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也是绿林中的朋友,虽然落身为盗,却很讲义气。而此时已经改邪归正,在这个土寨里当个地甲,赵万全本事山东祈水县人氏,只因为小时候父母双亡,才跟着蒋忠的父亲,学了一身好本领,并且所有的医卜星相件件皆精,学到了十八岁的时候,回到家乡,发现家里的亲戚亲人全都死光了,想来想去,想到了湖州有个姑妈,似乎很有钱财,因此便将自己的家产变卖了,做了路上来往的盘缠,到湖州来探亲。而他古墓见他又如此手段,就把他收到了家中,在家里呆了几个月以后,考察了他的人品性情,为人处世皆可信任以后,便把他推荐到了丝行里,学了这门手艺,做了这门生意。
而马荣听完,便也将自己如何金盆洗手,如何遇见狄仁杰狄大人,又如何跟着狄仁杰一起,办了许多的案子,而此次来到这里,是因为在高家洼出了命案,甚是稀奇,一直到前几天,才让他们寻找出一丝丝的蛛丝马迹来,而最终的证据指向之人,就是这赵万全。
说完,又将这高家洼那里出的命案一一道来,将孔万德客店何如起案,又如何相验,入耳后换了尸体的缘由,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然后又指着狄仁杰说道,“这就是我现在的主子狄仁杰狄太爷,是你们这里邻近的地方,昌平县的县令。”
蒋忠听完,转过头来对着狄仁杰狄公纳头便拜,“小人迎接来迟,请大人赎罪。”狄仁杰狄公连忙扶起蒋忠,“装饰请坐,所谓不知者不怪,你也不在本县管辖,本无统属,焉有迎接之礼?但是这案子马壮士既然说明了情况,还望这位壮士,将这人犯交由本县带回去讯办。”
蒋忠还没有说话,这赵万全就先开了口,“这是小人受人之愚了,此案并非小人所谓,如有见委之处,万死不辞!大人请先听小人把来龙去脉讲述清楚之后,再做定夺!”
县太爷狄仁杰一听,这是另有隐情?
“你且解释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方才二哥所说的那个凶手,其实另有其人。那人姓邵,是四川人士,小人乃姓找本省人士,这一件就不相符。而这人在哪儿,叫什么名字,我却清清楚楚,因为我认识这个姓邵的四川人。大人不要着急,在这里暂时住上一宿,等我明日前去,一定可以把这个真正的凶手缉拿归案!”
县太爷狄仁杰一听,不知该不该相信这个赵万全说的话,心里暗道:“看他这身材如何强壮,可不是个善类,莫非他故意说谎话来忽悠我,然后借此放松我们对他的警惕,然后趁机逃走?要真的是这样,那想要再抓住他,可就费了事了。”
而马荣察言观色一番,便觉得狄公可能有所疑惑,便开口对狄仁杰说道,“大人不必担忧,既然蒋忠说出这缘故,必定不是这个案子的人犯...........”
赵万全便将自己如何被这邵姓四川人所骗的前因后果一说,“这个人叫邵礼怀美食湖南土着人氏,每年她都带着丝货到各处跑码头,只要地方价好,他就去,虽然居无定所,但总归是在山东山西两省。前月我在湖州时,他总是在我先动身,并且同一个邻行的小倌一起来,几日前,我在半路上碰到了他,只见他一个人推着一轮车儿在路上走,我以为他是孤客年纪轻轻的不懂规矩,担心他出了事,便上前问道,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徐相公哪去了?他便痛哭不止,说徐相公在半路上暴病身亡,他费了许多周折才买来棺材收敛,现在暂时借住在一个地方,因此这货就误了日期,没办法卖出去,而自己路费又用光了,正是为难之际。我这一听,便觉得这人是个仁义之人,就借了他三百银子,他将徐相公的丝货交给了我,他又去别的地方卖货去了。哪知道这人如此的心狠手辣,满口谎言!如此一来,就连我,也被他牵连,受了这不白之冤!”
县太爷狄仁杰一听,觉得此话不死作假,便问道,“既然他已经走了,你又能去哪里寻他?”
赵万全又将如何可以寻到这邵礼怀的办法说了一说,给了个地名叫“齐团菜”,而众人皆未听过这个地名,奇奇怪怪,让人不思其解。
而陆长波听见几人的对话以后,才知道眼前之人乃是地方上的父母官,忙过来叩头,一番含蓄,暂且不提。
众人一同回到县太爷狄仁杰住的地方,各自叩拜寒暄,叫了饭菜,也不分什么主仆,上下一齐入席饮酒,好不热闹。
这边县太爷狄仁杰以及马荣赵万全等人正在旅店里吃吃喝喝,观看了全程的狄仁杰孟萌四人此时也是饥肠辘辘,“我们也去找地方吃饭吧,等他们吃完歇下了,我们也回到旅店歇息,等明日再来看他们抓人。”
“好!”几人回到旅店,要了几样点心,几份可口的饭菜,吃喝一番,洗漱睡下,也算是忙忙碌碌的一天。
然而,探子的事情,仍旧一无所获。
“我们是不是呼叫一下系统,问问我们有没有走错路?为什么有一只重回案发现场的感觉?”孟萌坐在狄仁杰屋里的凳子上,喝着唐朝的混合茶叶,一手支撑着脸,一手玩着从院子里的树上随手摘下来的树叶。
“我试过,系统不在线。”狄仁杰喝了一口茶,皱了皱眉头。
喝惯了孟萌那个世界里的清茶,回到故乡以后,便有些不习惯这味道浓郁且混合了各种佐料的唐朝茶了。
希维尔倒是对历史上这个繁华昌盛的大唐盛世很感兴趣,对于早一天回去还是晚一天完成任务,她并不是很在意,反正她有的是地方获取经验,但也不差这一个。
最好能玩上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要是能去一趟长安城,那就更好了!
孙悟空站在门边守着门,闭目养神,仿佛这事情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