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着公孙煜祺,把身上余下的衣物与她的裹胸布一起褪下,扔到旁邊伸手可及的大石上。
她本已沒有猶豫,事到臨頭卻又還放不開,她把雙手抱於胸前,片刻間便為此自嘲微笑,正想轉身,公孫煜祺便已貼在她的背後。他的雙手扶著她的肩膀,把她慢慢轉過來。
他的雙眼畢直與她對視,然後往下一些,似乎是向著她的胸前看過來,臉上竟掛上了淡淡的笑容。
她又羞又惱,臉上一紅。“看什麼?”
“看你,這裡除了你還有什麼?紫萱,我眼裡除了你還有誰?”
“你!”
他的坦白讓她的臉更紅更豔,踏前一步,舉起手不知是想打他還是怎樣,卻被他立刻抓住,他抱住了她,全身上下與她幾乎貼合得無一絲餘隙。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你要告訴我。”
這時的他好像心態又轉變了,他甚至鬆開了她一些,溫柔地看著她的臉。她深受感動,覺得往日的公孫煜祺還是沒有消失,臉上如淚如訴。對他的癡戀與執迷,從來的不怨不悔,臨到這一刻都得到了回報。
“你不會傷害我。”雖然這不完全是事實,他曾經在離開折磨他的地下室時讓她受了不少傷。只是她始終相信,他不會真的傷害她。
再多的言語已是多餘,他低頭輕輕吻住她,緩緩地把她帶進水裡。
這刻屬於他們的小小天地裡,再也沒有世上的任何人。煜祺說不會讓別人看見她,但她也不知,他是否還能分神去留意有沒有人來到附近,因為那一刻她除了他,已感覺不到任何事物。
在水裡時不適的感覺並不明顯,但是要再次上水時,她差點站都站不住。於是他把她抱起帶到水邊的大石上坐好,她開始穿上貼身衣物,並想重新再包裹前胸。
他突然開口問她:“你有女装吗?我想看你穿女装。”
自从他在地下室见到她以来,他從没再见过她穿女装。
他已经得到了她,却更深深为她着迷,专注看着她的神情教紫萱臉上的桃紅一直不退。
“有一套。”她回答。“不过,穿女装骑马不方便。”
不方便是因為要張開腿跨騎,這也是為什麼青璘出門常穿胡服或男裝,穿如今的女裝襦裙跨騎簡直不成體統。但他當然不會再讓她跨騎,這刻她連走路都走不好。
“沒關係,我們一起共騎。”他先穿好了衣服,走過去把她放在馬背上的包袱拿回來給她,然後坐在她身邊,想協助她著裝,就像一切再自然不過。
紫萱看著面前自己的男人,不禁還是帶著幾分羞怯,心里卻暖暖绵绵。“我们去哪里?你愿意回去吗?”
提起這件事他有些不自然,但最后还是为了她展露难得的笑意。“好,我們回去。“
“真的?”
“當然,我怎舍得你陪着我在这外面餐风露宿。”
他继续微笑着说。“虽然...我还挺喜欢跟你在這裡,天為被地為床...生了孩子...”
他要接着说些什麼,紫萱卻按住了他的嘴,不准他再说下去。
他亲吻她的手心,那暧昧的温度灼热得她马上伸开了手。
“你真的愿意回去?”她问。
“你不知道你对我多重要,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紫萱听了心里甜蜜,靠在他怀里。“煜祺,你要去哪里,我跟你到哪里。”
他轻抚她的长发,双手温柔得不可思义。“等你换好衣服我们便起程,现在出发至少也要明、後天才能到。”
紫萱换上了从家中取出来的一套高级布料制成的齐胸襦裙,过去她是个被龙族养大的小丫头,从没机会穿这样华贵的衣服。那天她回到家后,家中长辈对她爱护怜惜,一口气替她做了三十套以上全新衣服,但她只带了一套出门。
“我有没有说过,你穿女装好美?”
她還在整理頭髮,抬頭時便看到他閃閃發亮的眼神。
“可能你不記得了,你看过我这样穿,就在你送我回家之后。不过你还是走了...”
她没说下去,想起了那时他最后要离开她回无锡,她以为今生难再相见,还问他会不会再回来见她。
“那么...我那时脑子已经坏了...”他说。
他的確不記得,於是亲密地抱住了她,彷佛想要安慰當時她受傷的心。
“煜祺,你還沒記得什麼嗎?”
他輕輕搖頭,現在他知道的很多事都是賀蘭祈祐他們後來告訴他的。
“那...”
“別擔心,從今以後,你是我的妻子,就算我忘了世上的一切,但也不會忘了你。”
他的話讓紫萱聽了感到一陣麻痹,從頸背到手肘,好像突然被點了穴,動彈不得。
“煜祺...”
良久,她只叫得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