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三人引到方丈室,澈空边沏茶边说:“粗茶陋室,祈勿责怪!”
阿玲听了,媚了澈空一眼,转眼望着靓姐轻佻地说:“靓姐,澈空不粗不陋就行了,是吧?”
澈空余光瞥见靓姐闻言垂下头去,他老公的目光却亮色起光来,心里不由暗暗称起奇来。
上过茶水,澈空走程序似的浅笑而问:“三位施主是上香还愿还是问病?”
靓姐声音低低的答道:“求子!”
澈空依照过去师父传下的规矩,说:“病出在哪一方?大医院的检查病历带来了么?”
听澈空这么问,阿玲心知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形婚。
靓姐尴尬地抬起头来,弱声说:“没,没带。”
“黄灯明,你先到外面赏赏桃花,我跟靓姐先将你们的病情跟方丈说明一下。”阿玲支使着靓姐老公说道。
黄灯明面带尴尬地站起身来,颤动着浑身的肥肉走出了方丈室。
听完阿玲的介绍,澈空这才惊讶地知道,原来靓姐喜欢女人,她老公黄灯明却喜欢男人。
但澈空却想不明白,黄灯明跟男人可以硬得起来,为什么跟靓姐这么漂亮的女人却软得一塌糊涂着呢?
澈空整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却整明白了一个让黄灯明可以给靓姐播种的道理。
将他的想法跟阿玲和靓姐说了后,靓姐一脸羞红地直往澈空脸上看来,显然很是愕然。
阿玲也以为澈空愿意舍身让黄灯明硬朗起来,同样很是惊愕,在心里不由怀疑起澈空是双性恋一个!
试探着,阿玲问:“澈空师父,你愿意舍身让黄灯明硬起来么?”
澈空见阿玲误会了他的意思,连忙宣了声佛号,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让黄施主当着靓姐的面找个男人硬起来,到关键之时再与靓姐合体,那就能让靓姐受孕了。”
听了澈空的解释,阿玲显然松了口气,调侃着说:“我还以为你自愿给黄灯明舍身呢!”
澈空听了浅笑着宣了声佛号!
靓姐叹了口气,说:“纵然可以这样,我也不愿意接受黄灯明那弯的基因。”
澈空不解地微蹙着剑眉,只将困惑的目光望向阿玲。
听了阿玲的解释,澈空心里也觉得靓姐要是跟黄灯明生个男孩,且不说男孩极可能长得跟黄灯明那般矮胖丑陋,就单单极可能也是弯的,也是一个不能让人接受的事实。
阿玲见靓姐那一副心急样,只得硬着头皮说:“方丈有所不知,靓姐已经见红三、四天了,再不接受种子,又得拖上一个月的时间。而她公公的病情越来越重,说不定哪天就翘辫子了。她得抢在她公公翘辫子之前生下男孩,才能分到一份财产呀!”
生男孩事关靓姐的身家,时间已容不得她多想了。
靓姐涎着脸低声恳求着:“生男孩是我们夫妻分回本就该得到那份财产的条件,并不是去奢求不属于我们夫妻俩的东西。方丈师父,跪下我求你了。”
澈空见状连连摇头说:“快起来,这样不行的。虽然得有条件,但只要你老公硬得起来,我就没有理由替你老公行房的。师父只说舍色舍身得是为了救苦救难,只要你老公可以办到的事情,我绝对不能去办这事,这有违佛主救苦救难的本意!”
阿玲见靓姐都跪下相求了,澈空还是不答应,眼珠子一转立时有了主意。
媚了澈空一眼,阿玲字斟句酌地说:“澈空师父,要黄灯明找别的男人来,当着靓姐的面做,等到了那关键一刻再跟靓姐合体,那也行不通的。不说这事是授那男人以柄,日后容易被其以此相讹,就是仅仅被靓姐的公公知道了,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澈空师父得知道,靓姐的公公会将他的遗产分给别人家血统的孩子么?”
澈空听了心想,对于黄灯明来说,我不也是外人么?
反驳了阿玲的话,不料阿玲笑嘻嘻地说:“澈空师父是佛心深植,身上自有佛性,自然不是世俗中人,也就称不上别人了。再说,我们若不相信澈空师父救苦救难的本心,可怎么敢相信别的男人啊!”
澈空还是摇头,说:“有违师父教导的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两位施主,请自便吧!”
阿玲早就料到澈空会这般推辞,笑嘻嘻地说:“这样吧,澈空师父本着救苦救难之心,临时充当一下别的男人跟靓姐合体。就让黄灯明在一旁呆着,待得黄灯明撸到要射门的时候,澈空师父就功成身退,让黄灯明在靓姐身上布施种子,那不也是澈空师父救苦救难的德行了么?”
说完,阿玲在心里直想笑,暗想着到了那时刻,我看你还能不能不射门就抽身而退!
澈空正想再推辞,黄灯明突然闯进来,卟通一声跪下,磕头如捣葱着说:“求大慈大悲的澈空师父了,就按阿玲说的,我愿意捐五万替佛主再塑金身,另捐善款十万给花觉寺做修缮之用!”
靓姐趁机跟着说:“求澈空师父看在佛主的份上,救我们夫妻俩脱离苦海吧!不然,我们夫妻两个就只有死这条路可走了啊!”
阿玲紧接着说:“是啊,澈空师父!你能眼睁睁地看着靓姐和黄灯明去死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澈空师父行这一善,却救得了靓姐和黄灯明两条人命,不等于造了十四级浮屠了么?”
看在五万元重塑佛主金身,十万元修缮花觉寺捐款的份上,澈空勉强同意按阿玲所说的办法。
但事毕当他送阿玲、靓姐和黄灯明出花觉寺大门的时候,突然瞥见阿玲朝靓姐吐了下舌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澈空这才惊觉着了阿玲的算计,上了阿玲的恶当了。
原来,男人到了那时刻,只要未射门就不会有谁愿意抽身而退的!
他虽然是个佛性深植人,却也是一个男人,自然也想射完门再抽身而退。
在他射完门抽身而退后,黄灯明根本就不愿意进靓姐的门,一古脑全抛在他的床前了。
但想到黄灯明留下十五万的支票,澈空苦笑了笑,径自走到大殿佛主金身前跪下,口中念念有词诵着忏悔经。
重归寂静的花觉寺,只有澈空的诵经声回荡在众佛的金身之间。
直诵到大殿里暗淡下来之时,澈空才发觉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