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说借命只是一种虚妄的说法,有借自然有还,然而借了别人的命,却是无法偿还的,也就不存在借命一说。
所谓借命,实则是将身体康健之人的精气神用邪门的方法汲取出来,施加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以此来延长寿命。
或许有人觉得,尽管这段妖异,可出于个人的自私,也无不可为,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无妄说一个人的寿命福缘早有定数,无福缘哪来的额外惊喜?以丧德败行、损人利己的段去强求不属于自己的福缘,是要遭报应的。
他举了个很‘草根’、很简单的例子:没钱花,可以透支信用卡,透支了,按月还上,这就叫借。没钱花,去抢别人的钱,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将要偿还的,可就不单单是钱了。
同样,‘借’了别人的命,最终还是要还的,只是偿还的将不再是寿命,而是下一世、下下一世……甚至是永生永世的福缘福德,乃至魂飞魄散,再不存在于界之,那就是真正的万劫不复了。
徐四宝在旁边听的直抹冷汗,忍不住抓起徐含笑的,真情流露道:“姐,姐……你这回是真好了,你真没事了……我姐的病好了,我姐活了!”
徐含笑也是眼圈发红,一把将他推了个四脚朝天,“鬼叫什么啊,我一直都没死!”
徐四宝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忽然显得有些纠结,“这么说徐四海能康复,也是借了别人的命,那等到借来的命消耗完,他岂不是要……”
“以他的品行,活着只会害人,不如死了来的干净,就算万劫不复也是他咎由自取。”我冷冷道。
峳田野闻言直起腰,殷切道:“那个徐四海和你们有仇?他现在还在日本的话,我想我可以让他回不了国!”
我知道他是出于感激想要报恩,摆说道:“这个不用麻烦峳田先生,他毕竟是含笑和四宝的亲人,就算再不是东西,也不能让他死在异国他乡。只要他不再祸害人,我不打算再和那样的人计较,他迟早也要遭报应的,不是吗?”
又说到死漂子,老白提起了失踪的探险队的事。
无妄少有的皱起白眉问:“探险队一共有十四人?”
老白点头,“男女,一共十四个,进山以后一个也没出来,到现在也没找到尸骨。所以,我怀疑安子他俩见到的女死漂子就是其之一。”
无妄沉吟了片刻,说:“明天一早,我就启程进山,一是参拜一下无名庙里的师兄,二来一定要把探险队的事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怕是不久的将来又要生出事端了。”
“大师知道探险队是怎么回事?”老白和骆珍妮接触久了,自然就对这件事比较上心。
无妄双目低垂,长叹一声:“唉……此事说来话长,无外乎又是妄念所致,施展妖法谋求目的。照你所说,探险队一共十四人,又是男女,这正符合一门邪术的施为之法。谢施主和徐施主在河道遇到的死尸,多半是那十四人之一了,如果我没料错,那女死尸是被妖人特意养殖于河,目的是将她炼制成为长生十四将之一的水将!”
“长生十四将?”单是听这邪异的称呼,我就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无妄抬起眼帘,目光复杂道:“长生十四将是一种逆天的借命之法,男为正将,女为副将,又被称之为阴阳十四将。一旦炼成,不知道又要有多少无辜的生灵遭逢劫难,所以这件事我一定要去查明。”
老白和徐四宝异口同声道:“我和大师您一起去!”
无妄扫视二人一眼,又看看我,微微点了点头。
他刚才说起水将,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他的妻子水儿,心想老和尚对长生十四将如数家珍,难道水儿就是……
我的动容没能逃过无妄法眼。
“阿弥陀佛!正如谢施主所想,我和水儿曾经都是十四将之一。”
他目光深邃的看着我,忽然沉声问道:“谢施主,东北山河矿一别,你身上可曾有不寻常的事发生?”
我见席间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人,就把上衣脱了,转身背对着他。
乍一见我背上的九女捧月图,无妄猛地吸了口气,起身来到我身后仔细查看。
“阿弥陀佛,谢施主,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怎能扛得住这凶煞的恶局?”
无妄转到我面前,吃惊的上下打量着我,“之前我已经想到,九阴捧月的恶煞可能会因为你特殊的体质而附着到你身上,可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能把这恶煞力量收归己用……你……你这是要逆天啊!”
