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比刚才黯淡了一点,原本就比较安静的餐厅现在更是静得连冷气的声音似乎都格外清晰,但那驻唱台上的歌声却是一点都不受影响,《你把我灌醉》的低声部更显得迷幻。Www..Com
开往城市边缘开
把车窗都摇下来
用速度换一点痛快
孤单被热闹的夜赶出来
却无从告白
是你留给我的悲哀
哦~爱让我变得看不开
哦~爱让我自找伤害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流泪扛下了所有罪我拼命挽回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心碎爱得收不回
灵歌看着台上那个穿着白色衬衫、把袖子挽起来,对着话筒深情演唱的大男孩,年轻的脸庞填满了歌词里的忧伤,似乎他的心情也沉浸在乐曲里,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就连灵歌的心也被拉着沉入了迷幻的夜色里,玻璃窗外的霓虹灯闪烁在一侧,全都成了他认真的脸上的陪衬。他闭着眼睛,一字一句都穿过麦克风扩大成一个不同的世界,而他就慢慢行走在自己的世界里。
猜最好最坏都猜
你为何离开
可惜永远没有答案
对我你爱得太晚
又走得太快
我的心你不明白
哦~爱让我变得看不开
哦~爱让我自找伤害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流泪扛下了所有罪我拼命挽回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心碎爱得收不回
我梦到哪里你都在怎么能忘怀
你拿神秘的笑脸是不是说
放不下你是我活该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流泪扛下了所有罪我拼命挽回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心碎爱得收不回
月歌的视线也循着灵歌的目光在台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然后再转头过来看向还没回过神的灵歌,她眼中除了映出那主唱的脸,似乎还有更多跳动的星芒,就如同她每一次在夏夜里仰望星空时的跳跃眼神一样。Www..Com即便月歌活了两千多年,听到过无数的好声音,但也不能否认台上主唱的声音是难得一见的迷幻腔。如果说之前他相信灵歌会赢下与吴君昊的赌局,是因为他相信灵歌的自信,那么现在,他更加明白灵歌为何敢这样自信。月歌的嘴角绽开一抹诡谲的笑意,搅拌了一下冰咖啡,故意打断她的思绪一般说道:“这样的声音,难怪连我挑剔的小妹也会倾倒。”
灵歌听出哥哥话里有话,回过头来看着他嘴角那一抹熟悉的笑容,问:“你知道他就是林嘉佑?”
“我还知道他就是你寻找了几百年的林家后人。”月歌笑意更浓,但那笑容却像缺月的阴影部分一样耐人寻味。
灵歌挑眉,知道他还有下文。
“当年他们林家背负了诅咒,你一直都认为自己应该为此负一部分责任,所以一直想帮忙破除诅咒。现在你找到林嘉佑,就是最好的机会。这是你最大的心愿,不过就凭你一己之力很难完成。”月歌接着说,然后抬起眼眸来看着灵歌。
四目相对,灵歌知道什么也骗不过。她笑了笑,说:“所以哥哥你就出现了。”
“如果一心完成心愿,对你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就不会沉浸在过去的悲伤里。”月歌的目光也变得深邃。
灵歌低下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饮料,自顾自地笑起来,笑得连自己都不知所谓。
“我很好。过得去的,过不去的,都要继续生存下去。这么多年,我不也撑过来了吗?”
“你要的不应该只是生存,而是生活。等一切都结束了,哥哥会带你过不一样的生活。到时候我们就相依为命,像从前一样。”月歌的眼神笃定而不容置疑。
灵歌只顾咬着吸管,一只手用力握着冷饮玻璃杯,光滑的手背上突起了青筋和毛细血管。对于僵尸来说,这些血管里涌动的就是他们的命脉,维系那本来早已不存在的生命的唯一凭证。或许当身体里的血液突然奔涌的时候,才会感觉到自己与“生存”两个字还有那么一丝一缕的联系,更别提生活。
月歌伸手握住灵歌的手,两只没有温度的手掌重叠在玻璃杯上,说不出的冰凉,却竟然在心中酝酿成温暖。
而驻唱台上的那颗心,却莫名地觉得有一丝凉意。林嘉佑刚从淋漓尽致的歌声中抽回神思,微微张开眼,视线在昏暗的灯光中游曳了片刻,看到玻璃墙角落窗口下的那个娇俏身影正好安坐在聚光灯的余光里。嘉佑微笑了一下,想要向她走去,或者只是喊一声她的尊称。灯光却在音乐的尾声中点亮起来。嘉佑这才清楚看到,坐在灵歌对面的男子握住了她的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俊朗的男人,甚至到了妖娆的地步,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上,眸如星子,唇如花瓣,配上一身黑色皮衣,可以让所有的同性都自惭形秽。在嘉佑自以为对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他已经起身向大家鞠了一躬然后匆匆地退进了后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这种从未有过的相形见绌的感觉此刻在心底油然而生,仿佛播下了种子就疯狂地生长,藤蔓包裹了他的整颗心。像那般华丽的男人,才配得上许灵歌这样能力不凡的女孩。林嘉佑就好像看见了珍爱的东西却没有足够的能力买下留在身边一般,眼神黯淡下来,让自己消失在幕布后面。
灵歌也注意到音乐停止,猛然点亮的灯光与她眼神里的星子连成一片,失去了特别。她对着哥哥勉强笑了笑,然后掉头看向驻唱台,却已经不见了嘉佑的踪影。
“我去找他。”
灵歌刚站起身,月歌就拉住了她的手,问道:“不是才在医院里见过面了吗?”
