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刚淫笑道:“谢安,我一看见你,就想起你老婆来了。()想起她在我公司的各个角落,摆出各种姿势,一边被我搞,一边打电话给你这乌龟的样子……”
“闭嘴!”老白脸色铁青,一双圆眼死盯着他:“你如果还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就闭上你那张臭嘴!”
“啧啧啧,你这是在吓唬我?”
孟刚向前探了探脖子,顺着纹络理了理他的大背头,“搞人老婆这么爽的事,当然要大声说出来,让兄弟们一起跟着爽爽了。”
他的脸猛地一沉,指着脸上的伤口阴森森道:“谢安,谢谢你给我留下这么个记号,我一直都很惦记你啊。当然,我也很惦记张蕾,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如果被我找到她,有她好看。这里的兄弟,见者有份,每个人想怎么上她就怎么上她!”
“你妈生给你的那张嘴是茅坑吗?”石头把一柄超大号的铁锤抄了起来,问我和老白,“打不打?”
“什么?”我有些失神道。
老白按住石头,眉头紧锁的对我说:“你气迷心了?别啊,为了那么个贱女人,不值得。”
“哦。”我反应过来,扫视一眼孟刚和他手下的马仔,眉头也是紧紧的纠结在一起。
为什么他们每个人的影子都有一条尾巴呢?
幽冥眼能看到鬼器,可以辨识被恶鬼盯上的人,看样子这帮人应该全都招惹了鬼,可那尾巴代表着什么呢?
我甩了甩头,想了想,问:“姓孟的,回答我两个问题。一,你来这里是冲我,还是因为别的?”
孟刚嘿嘿一笑,“钱我有的是,如果不是听说你放出来了,我会和一个臭修车的玩儿?”
“那就是冲我了。”我疑惑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我朋友开的修理厂?”
“你老婆告诉我的。”孟刚邪邪一笑,“我就快把她引出来了,到时候我会把兄弟们玩儿她的过程拍下来,拷贝一份给你,让你也爽爽。”
想起那些莫名的求救电话,我心里更加起疑,“第二个问题,我坐牢以后,张蕾究竟出了什么事?你没和她在一起?她现在在哪里?”
孟刚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嘴角抽搐了两下,那道蜈蚣似的伤疤像是活了一样跟着蠕动了两下,竟喃喃自语道:“那个婊`子……到底去哪儿了?”
我忽然替张蕾感到一阵悲哀,为了钱去迎合一个男人,到头来也不过是落下一个‘婊`子’的称号。
看着厂房里被砸的七零八落的设备,我用力挥了挥手,对孟刚说:“我来的时候已经报警了,你们不想被抓,就赶紧走吧。”
“你说什么?”老白一把攥住我的胳膊,“他把石头打成这样,就这么放他走?”
我看了看石头,转过头盯着老白眨了眨眼。
“我的损失怎么算?”孟刚指了指院子里的一辆保时捷。
我回头看了看,摇了摇头,“你也说了,他就是个臭修车的,你想整我而已,跟一个臭修车的玩,有什么意思?”
我指着老白说了个地址,“去他那儿,他专门卖元宝蜡烛,帮人平阴阳事的,你去一把火把他的铺子烧了,保准你到了下面有花不完的钱。”
“我……靠!”老白匪夷所思的瞪着我,“你特么绝对是疯了!”
孟刚向大门口看了一眼,显然是怕真有警察会来,搓了搓手,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我考虑考虑,明天晚上让人过去做事。”
“不送。”我垂着眼让到一边。
“你他妈傻了?居然把老子给卖了!你那一刀把姓孟的腮帮子给割透了,丫整容都整不回来,现在摆明了要报复你,你居然主动把我的地址告诉他……你气死老子了!”老白戳着我的脑门子道。
石头使劲戳着他的脑门子道:“你他妈傻了?安子会无缘无故把你的地址告诉仇家?他他妈这是被惹火了,想到主意怎么玩儿那孙子了!”
老白愣了愣,继续戳我脑门子,“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石头这回没再戳他,一言不发的拿起了扫把,怔怔的看着赖以谋生的机械设备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眼睛里隐隐有泪光闪动。
我把扫把抢过来扔在一边,揽着二人的肩膀往外走,“你先去百晓生那儿住几天,这里是谁他妈砸的,老子让他连房子给你换套新的!”
火锅店里,我和二人碰了碰杯,一口喝干了整杯啤酒,这才把看到‘尾巴’的事说了一遍。
老白听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还有这种怪事?百鬼谱里好像没这一说啊?”
“你是说姓孟的大祸临头,把老白的地址报给他,是想让他找老白平事?”
