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三小,四个人叫叫闹闹地跑向锦里的正门,不要看陈道的个子大,力气大,但说到耐力却比不过王一飞,一开始还跑在前边,但跑着跑着,一开始的那股冲劲用完后王一飞便慢慢的赶了上来。
“飞飞,加油,飞飞,加油!”,朱慧妍跑在两个人前边是又叫又跳。
“妍妍,不公平,你怎么光给飞飞加油!”陈道的不满地大声抗议着。
“嘻嘻,你现在跑在前边,当然要给飞飞加油啦!飞飞,加油!”,朱慧妍做个鬼脸,继续大声为王一飞打着气。
“呵呵,她不给你加油,我给你加油,道的,加油,道的,加油!”也许是被小孩子的活泼所感染,小老头也变得顽皮起来。
没过多长时间,几个人便跑到了锦里门口,比拼的最后结果是两个小孩子几乎同时到达。
“呼,飞飞你你可真能跑!”把箱子放在一边,陈道的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喘着粗气说道,这样的运动量对他来说实在是大了一些。
“呼,嘿嘿,当然了在道场的时候每天早晨都要跑一千米呢!”王一飞也是累得不善,不过他的体质要比陈道的好的多,所以看上去还比较正常冒出了汗,小老头从口袋里取出手帕递过去:成都的冬天虽比不了北方地寒冷,但气温也绝谈不上高,出了汗如果不注意,搞不好就感冒的。
“哎哟,可真累坏了我了。”也管不了那么多,陈道的一屁股坐在路旁一家小店的台阶上,胖人体虚,同样是激烈运动。王一飞停下来歇口气就缓了过来,而他却无法办到。
“哎,地下凉。累的话就到里边歇儿,爷爷请你们吃抄手好不好?”小老头怕小孩子着了凉气,抬头一看,见陈道的正好是坐在一家抄手店前,于是灵机一动议道。
“好呀,好呀!”一听说有东西可吃,陈道的身上的疲劳瞬间消失不见。
“抄手?老爷爷。什么叫抄手呀?”朱慧妍好奇的问道,这个名字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呵,抄手呀。你们肯定都知过,就是北方的馄饨,到了广东也叫包面,云吞。”小老头笑着答道。
“原来是馄饨呀?”朱慧妍听了有点儿失望:馄饨这种类小吃,无论南北东西全都有。她家里经常拿这个当早点。
“呵,怎么,听说是馄饨失望了?”小姑娘地表情没有瞒过小老头儿眼睛吗,戏法人人变,各有巧妙不同,馄饨虽然都是馄饨,但此馄饨非彼馄饨,龙抄手可是成都著名小吃,全国都有名,皮薄、馅嫩、汤鲜。抄手皮用的是特级面粉加少许配料。细搓慢揉。擀制成“薄如纸、细如绸”的半透明状。肉馅细嫩滑爽,香醇可口。龙抄手的原汤是用鸡、鸭和猪身上几个部位肉。经猛炖慢煨而成。原汤又白、又浓、又香,和你们在北京吃的那种馄饨完全是两种概念。”小老头不愧是祖籍成都,虽然家乡话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是说起家乡的风味儿小吃却是如数家珍。
“是吗?嘻,那倒要好好试试。”听小老头说的津津有味,三个小朋友的口水都快被勾了出来,一声喊叫,三个人拎着箱子争先恐后地冲进了抄手店。
因为现在这个时间是早点已过,午餐未到,所以抄手店里的客人并不是很多,找了一张比较清静地桌子坐下,服务拿着菜单走了过来。
“老先生,吃点儿什么?”服务问道。
“呵,四碗原汤抄手,再来两三个小菜,你就帮忙拿主意好了。只要别太辣就行,几个小孩子是北方人,吃不了太辣的。”小老头笑着说道。
“好,没问题。保您满意。”服务记下菜单后离开。
为保证食品的品质和味道,龙抄手地制作向来是现煮现作,刚刚下完单离东西送上来还需要一段时间,闲着没事儿,几个小朋友东张西望,好奇地观察着这风格独具的小吃店。
“你们是第一次来成都吗?”小老头问道。
