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陈潜确实是西州陈家之人?其父名为陈仲坤?他父亲有三个兄弟,其中两个血亲,一人叫陈伯乾,是兄,一人名陈叔人,为弟?”
狄风的伤势很重,身上一大片的皮肤都被烧伤,好在他当时行气抵抗,落地后也在沙土中滚了两圈,这才昏迷过去,因而烧伤虽重,但未深入皮下,但是现在还口不能言,浑浑噩噩的,难以和他人交谈。
“不知两位道长,因何故要询问我那师侄的家世?”他将事情一说,就准备反过来了解清楚两名道士的来历。
聂伦注意到二人脸上表情,见其不似作伪,心中有了主意。
陈潜的身世并无复杂之处,只要有心探查。不需要来找他们,就是随便拉个西北武者,问上两句也能知道大概,没有隐瞒的必要。
“嗯?”瘦道士师兄弟二人听闻此言,脸露惊异“聂兄是如何得知的?我二人并未透露过。”
“况且,聂某曾读过道录,知道修道一脉虽有内外丹之分,可平日里行事都还是有一套讲究的。但却有两家例外,这其中之一,便是玉华道,虽着道装,但言谈举止都与常人无异;”
说到这里,聂伦微微一笑:“有此三者,在下也就尝试着询问一句,便是错了也算不得什么,没想到侥幸蒙对了。”
听聂伦诉说,好像很简单,但这里面涉及到的东西着实不少,要靠着博闻强记,更要留心观察,还要通晓是故,换个人都很难辨认出来,这就好像是侦探办案,明明是常人难以注意到的细节,在侦探眼中就是一处线索,便是源自眼界和见识的不同。
被聂伦叫破来历,这瘦道士的师兄态度也有了变化,表明了身份。
聂伦也不惊讶,笑道:“问道兄多虑了,那西门应天心胸狭窄,有高志,却无大量,如今名声受损,自需找人立威,盯上我和狄师兄也算正常,只是他毕竟顾忌名声,不会大张旗鼓,些许鬼魅伎俩,在下却是不怕。”
“正是,其实刚才聂某有所隐瞒,我那师侄很可能未死。”
“这里面的依据着实复杂,就不多说了,聂某是希望,两位能够前往崖底……”
与此同时。
他原本的那辆马车已经毁坏,于是又换了一辆,只是那邋遢老者却已离开,不在他的身边。
中洲神医说着,眼中闪过一道精芒“那山崖底下,似乎有着一名修为不弱之人,你带上我的令牌,遇到麻烦时,就出示。”
“嗯,那些养魄草你就不必操心了,老夫已遣你师弟去取了,那西门应天虚有其名,老夫也看走了眼,本来还想以他为基,现在看来,便是死了的陈潜,也比活着的西门强!”
“好了,去吧……”
………………
“舵主,这陈潜的消息到底还要不要传信总舵?”
在他的身前,这座酒楼的罗掌柜则是据桌而坐,显示出非凡的派头,那种商贾特有的和气生财气息荡然无存。
“属下明白了,那陈潜的生平册,就交还给舵主。”那小贩男子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
“可惜,可惜,本以为能借着他,让我离开这西北之地,进入高层,没想到计划好还没展开,就已天折。”
“我进入八方通晓十三年了,何日才能离开这西北啊……”
“好家伙,这种伤势,居然能硬挺这么久,一路上神态如常,嘴角、眼角都不见异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小子只是受了皮外伤,没想到这骨骼、脏腑都伤重至此,如果不是以意志支撑、有真气自发蕴养,而且之前还有武道意志激发潜能,怕是直接就死了!”
他原本以为陈潜神态如常,又是说话,又是闭目养神的,多半是坠崖的时候,被岩壁上的枝叶阻隔,又有双头护法的半身做肉垫,伤势应该不至于太过严重。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体〗内的生机庞大异常,竟然在缓慢自愈,所以虽受了这种致命伤势,但仍然能支撑不死,还有就是你以意志坚定了不死的念头,毫不动摇,如果一动摇,就会发困,一睡,就再也醒不来了……”
“难怪,难怪,这么重的伤势,你不声不吭的,说话都很平稳,原来是将心神全部用来维持头脑清醒了,还真有这样的人,老夫算是长见识了。”
老者提着他和赵婷,一路疾奔,入了这山洞,洞内昏暗,但内里又有乾坤,是一处宽大的溶洞,黑幽幽的不知道通向哪里,溶洞深处,还有潺潺的流水声传来。
另外,洞口之处,还有这座石台,陈潜一躺上去,就感觉丝丝寒气从下方渗透上来,穿皮透骨,让他〖体〗内的血液流速都减缓了许多,疼痛也有所减低。
“前辈可能医治?”她出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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