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在世,功名利禄不可缺。【高品质更新】对于这些,萧山衍并不在意。一来,这几样东西,他只要伸手就能拿到。身为旬静侯的嫡长孙,只要不死在父亲前面,这个爵位就很有可能落于他的头上。不过,即使没有这个爵位,身为大秦王朝三百年来第一位由贵族出身的状元公,他的前程也是一片灿然。这也是他的祖父――萧家的大族长萧无茛一生中最为丢丑的事。因为萧山衍的亲母软弱无能,常受姑嫂与其他妾室的欺凌,其父也贪财好色,宠妾灭妻,萧无茛便认为这长房所生子女必将是无能之辈,故将培养家族继承人的重担给了二房。不曾想,这长房的嫡孙却是风芒内敛,忍辱负重之人。倘若当初重之培养,必是族中领头人物,难有望其背者。如今,后悔晚矣,只盼其能生下嫡子,从重教诲,以补憾事。
而对这些,萧山衍是坚拒之。幼时,因父弱母亡,侯府中人人欺之,就连婚事都妄以庶女配之,以便二房的堂弟能有继承爵位的希望。若不是母亲闺中好友――宁国公府中的当家夫人,坚决要以亲生之女配之,并随时派人接其到宁国公府就住,得以有名师授讲,他今生的命运不知将何其悲惨。【\/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妻子徐氏是宁国公府中三代中惟一的嫡女,倍受宠爱。对自已却是百般迁就,不敢有丝毫逾越之想。加上目睹母亲之悲怯,便有了今生只娶妻一人,共渡白头的念头。然而,结婚七载,爱妻生下三女,无有男丁,继母便以此为胁,逼迫自已纳妾,祖父祖母更是压之,弄得无退路可寻。想来,他不由得后悔,当初为何要苦读寒窗十载,弄个状元公来当当。不然,祖父祖母便不会如此重视自己的子嗣。
回到家中,直奔卧房,看看爱妻,逗弄未断奶的三女。
见到眼含热泪的爱妻,他知道她心中所忧,便安抚着:“别忧,你未到三十,不愁子嗣。”听了这话,爱妻的泪流得更凶。他只得将爱妻搂在怀中,轻轻低喃:“这一世,我只认你一人,其他人入不了我的眼。再说,这事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为夫会处理。”
听了丈夫这话,徐氏不再呜咽出声,只是紧紧地拥着丈夫。从小侍候徐氏的王嬷嬷,则在一旁一声不吭,眼里却是满含泪。
“大少爷回来没有?”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悦耳的女声。
萧山衍依旧拥着妻子,眼神却朝向站立一旁的王嬷嬷。王嬷嬷明白,微微倾身,便朝门外走去。
“碧儿姑娘!”王嬷嬷直视站在门口不肯离去的妙龄丫鬟。
“哦,我来向少奶奶请安……”那碧儿姑娘有所准备。才刚,她明明听到下人在说大少爷已回府,就在少***房间里。在旬静侯府,她好不容易争取到来这别院的机会,不容错过。否则,回去后,嘲笑事小,大夫人的责惩非她所能承受。
“碧姑娘,少奶奶身子有恙,不见外人,”王嬷嬷依然满脸含笑,“也正好,少奶奶要赏你两匹衣料,我不知你喜欢哪种,你随我去挑挑吧!”
说着,王嬷嬷挽起碧儿的手腕,不容她挣脱,拉着她走向别处。
随着王嬷嬷等的脚步声远去,屋外变得安静下来。
“夫君,”偎在萧山衍怀里的徐氏,沉声说。“还是纳了她吧!你赶了这个,下次不知大太太又送一个什么模样儿的人来。”
“痴儿,”萧山衍看着妻子美丽的脸庞,手拿丝帕擦去那滴落的泪珠。“你如果有岳母十分之一的手段,我纳了她倒无所谓。可你……别说了,为夫会想办法把这人处理掉,免得碍眼!”
“嗯,我听夫君的,”徐氏有些不解,但还是点点头。
“母亲,父亲在里面吗?”屋外传来清亮的女童声。
“是遥儿,”萧山衍听出是路遥的声音,便起身开门。
走进门来的路遥,一眼看到了萎靡不振的母亲,便上前安慰着。坐在一旁看着安慰着妻子的长女,萧山衍心中有些宽慰。想想女儿小小的年龄,就如此能安抚人,而且性子沉静,长大后不会像其母,在婆家尽受些冤枉气。只是听着女儿劝告妻子的话,他竟有一种错觉,仿佛妻子才是那长不大的孩儿,女儿却早已成了人。
“父亲,我有事找你,”待母亲静下心来,路遥便对萧山衍说。
“嗯!”萧山衍也不多问,跟在女儿后面步出房门。
望着走在前面的女儿那笔直的身影,萧山衍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若是个男儿,该多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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