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飞扬和王一飞在为拿到段位证书的资格而努力时,高兴宇也敲开了丽泽小校长办公室的房门。
“请进。”屋里传出声音。
推门进去,董海天正在给他养的那缸金鱼喂食,鱼缸里四五条红色的、黄色的金鱼在悠闲自在地游来游去。
“呵呵,董校长,很有雅兴啊。”高兴宇笑着说道。
“呃?噢,原来是高社长!呵呵,抱歉抱歉,我还以为是校的老师呢。真是不好意思。”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董海天这才发现进来的人并非是自已的下属,连忙把鱼食放在一边笑着招呼道。
“呵,来之前没打招呼,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才对。怎么,我这个不速之客不打扰到您吧?”高兴宇笑着打趣道。
“有什么可打扰的,开鸦个多星期,该忙的差不多都忙完了,期中考试还早的很,现在闲的简直心里发慌,正愁时间怎么打发呢。坐,坐。”董海天把高兴宇让到沙发上坐下。
“呵呵,还是你们做校教育的好,不仅每年有两个大假,忙的时候也是一头一尾,不象我们,每天都是工作日,闲也闲不下来。”高兴宇笑道。
“呵呵,话可不是这么说,你们忙是忙,可说到底时间还是由自已来掌握。\\\我们呢?闲的时候闲死,忙的时候可就真的要忙死,每年的升率都在那儿摆着,谁敢不拼命啊。”董海天笑道。
这山望着那山高,人总是觉得别人的生活好,但别人或许以为自已的生活更好,事实上。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真等坐上了别人地位子,说不定又怀念起自已以前的日子。
“对了,高社长,今天你怎么有闲暇到我这儿串门?”寒暄过后。董海天问道。
“呵,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上门就是和您商量戍的。”高兴宇答道。
“哦,什么戍我可以帮忙?”董海天问道。
“呵,就是关于飞飞的事。今年十一月份,全国段位赛将在成都举行,我们希望飞飞能够参加这次比赛。”高兴宇说出来意。
“比赛呀。要花多长时间呢?”董海天迟疑了一下问道。
“正式比赛总共十一天,加上来回路程大概两个星期吧。”高兴宇答道。
“两个星期,时间有点长啊。\\/\”董海天有点儿为难地答道。
“呵,段位赛历来如此。”高兴宇答道。假如中国棋院把段位赛的时间设定在寒暑假期间自然省掉许多麻烦,但这种问题不是他所以解决地,终究棋赛要考虑的是来自全国各地数百棋手。而不仅仅是还在上的那些少数人。
“嗯,飞飞的情况我也清楚。按道,校是不应该防碍生的个人发展,但飞飞是毕业班的生,明年就要面临毕业问题,功课压力非常大,两个星期,这么长时间肯定影响到课程的”董海天说道。
在其位,谋其政,他是丽泽小地校长,当然要为校的升率考虑。
“呵。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咨询过他的班主任刘老师了。据她说,飞飞的习成绩非常好。而且基础也打得非常扎实,如果只是耽误两个星期的功课。她相信最多三天时间飞飞便能追上。”高兴宇笑道。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今天来之前他可是做足了功课。
“呃,刘老师真这么说的?”董海天一愣,通常而言,班主任老师总是希望自已班上地生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习上,像刘桂枝这样地表态还真少见。\///\\
“呵,是呀,千真万确,您可以把刘老师找来问问。”高兴宇自信地答道。
“呵,问什么,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信吗。”董海天苦笑摇头:刘桂枝和李飞扬是什么关系?那叫夫妻,中间有这层关系,难怪高兴宇底气这么足。
“呵,信就好了。其实您的法我也解。飞飞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不光棋下的好,习成绩也非常优秀,正常的话肯定能考上重点中,为丽泽小的重点升率高一两个百分点,不过话说回来,丽泽小是名校,真的就差飞飞这一两个百分点吗?就算飞飞没有考上重点中,丽泽小的声誉就受到影响吗?显然不。况且,以飞飞的聪明,耽误一两个星期的功课就一定考不好毕业考试吗?恐怕没谁敢下这个裁断吧?”高兴宇笑着问道。
“嗯,那倒也是。”董海天也只有点头。