“可我想打听的事情还没有问到。”灵歌只简单撂下一句,月歌就松了手,任她过去。
餐厅角落有一条员工通道可以通向后面厨房,厨房旁边就是后台。平时也有很多走场的驻唱歌手,人来人往,只要不是进入厨房,出入管理就不算太严格,灵歌很容易就找到了后台休息室。本来餐厅一晚上的演唱次数并不多,有一两个固定的驻唱歌手轮流出场就已经能够撑下来,所以休息室里的人也很少,几个化妆台倒摆放得像模像样。灵歌随手拉了个工作人员问:“林嘉佑在哪里?”
“你找嘉佑啊?他刚刚调班了,说家里有事,所以提前回去。”那男人答道。
“回去了?”灵歌又是疑惑又是无奈地自言自语道,这时间也赶得真巧,要找他时偏偏出岔子。她叹了口气,只能出去拉月歌回家。灵歌并不知道月歌先前住在哪里,也没想多问,因为她知道,既然哥哥来找她了,就会跟她住一起。她了解月歌,他是一个不会给自己留退路的人,坚强得要命,有时候顽固起来,连她也要自愧不如。就好像这两百年来,他一直跟在她后面,不干扰她的生活,也绝不让她看见他出现,若不是他们有相通的血脉,和自己对他的了如指掌,她根本就不会发现他一直都在。不过灵歌转念又想,嘉佑申请调班,难道真是家里出了什么事?那么他口里的“家”,指的是孤儿院,还是……灵歌忽然想起来,嘉佑是住在孤儿院里面,那么她想要找的人,不是应该也在孤儿院吗?
“怎么了?傻丫头。又在想什么?”月歌从浴室出来,看着陷在沙发里失神的灵歌,揉了揉她的长发。
灵歌回过神来,仰头对月歌笑了笑,说:“在想你什么时候把行礼搬过来。”忽然她又盯着月歌一身崭新的T恤长裤愣住了。“你……”她指着月歌,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已经搬过来了啊。”月歌轻松地说。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搬来的?”灵歌瞪大了眼睛。
“今天上午你出门上班的时候啊。”月歌一脸无辜。
灵歌露出“折服”的表情,甩了甩头,径直走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看来她是不用担心这家伙的适应问题了,恐怕他连自己的房间都选好了。不过躺在床上的时候,灵歌又不禁笑了起来。这么多年来,哥哥似乎一点都没有改变。她还记得那一天,公元前的某一年,她在城墙的角落里,抓着一个女人光滑的脖子,伸出贪婪的獠牙,失去联系好久的哥哥却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抓住她的手,对她说:“好久不见,妹妹。”就好像今天的相遇。她本以为她已经失去所有的亲人,会漫无止境地孤独下去,可他的出现,让所有的一切彻底改变,包括她的迷失和莽撞。是哥哥没有放弃她,否则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若不是英国的那一段时光痛得太刻骨铭心,她怎么舍得离开哥哥?不仅仅是为了逃避回忆,也为了不让哥哥每天都直面她**裸的悲伤。在那以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像一颗石头一样。却原来,她的软弱从未消失,只不过太善于掩藏。
灵歌叹了口气,翻身把头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她不需要呼吸,所以也不怕失去空气。在外人面前,她必须装得和正常人类一样,但在这里,她可以随心做她自己。她闭上眼睛,不知为何脑海里却回想起那座地下室。
注满鲜血的棺材,摇曳的烛光,但又好像忽略了什么。她觉得停放棺材的石台上面似乎刻画着什么东西,但是那石台像是为棺材定做,露出的地方很少,只是有些地方注重了精致的做工而突出一小部分。如果说连这个石台也要刻意打造,那么这口棺材一定有很重要的用途,就连那石台似乎也有古怪,可能会是幕后者利用这棺材想要达成的事情的一部分。想到这里,灵歌猛地坐了起来,正向卧室门口看去,一个颀长的身影已经映入眼帘。
&^^%#一宠万年:爱上僵尸小姐27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