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冷静啊!”夏晨这才想起红衣女子与他爷爷有怨念。
“对对对,冷静,冷静!”老者在一旁附和道。
“前辈,令狐雪姑娘的情况紧急,还是先救她再说吧!”夏晨伸手指向了床榻上躺着的令狐雪。
红衣女子冷冷地回道:“她死不了!但是有些事不解决,人比死了难受!”
“可……”
夏晨还想劝说,却一把被老者拽住往后推了几步,并打断了他的话:“算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有些事,确实要解决了。”说罢,老者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夏晨皱了皱眉,一脸迷茫。
这时红衣女子手一推,手中令狐雪的短剑便推进了两寸,正好抵在了夏晨爷爷的喉咙皮肤上。
只要她再推进哪怕一丁点,夏晨爷爷的脖子,就得出血!
夏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还记得这把短剑吧?”红衣女子看着夏晨爷爷的眼睛,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料,夏晨爷爷的语气却是很平淡,平淡得让夏晨觉得有些意外。
“不知道?”红衣女子没料到夏晨爷爷会这么回答她,所以不禁一怔,好一会之后,又道,“好,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声音越说越大,在这殿内回荡着。
“这是你当年孤身一人深入东海,历经七天七夜才从鲛人族那里夺得的弑、海、剑,为此你被鲛人族追杀到了东海岸!”说着,红衣女子没拿短剑的手,指向了老者,老者看她指着自己,身子不禁一震,接着红衣女子又道,“要不是你的好兄弟楚飞赶到,恐怕你已经命丧鲛人手下。”
夏晨忽的扭头看向了老者,老者正微微点头。
不过,听了红衣女子的话,夏晨爷爷依旧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看着红衣女子,而没有看向楚飞。
红衣女子继续说道:“你被楚飞救下,伤好之后,眼看你我大婚将至,你便回到云州圣教履行婚约,但是你却在大婚前夜留下弑海剑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她指了指身上的红衣,“你可知道,这件嫁衣么?”
听到“嫁衣”二字,夏晨目瞪口呆,他之前没意识到她身上这件雍容华贵的红衣便是她当年的嫁衣!现在细看,才发现,衣服上刺龙绣凤的,就差一个发冠了!
对于过去的事,爷爷可不曾告诉他一丁半点!在他眼里,爷爷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野老人,每天和他过着清苦,却也快乐逍遥的日子。
原来,爷爷的过去,就跟他对他讲过的一些神话故事一般传奇!
鲛人族,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而弑海剑也是第一次听说!
“这件嫁衣,是你在去东海之前找中州最好的裁缝定制的,它和弑海剑先后被你留在了圣教。”
顿了顿,她眼神犀利地看着夏晨的爷爷,缓缓地重重地问道,“夏昌云,我说的对不对?!”
“夏昌云?”夏晨忽然想起了白天的时候,红衣女子问了他的爷爷不是叫夏昌云一事,当时他还有些不悦,虽然想来,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
不料,夏昌云却是岔开话题:“你想动手,就动吧!”说罢,竟是闭上了眼睛。
事情发展到这里,夏晨从当事人的话中、神情里,已然明了。
红衣女子所说的,是真实存在的!
“你难道不要解释下你当年为何逃婚吗?”红衣女子恼怒成羞,扬起了瞬间就泛起了白光的左手掌,对着夏昌云就是虚空一推!
“嘣!”
夏昌云被白光击中而倒飞了出去,身子扫过了一块纱幔,然后撞在了墙上。
“爷爷!”夏晨拔腿跑了过去。
夏昌云只是咳了咳,并没有流血,看来红衣女子并没有下重手。
夏晨将爷爷扶了起来:“爷爷,您没事吧?”
夏昌云摇了摇头,看着红衣女子,回答夏晨:“没事,她这一掌反倒彻底打通了我身上的经脉,而不是要伤我。”
抿了抿嘴,夏晨说道:“爷爷,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吧?”
夏昌云扭头看向了他,看好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
虽然之前自己就确定了这是真的,但是经过爷爷亲自回应他,他脑子反倒一时有些短路。
“呵呵哈哈!”红衣女子大笑了起来,“你终于承认了。”说着,她手中的弑海剑突然指向了夏晨,“他就是后来娶妻生子延续的香火吧?”
夏昌云看了一眼红衣女子,又看了一眼夏晨,选择了沉默。
“沉默就是默认了?”红衣女子左手握成爪,虚空一抬,夏晨便被隔空拎了起来。
双脚离地的夏晨感觉到自己的后脖子被紧紧被红衣女子的手掐住了一般。虽然红衣女子的手没有直接接触到他的脖子,但他可以清晰地体验到,红衣女子的手劲大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夏晨有些无语,这红衣前辈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之前在深渊底下还好好的。
“你疯了!”夏昌云看到夏晨的脸色开始涨红,便急道。
老者,也就是楚飞急忙上前几步,对红衣女子说道:“令狐影,小晨是无辜的,你杀了他,难道就能改变事实了吗?”
夏晨这才知道红衣女子的姓名叫令狐影,和令狐雪的姓是同一个。
红衣女子瞥了一眼夏昌云,笑了笑,说道:“至少可以让夏昌云的心难受!”
楚飞指了指床榻上躺着的令狐雪,说道:“难道你忘了令狐雪体内的毒了吗?小晨体内的神秘气息哪怕不能解除令狐雪体内的毒,也能缓解毒性吧?”
楚飞的话,令得红衣女子身子一震,接着看向了床榻上的令狐雪。
见状,楚飞加大了劝说力度:“你杀了小晨,就是断了一线失望,你难道要看着令狐雪受苦一辈子吗?”
接着他指向了夏昌云,趁红衣女子不注意,对夏昌云使了一个眼色,“你哪怕杀了夏昌云,也不能杀小晨。”
夏昌云向红衣女子靠近了些,说道:“孩子是无辜的,你放下他,我愿意带他一死。”
红衣女子终于动了恻隐之心,做了退步:“放了他可以,但是你要解释清楚,当年为何逃婚!”
“你!”夏昌云一怒,但最后衣袖一甩,竟是叹了一口气,“好,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