我一头雾水,看着激动的老和尚发愣。
倒是老白凑过来,低声问:“大师,我翻查了许多资料,也没查到九阴捧月是个什么邪局,又为什么会印在安子的身上,既然大师知道内情,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无妄又盯着我看了一阵,竟然也压低了声音,“九阴捧月实乃古往今来第一邪局,能够吸收月之精华,勾引阴龙之力。这邪局本来只适用于女子,哪曾想你竟也能受用。现在你背上的九女已经有两个睁开了眼睛,这说明你身上已经有了阴龙之力,等到九阴齐开眼,你若还活在人间,怕是要借乘龙气,成为一方霸主了。你虽是僵……虽然带有那人的异相,但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是他,你究竟是什么人?有多硬的命才能扛得住阴龙?”
我被他一问,更加云山雾罩。
老白也是似懂非懂,又往前凑了一步,把一只比了个‘’的势,小声对无妄说:“安子可能是爷转世!”
“什么?!”
无妄闻言,陡然瞪圆了眼睛,退后两步,再次仔细打量着我。
我被他看的发毛,刚想说点什么,没曾想老和尚忽然癫狂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竟然是这样,竟然是这样……还道苍天不开眼,哪知处处有神明!生于厚土莫亏心,纵然关算尽,又怎能大过天地之能!哈哈哈……”
狂笑声,老和尚居然拿起自己的包袱,径自走了出去。
老白眼珠急转两下,在我肩膀上一拍,“你先回国忙公司的事,我跟无妄走一趟,不光要了了珍妮的心愿,我特么还非得弄明白你丫背上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说完,拔腿跟着跑了出去。
徐四宝跳起来,急切的看着徐含笑,“姐,我……我也想去!”
徐含笑看了看我,站起来小跑出饭厅,不大会儿把齐宗赠予的一应家伙抱了进来,往徐四宝怀里一塞:“照顾好自己,保护好大师和百晓生!”
饭吃了一半,转眼间屋里却只剩下我、徐含笑和峳田野人,立刻变得冷清起来。
我想了一会儿无妄的话,越发觉得摸不着头脑,干脆不去想,和峳田野对饮狂喝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无妄的那句‘一方霸主’把我整的飘飘然了,还是连日来太过疲惫,一来二去,我竟喝的头重脚轻,连怎么回的房间都不知道了。
强撑着冲了个澡,出来后听见铃响,却怎么都找不到在哪儿,踉跄间脚下不稳,一头栽在榻榻米上,眼皮沉重再也睁不开了。
恍恍惚惚间,我似乎听到徐小在和什么人说话。
听声音,竟然有些暧`昧。
“谁啊?”
“哦,他刚洗完澡,睡了……”
第二天日照竿我才清醒过来,捧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又去冲了个凉水澡,像所有宿醉后的家伙一样对着镜子告诫自己:下回可别喝这么多了。
出了浴室,想起昨晚似乎听到响,找到,翻了一下,并没有来电记录,我以为自己喝多幻听,也就没再多想。
事到如今,这趟日本之行的目的似乎已经‘圆满’完成,我就和徐含笑商量说我该回去了,山海事务繁多,真的不能多耽搁。
徐含笑斜眼看着我,“来一趟日本,你就不想到处转转?”
我一想也是,头一次出国,只是‘瞻仰’了东京电视塔,和去旧货市场逛了逛,就这么回去,有点对不起昂贵的飞票。
于是,我让熟悉当地的徐含笑安排去溜达溜达,顺便带点当地特色的纪念品回去。
徐小也是生猛,直接带着我搭乘新干线去了富士山。
一趟逛下来,她问我感觉如何。
我实话实说:“真没电视上看着好看。”
回到东京时已是华灯初上,徐,正事做完,是时候带我真正品味一下东京夜生活了。
我一下来了精神:“去pia娼吗?”
徐小用力点点头,然后就把我带到了银座,开始在各大商场大肆扫货……
虽然说血拼是女人的专利和强项,但是看着比国内便宜近一半的各种名牌,我还是买了几样勉强算是奢侈品的牌子货。
售货员刚帮着包好,我的就响了。
见是老白打来的,我赶忙接起来,“咋样了?你们又要进山了?你身体顶不顶得住?”
“进你个头!先顾好你自己吧!”
隔着电话,我都能感觉老白在那头急得跳脚,“你为毛不接海老总她们的电话?现在她来了日本,找不着你,蓝兰直接打我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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