石头揉了揉肿起来的腮帮子,摇头道:“那他妈都是没影的事儿,再说了,就算出了事,他也未必肯找老白啊。”
我点了根烟,深深抽了一口,吐着烟圈淡淡的说:“他一定会去找老白的。”
老白和石头对望了一会儿,一起转向我问:“你特么在号子里都学什么了?”
晚上十点,我单人匹马来到一栋大厦楼下。
搭乘电梯到了某一个熟悉的楼层。
“2,5,8,1!”
“滴!”
一声轻响,办公室的电子门开了。
我拉了把椅子坐了,在黑暗中点了根烟,默默的注视着那间老板办公室。
女人放`浪的吟叫清晰的传进耳朵,我不由得想起了那个雨夜。
想到张蕾,我心里竟毫无波澜,这时我才知道,我真的已经放下了。
“说,秘书是干什么的?”男人粗喘着问道。
“有事……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女人淫声道。
片刻,一声男人的低吼响起。
接着,就听“啪”的一声,男人笑道:“你今天的工作完成了,回去跟你老公报到吧!哈哈……”
一男一女整理着衣服从里间的办公室走出来,看到黑暗中的烟火猛然一愣。
下一秒钟,女人“啊”的一声尖叫,转身就往男人怀里扑。
男人猛地一把将她推开,胡乱从办公桌上抓起一把美工刀,“谢安,你……你想干什么?”
我抽了口烟,怜悯的看着那个被推搡在地的女人,“快回家吧,下次就算为了钱,也要找个稍微靠得住的男人。”
女人慌慌张张的爬起来,幽怨的瞪了孟刚一眼,捂着胸口匆匆跑了出去。
孟刚反应过来,把美工刀往桌上一丢,嘿嘿笑道:“怎么着?坐牢坐上瘾了?”
我绷着嘴摇摇头,“我不是来报复你的,只是想了很久,觉得还是有必要给你提个醒。”
“你什么意思?”孟刚再次按住了美工刀。似乎我意外的反应给他造成了莫名的心理压力。
“你应该记得我那个卖元宝蜡烛的朋友,他是天生的阴阳眼。白天,他看见有‘好朋友’跟着你。”
“你他妈吓唬我?”孟刚眼珠子快速的转了转,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
我摇摇头,沉声道:“本来他不让我告诉你,因为你玩我女朋友,害我坐牢,砸了我们朋友的饭碗。但是,我坐牢坐怕了,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所以才来提醒你一下。去找个高人做场法事驱驱邪吧,可以的话,可怜可怜我,别再玩儿我了。”
说完,我站起身,踩灭烟头,扫了一眼他再次抓起的美工刀,转身走了出去。
来到停车场,我站在自己的车前呆了一会儿,转过头,看着事先被召唤来的叶师爷,微微一笑,“做事吧。”
叶师爷坏坏一笑,眉毛一挑道:“我喜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公司里风平浪静。
海夜灵起初还像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后来估计也是觉得没必要向一个打工的多说,也就作罢了。
下班后,我又做起了兼职。
开着那辆明黄色的雪佛兰,守在同一栋办公楼前,等待着‘为人民服务’的机会。
“孟太太,又加班到这么晚啊?”
“没办法,自己的公司,当然要下心思打理了。”女人拢了拢裙子,迈腿坐进副驾驶座,边系安全带边笑道:“小谢,你都快成我的专职司机了。不然你把现在的工作辞了,也别做兼职了,来我公司做事好了。”
我笑着摇摇头,“不干,我挺满足现在的生活,简单充实,不枯燥。”
我向办公楼看了一眼,挂上档,一脚油门开上了马路。
这个女人叫朱倩,三十七岁,在同龄女性中,她的样貌能打七分,身材虽然不高,却很匀称丰腴,可以打九分。
我重新做兼职,只是为她一个人服务,因为,她是孟刚的老婆,负责打理她和孟刚名下的另一个小规模公司。
石头说的没错,我被惹火了,而且还是很大的火。
张蕾的事我已经放下了,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
但是,我不犯人,人却犯我。
怪就怪他孟老板不该阴魂不散的找上门来。他如果直接找我,我也许不会这么极端,他不应该砸了石头的修理厂,不该欺负我谢安的朋友。
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招惹一个在号子里‘进修’过的腹黑僵尸。
“孟太太,到了。”我往窗外看了看,赞道:“你家的别墅可真漂亮。”
朱倩也向外看了看,笑得有些勉强,把车费交给我的时候忽然说:“小谢,我这周六要去趟临县,你周末有时间吗?”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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