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徐含笑骑着摩托偏过头问,因为风的缘故,她不得不提高着嗓门。
我同样大声在她耳边说:“做人一定要讲诚信,说去嫖`娼,就一定要去!”
“滚!”
“那好吧,听说日本的电视塔很有看头,去lklk!”
“土鳖,那是东京塔!”
“干什么用的?”
“除了用来发送电视、广播讯号,还在发生大地震时发送jr列车停止讯号!”
“那你告诉我它不是电视塔?!”我在她耳边吼道。
徐含笑:“……”
东京塔下,两人并肩倚靠着哈雷,仰望灯火璀璨的高塔。
一阵清风拂过,徐含笑掠了掠被风吹散的发丝,用肘捅了捅我,“你真的只是想看夜景?”
我摇头,“不是,我本来是要睡日本女人,为国增光的,你不肯带我去,只好来这里看灯咯!”
“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耸耸肩,把喝光了的啤酒罐捏扁,随丢进垃圾桶,转过头冲她撇撇嘴,“好吧,那我们就正正经经的去做贼!”
徐含笑翻了个白眼,抓狂的顿足道:“谢安……”
只喊了我的名字,她忽然平定下来,愣愣的看了我一会儿,眉毛陡地一跳,“你想去偷老槐根?”
开摩托的不便之一,就是和人说话必须扯着嗓子喊。
徐含笑扯着嗓子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偷?明天让峳田叔叔去找高岛谈谈不行吗?”
我同样扯着嗓子回答:“那个大胡子是你的峳田叔叔没错,可你别忘了,他和高岛老头还是山田组成员、是黑社会!黑社会之间的矛盾能和普通人一样吗?不然你以为白天只是要个小葫芦,大胡子为什么那么为难?”
徐含笑:“那可以由我们出面,找高岛买啊!”
我:“哈,我不知道你大堂哥和鬼冢理子为什么会出现在高岛家,但是我知道,以徐四海的人性,就算怕了我,在旁人面前也只会说我的坏话。恐怕高岛老头现在见到我,不拿大扫把轰我就算是有礼貌了!还有,你没发现那个高岛老头长得就很倔吗?千金难买心头好,如果他真的喜欢那个盆景,就算出十倍的钱他都未必肯卖啊!”
徐含笑:“江户川区那么远,你刚才怎么不直接跟我说你的计划?现在都几点了?”
我笑:“我虽然没做过贼,但是我坐牢的时候身边有一半都是贼,他们告诉我,人在凌晨2点到4点之间是睡的最死的时候,是偷东西的最佳时!”
“你还学了什么?偷东西还有什么技巧?”
“不要相信任何人,要有自信!还有就是……就是要保密!说话声音要小!”
“为什么说话声音要小?!”
“因为我们是去偷东西!偷东西当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徐含笑忽然没了动静。
我好奇,大声问:“怎么不说话了?”
徐含笑一扶着车把,抬起另一只往旁边指了指。
我顺着她的指一看,差点没从摩托车上掉下来。
路边整整一排的摊贩,有卖衣服的、卖小吃的、卖各种小玩意的……就和国内的夜市差不多。
因为人流增多的关系,我们的摩托车开的不算快。
这会儿,路边有相当一部分的摊主、逛夜市的都把目光投向了我们。
我从愣怔反应过来,小声对徐含笑说:“不用担心,他们又听不懂。”
然后,我冲人群大力的招,满脸堆笑的大声喊道:“傻逼们,你们好!”
喊声未落,徐含笑忽然加大了油门,摩托倏然提速,我被闪的一个趔趄,赶紧抱紧她。
夜市很快被甩在了背后,远远的,就听有人笑骂:“这傻逼,把咱当成日本鬼子了吧?”
“卧槽,会说?”
徐含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着说:“你个傻逼,这里是华人街,晚上来这儿的九成都是国人!”
我:“……”
到达江户川区,临近高岛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两点半。
我让徐小远远的把车停了,让她留在原地接应。
她不肯担任放风的任务,坚持要做‘大贼’。
我回想了一下老槐根盆景的体积,估算了一下重量,觉得还真得两个人一起行动才行。
我一个人也能搬动,但是行动起来就绝对不灵便了,万一被发现,就只有功亏一篑,把盆景扔了跑路。
徐小‘力大如牛’,能一个人把我原先在飞燕办公室的茶几从里屋搬到外面,干这力气活,应该是把好。
打定主意,我便不再犹豫,和她略一合计,两人一起步行前往高岛家。
高岛家附近白天就相对幽静,到了这个点儿,更是了无人声,唯一有的只是蝉啼虫鸣,远远的还能听到青蛙“呱呱”的叫声。
两人驾轻就熟的直接来到高岛家的后院外,院里黑灯瞎火,隔着栅栏,就见那老槐根盆景像头小牛犊子似的影影绰绰杵在那里。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不见有什么潜在的危险,就蹑蹑脚的翻了进去,从里面把院门的插销打开,把徐含笑放了进来。
两人来到盆景旁,徐含笑仔细看了看那盆景,小声问我:“要盆儿吗?”