丽泽小今年有五个毕业班两百多年生,在这么多生中,王一飞地习成绩虽然很优秀但也没有优秀到需要别人仰视地程度,小课程的内容难度本身就已经决定只要认真习差距便不太大,王一飞背再多地唐诗宋词,佛法道经也不可能在考试卷中体现出来,百分试卷的最高分就是一百,大教授来做也做不出一百零一。\\
“您也同意我地观点?呵呵,那就对了。您,飞飞考上重点中,在校的重点升率上只不过是增加一个百分点,这个百分点今年能争,明年也能争,尽管非常重要,却也不是非得争在一时。但围棋人才就不同了,那可不是有就有的,特别是象飞飞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棋童。丽泽小搬到六里桥北这么长时间,校里搞围棋活动也总有个七八年了,但真正下出名堂的人有几个?到现在为止,校荣誉室里有关围棋的冠军奖杯奖状还不都是飞飞一个人拿的?由此可见,象飞飞这样的天才棋童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和高那一两个百分点相比,他如果在段位赛上表现出色,定段成功不是更有宣传作用?据我所知。北京还没有小生未出校门就拿到职业段位地,换句话说,飞飞一旦成功,丽泽小就成为首开先河的第一名吗?升率的高低年年都在争,年年都在抢。今年也许是这个校,明年也许就是那个校,但在校生获得职业段位,这个第一谁能抢得走?先不说短时间内不再有象飞飞这样的天才棋童,即便是有,那也是第二,第三。\///\\以后到他们,人们还不是联到第一吗?”高兴宇游说道。
“嗯呵呵,高社长,你还真是一个很说话的人,听你这么一说,小生不把全部精力放在习上反而是正确地了。”董海天的心里有点活动了。
所谓两利相衡择其重。两害相衡择其轻,王一飞的习好。那是很多生的正常表现,王一飞的棋下得好,那却是只有他才具备的独有才能,功课习成绩好的生一抓一大把,但棋下地好得人却是凤毛麟角,美国人打仗还知道玩不对等战争,自已又为什么放着天上掉下来的机不用?要知道毕业考试考双百的生每年都总有几个,但棋下到可以成为职业水准的人自已这辈子恐偶见不到第二位。
“哈哈,董校长,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做为教育者,当然是扬长避短。使生最大的长处能够得到发挥。”高兴宇笑道。
“嗯,原则上我可以同意。只不过最后的决定还需要教研组研究讨论后才能作出。另外,这种事情还必须要有生家长地书面申请。”董海天了答道。
“呵呵,没问题,这些事情来之前我和飞飞的父母都通过电话,他们地意思也是一样,回去以后我就让他们写一份请假申请,该走的手续一步也不少的。”高兴宇笑道。
“好,我也希望飞飞能定段成功,为丽泽小的荣誉室里再添一张奖状。”董海天既然点了头,飞飞的班主任又不反对,所谓的教研组讨论便只是走一个过场。
一阵彩铃的声音突然响起,高兴宇从手包中掏出手机。
“喂,飞扬呀,噢,我这边进行的很顺利,董校长已经原则同意了,你那边怎么样,什么?这么快就拿到了?啊,噢,哈哈,太好了,太好了,这下子问题全解决了。o,等你回来,一再说。”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消息,高兴宇眉开眼笑,掩饰不住的开心。
“怎么了,什么戍这么乐?”董海天好奇地问道。
“呵呵,董校长,告诉您一个好消息,飞飞今天下午去中国棋院测定段位,直接就拿到了业余四段证书,除此之外,他在受二子地测试棋中赢了黄家贞黄八段。”高兴宇笑道。
“什么?受二子赢了职业八段?了不得,了不得,真是了不得,看样子回来以后应该给他开个庆功了。”董海天闻听之后也是连声赞叹,以王一飞的实力获得业余四段并不意外,但受二子战胜职业高手,那就不是一件轻松地事情了。
“呵呵,当然,当然,黄八段现在虽非一线棋手,但也是曾经两次拿到名人战挑战权的人,实力很强,飞飞能过他地二子关,说明他的实力又前进了一步,希望他能凭借这股气势顺利进入北京晚报杯的前四名。”高兴宇笑道。
“前四名?高社长,你以前不是说过以现在飞飞的实力完全可以在北京市的业余比赛中争夺冠军吗?”董海天奇怪地问道。
“呵呵,不一样的,飞飞参加北京晚报杯只是为了拿到业余五段证书,前四名就已经足够了。”高兴宇笑着答道。
“呃?这是什么意思?”董海天有点糊涂,具备拿冠军的实力为什么要仅仅满足于第四名?
“呵呵,参加比赛就需要时间,您既然同意飞飞参加十一月份的定段赛,必就不不给下半个月的北京晚报杯批假,不过话虽如此,我们终究也不希望飞飞耽误太多的课程,所以等他肯定能拿到第四名时就回来上课,您说是不是?”高兴宇笑着问道。
“呃,好哇,原来这里还打着埋伏,呵呵,你这个高社长啊,真是太算计!”董海天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