细一点。”
“卧槽……”海夜灵小声骂了一句,和陈发同时快步走过来,一起冲我各种比划和比口型。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后,才又传来骆盖世的声音:“那是我儿子。”
我也陷入了沉默。
每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阴’暗的一面;骆老头从来都没有刻意隐藏自身的自‘私’和‘阴’暗面,那是因为,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已经没有隐藏的必要了。
现在他直接抛出这么个赤`‘裸’的问题,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过了一会儿,还是骆盖世打破了沉默,“你以为把海西阁‘弄’进大牢,我就杀不了他了?”
我立刻道:“不,海西阁坐牢,是出于别的原因。如果我怕您老要他的命,我应该第一时间联系您老人家。或者……第一时间想办法对付骆家……干掉你。”
“你他妈傻‘逼’啊?”陈发忍不住推了我一把。
电话那头又是片刻的沉默,骆盖世:“盘盘帐吧。”
我立刻道:“谁的账?”
“你的,顾千升的,海西阁的。”
“我扛!”
“你扛不住!”
“海胖子的账,我扛!”
“你说的?”
“我说的!”
“好!”
陈发凑着头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一把将抢过去,先点了免提,然后对着话筒道:“老爷子,我是陈发,现在的我名不见经传,可我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我有一条命,我能扛点什么吗?”
“老爷子,我是,立‘花’正仁,你知道我的。你……你……您节哀顺变。”立‘花’正仁走过来很郑重的说道。
“好,好,好,都‘挺’有种的。”骆盖世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念叨着说道:“海西阁的账他谢安扛,我答应,我懒得亲自去牢里结果那个小胖子。顾千升、雷婷婷和骆家是陈年旧账,顾千升是婷婷现在的男人,他得亲自过来算账。你们带走婷婷,这事儿一揭开,我这老脸丢了,也是一笔账。不过吧,谢安,你之前替我教训了我们家老大,他现在知道收敛了,这勉强算是你的功劳吧,把我的这笔账抵了。”
“所以呢?我……”
我还没说完,就被徐含笑勒着脖子捂住了嘴,“你别说话了!你就是个愣头青!”
的扩音器里再度响起骆盖世的声音:“账算完了,也‘挺’清楚的,就只有我家老十一的命没着落。谢安,过来结账吧,你们是四个人,你替海西阁背了,那就你们个,还有,加上他顾千升,过来吧。”
“好。”陈发和立‘花’正仁齐声道。
骆盖世道:“别来我这儿了,去加‘色’,帮我拿一件东西送到清迈来。”
“骆老爷子!”海夜灵忽然顶开我,对着道:“你不是以为骆家真能只遮天,掌握别人的生死吧?”
“傻子才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呢。”骆盖世沉声道:“回头我把账单给你男人,让他自己看着办吧,‘女’人家家的,别跟着瞎掺和。”
“嘟嘟嘟……”
“你昏头了?昏头了?昏头了!”徐含笑使劲戳着我的脑‘门’子吼道。
陈发不住的摇头,“安子,你,你脑子肯定出问题了,***,你跟骆老头说的那都是什么!”
我抓住徐含笑的,苦笑道:“我该怎么说?巧言令‘色’还是嬉皮笑脸?发哥,骆老爷子是老家贼,我们只是小家巧。泰国那一次,真正放水的人是他!”
陈发等人都是浑身一震。
海夜灵怔了怔,忽地点着桌子道:“你们几个哪都不准去,就留在家里,我就不信骆家无法无天。”
“别犯傻了。”我怏怏道。
陈发喃喃道:“这貌似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对了,加‘色’是什么地方?我没听说过。”立‘花’正仁问道。
海夜灵扶着额头把脸转向一边。
陈发咧嘴一笑,说道:“加‘色’是老挝的一个城市,不出名的。”
“呵,是不出名,但是另外一个称号鼎鼎大名,加‘色’,是金角的最心——魔鬼禁地!”海夜灵惨然的看着我道,“那里连魔鬼都不敢去的,他是想要你们的命啊。”
既然谈判有了结果,我便没再纠结,直接把海老总拉到办公桌后,让她这期间暂代我的位置,徐含笑则替代胖子,打理山海飞燕。
两人都是不肯,直说这不吉利,我们不会去太久。
我自己也觉得这有点像是‘交’代后事,但还是坚持不变,并且给两人多加了一个死条框,无论做出任何决定,必须要经过和徐四海商讨。
找到麻子,把事情说明。
麻子不是婆妈的人,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向我们投来一个复杂的眼神,就让雷婷婷去做准备。
袁静在一旁跳着脚的说要跟去,被麻子少有的严厉训斥了一顿。
当晚回到家里,我正在电脑前发愣,‘门’一开,海老总和徐含笑同时走了进来。
我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这是要用双飞来给哥践行了啊!
海夜灵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掐了我一把,让我别蹬鼻子上脸。
“安,你们都不用去了!”
见她小心翼翼的把一个木盒放在桌上,我有点纳闷,“这是什么?”
木盒打开,我先是一怔,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盒子里装的,是被天工大王重新雕琢过的大阿福套娃。
海夜灵握住我的道:“安,天工大王当初送你这份礼物,不会没有含义。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去清迈,把这东西‘交’给骆盖世。”
徐含笑上前道:“我听‘奶’‘奶’说了一些事,也许她可以帮你……”
“行了!”我皱着眉头打断她,看了看套娃,把盒子盖起来推到一旁。
我转过身看着两人,“你们认为你们、我是什么样的人?”
两人都是一愣。
“是不是没有这样东西,没有那些以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就不会面对,无法解决眼下的问题了?”
“你又犯倔是不是?”海夜灵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只要你保住你的命!”
我点点头,指了指木盒:“你猜,天工大王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么个东西?我曾经想过,四个有四大财神姓氏的套娃,可能是某种和四大财神沟通联络的印记,甚至想,他们只要一见到套娃,就会无条件的帮我。可是,凭什么?我和天工大王只是一面之缘,他凭什么要送我那样的厚礼?四大财神拥有的财富,是他们祖祖辈辈以自己的能力挣下来的,凭什么无条件的送给别人?”
徐含笑急道:“‘奶’‘奶’她说……”
我摆打断她,“你觉得我像是她说的那个先生吗?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是那个先生,我有什么脸来消费一个‘女’人世代受折磨换来的人情利益?那个狗屁先生本来就是个‘混’蛋,我要是再利用小翠,就比他更不是东西了。真要是那样,我还是谢安吗?”
“老弟!”柳絮探进头来,笑嘻嘻的招呼了一声。
我耷拉下嘴角,“你就不能有点眼力劲,别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吗?”
柳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斜睨着我走进来,把一个小包袱丢进我怀里,“切,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小兔崽子,我又没耽误你的好事,你跟我掉什么脸子。”
我把小包掂了掂,“这是什么啊?”
柳絮道:“瞎子说,人‘性’泯灭之处恶煞颇多,裹以兽皮能够挡煞,所以就给你做了件衣服咯。”
“兽皮?”我哭笑不得,“你以为我是去玩原始人大冒险啊?”
“嘿嘿,你看清楚了,这可不是普通的兽皮。这是海棠号上的那只五通白狼皮!”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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