我……我差点没一翻眼晕过去,槐树是出了名的扎根深,虽说是老槐根做的盆景,但是老根生新根,也是需要一定的地下空间和养分的。
为了控制盆景的长势,而且不使营养极度匮乏,用的花盆是一个直径足有一米半,高度近一米的大瓷盆,单是花盆的重量怕是就有近百斤。盆里的土更是没百斤也差不了多少。
要盆儿吗……这徐小的脑子是咋长的?
她还想连盆带土一起扛走?
很快我就想明白了,这真不能说她蠢。
事实上她和我都是第一次做这偷鸡摸狗的勾当,而且我是在感受到芽子遭受的痛苦后,才临时决定来偷老槐根的。
虽然尽可能的考虑到了许多因素,但是隔行如隔山,现实是太多的细节都在我们考虑之外。
我认为她想把花盆带走是死蠢,可话说回来,不带盆儿,怎么把老槐根从盆里移出来就是一件头疼事。
老根生新根,单是看上面茂盛的枝叶,就能想象盘综交错的根须早就根深蒂固了。想要把它拔出来……
我还在寻思,徐小已经跳上了花盆,两只脚分别踩着花盆的一侧,抱着老槐根用力摇了起来。
我:“……”
我发誓,今晚的‘人生第一次’绝对不可以告诉第个人知道,更加不能让神经贼和司空小豆那样的盗门高得知。
因为,我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跳到花盆上,抱着老槐根的另一边,把脸扎进枝叶里和徐小面对面的一起摇晃。
因为是夏天,干的又是体力活,不大会儿,两人就都冒汗了。
近距离看着徐小扎在树叶里的俏脸,汗珠沿着她白皙的脸颊缓缓滑落,滑过高挺的鼻梁,滑过因为用力而半张着气喘的小嘴,我有种一男一女干另一码事的既视感。
打死我都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对着她,我居然抱着老槐根……硬了!
“咔嚓!”
一声轻微的木头折断的声音响起,我小肚子不由得缩了一下,赶紧收敛心神,不再想旖`旎的事。
再特么yy下去,折断的就不是树根了。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老槐根从花盆里拔了出来。
我们虽然吃力,但是都压制着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所以小楼里没有亮灯,我们的偷窃行为应该没被人发现。
我不敢耽搁,从腰间取下事先准备的绳子绑在老槐根上,最后在一侧打了两个绳圈,方便把臂穿过去将槐根背在背上。
做完这一切,我稍许松了口气,向徐小打个眼色,示意她可以撤退了。
徐小点点头,踮着脚尖跑到后门口,扶着门向外面探头张望了两眼,回过头向我招。
我连忙转过身背对着老槐根,把两条臂穿进绳圈,把老槐根驮了起来。
我心说这趟总算顺顺当当,下回再不做这耗费力气的勾当了。
刚抬脚往前迈了一步,目光所及一处,我猛地一个激灵,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院子的一角有一个狭小的水池,白天我见过,知道是用来养鱼和种植观赏荷叶的。
这会儿我就看见,有几片掌心大小的睡莲叶子被从水里顶了起来。
叶子下面竟然有一双乌溜溜,蛤蟆一样凸出的大眼睛正在黑暗闪着幽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我敢说,我的胆子绝不能算小,但是冷不丁发现这样一对诡异的眼睛,还是被吓得不轻。
那眼睛本身就古怪,何况我做贼心虚。
我勉强自己镇定下来,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到了这个地步,就算被此间主人发现,也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我慢慢侧过身,用眼角的余光斜视着水池,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门口挪。
那双眼睛的主人似乎洞察到我要逃走的意图,开始一点点的往上冒。
因为荷叶连着枝,随着它的浮出,头顶的几片荷叶全都滑落到了水里。
这时我已经挪到了门口,荷叶落下后看清它的大半张脸,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把将等候的徐含笑推出门,紧跟着蹿出去,回把铁门拉拢。
铁门合上的一刻,就听“哗啦啦”一阵巨大的水声从院子里传出。
“跑!快跑!”我拉着徐小夺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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