“是呀。”朱慧妍抢着答道。
“呵,他叫飞飞,他叫陈道的,你叫什么名字呢?”小老头笑着问道。
“我叫朱慧妍,别人都叫我妍妍。”朱慧妍大声答道。
“呵,不错,不错,慧是聪慧,妍是美丽,又聪明又美丽,名字很好。”小老头笑道。
“嘻嘻,当然啦,这是我爸爸去雍和宫请人专门给起的呢!”朱慧妍得意的叫道,同时转过脸来向陈道地炫耀着,在她看来,她的名字要远比陈道的有品味地多。
“美什么呀!我老爸说过,咱们三个人的名字里只有飞飞的才有霸气!”陈道的不服气地说道。自已的名字的确没什么采,所以他也只能拿王一飞的名字来找平衡。
“哈,我是女孩子,起名字要霸气干嘛?!”朱慧妍笑道,陈道的向来是她打击的主要对象,至于王一飞,她可从来不觉得比不过有什么不好意思地。
“哼,说不要霸气,平时那么霸道干嘛。”陈道地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杏眼圆瞪,朱慧妍厉声追问,她的耳朵好用地很,陈道的的声音再低她也听得见。
“嘿嘿,看,不装了吧?露馅了吧!”朱慧妍此时的样子正好证明了陈道的的结论,小胖子得意地笑道。
“你!找打!”被陈道的激得现出了原形,小姑娘也不再继续装淑女,扬起小拳头就要打小胖子。
“呵呵,别闹,别闹,小心别碰着了。”小老头见状笑着把小姑娘拦住,陈道的则躲在小老头的背后得意地做起了鬼脸。
“哼,别美,等儿要你好看!”被小老头拦着,朱慧妍挥了两下没有打到小胖子,只好狠狠地盯了陈道的一眼,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呵呵,好啦,不要闹了。对啦,光知道你叫飞飞,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呢。”把两个小孩子哄回座位,小老头笑着向王一飞问道。
“噢,他呀,他姓王,叫王一飞。”没等王一飞回话,朱慧妍先抢了过去。
“呃?你就是王一飞?”听到朱慧妍的答话,小老头先是一愣,然后重新上下打量起来王一飞,眼神也变得充满了惊讶。
“是呀,我就是王一飞。”王一飞点头确认道。
“呵呵没到,还真是没到。”打量半晌,小老头笑着摇了摇头。
“老爷爷,您什么没到呀?”陈道的好奇的问道,从小老头的口气和神情上来看,他显然是听说过王一飞的名字。
“呵呵,飞飞,我问你,前年国庆的时候你是不是到劳动人民化宫玩着?”没有急着回陈道的的话,小老头笑呵呵地向王一飞问道。
“是呀。咦,老爷爷,您怎么知道的呀?”王一飞奇怪的反问道。他可以肯定,以前他绝对没有见过这位小老头。
“呵呵,在劳动人民化宫,你是不是下棋来着?”小老头还是笑眯眯的问道。
“是呀。那天有人在茶园里摆擂台,我就跟爸爸一起上去玩着呀。”一年多前的事情王一飞脑中还是有印象的。
“哈哈,那就对了,你就是那个王一飞。呵呵,我听小黄起过你,说你的棋感极好,有些地方甚至连他都没你反应快,我还说什么时候也见识一下儿,没到在北京的时候没碰到,倒在这里碰上了。”小老头哈哈笑了起来。
“小黄?是谁呀?”那天光顾着玩棋,王一飞并不知道和自已下棋的是谁,被小老头这样一问,他也糊涂上了。
“我说是谁大概你也对不上号。呵呵,难怪你能让陈道的四五个子。”小老头释然笑道:前年国庆时黄家贞说这个小男孩至少有业余二三段的实力,经过一年多的习高达到业余四五段的水平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业余四五段的棋力在七八岁的小孩子中完全可以称王称霸,这种情况虽不多,但也绝不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