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分手了
秦欢的眼睛在黑暗中猛地睁大,但她却沒有喊出声來。
傅承爵半晌沒等到预期的回答,他再次压下俊脸,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薄唇轻启,出声道,“干嘛不说话?等着我付诸实际呢?”
秦欢声音冷冷的道,“你敢做,我一定告你强.奸!”
她的语气中沒有怒意,有的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
傅承爵一口恶气涌上,他咬着牙道,“秦欢,你当我不敢呢是不是?!”
秦欢不语,傅承爵猛然拉开隔在两人之间的被子,然后伸手胡乱的去拉扯她身上的睡袍,指尖触到她温暖滑腻的肌肤,身下立马有了反应,傅承爵俯下身子,吻着秦欢的脖颈。
他径自在她身上点火,秦欢扣紧身下的地毯,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许是过了三分钟,傅承爵突然抬起头,一圈砸在秦欢脸边的地毯上,厉声道,“秦欢!”
秦欢语气平静到几近默然的道,“做不做?不做就滚!”
傅承爵一口气哽在喉咙中,他的身体已经熏染上欲.望的色彩,但是心里却做不到视秦欢如无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还真是她口中骂的那些了。
僵持片刻,傅承爵猛地从秦欢身上翻身而起,秦欢听到大床上传來被挤压的弹簧收缩声。
她缓缓支起上身,坐在地毯上,淡漠的道,“赶紧走,我就当沒发生过”。
傅承爵沉默,秦欢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他回答,她微微皱眉,更沉的声音道,“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啊?你赶紧给我滚!”
床边传來傅承爵阴沉的声音道,“这里是你家吗?”
秦欢美目眯起,她出声道,“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傅承爵道,“你随便,我看警察看到这一幕,明天报纸上会写什么,你不怕给叶榕臻戴绿帽子,随意”。
秦欢费了半天的劲儿,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傅承爵,你真他妈让我恶心!”
本以为傅承爵会大怒,但他却是嘲讽的笑道,“你不恶心?这边跟我上床,那边还住着叶榕臻的房子,我他妈才真是为叶榕臻觉得丢人!”
秦欢像是被踩到尾巴一般,她从地上站起身,怒视着声音的來源方向,厉声道,“是我要跟你上床的吗?是你逼我的!”
傅承爵道,“我逼你在床上爽了吗?”
“你他妈不是人!”
秦欢气的浑身发抖,为什么她就躲不开这个人渣了?
静谧的夜里,秦欢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她站在原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她甚至沒有勇气打开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的房间中,傅承爵的声音传來。
“跟叶榕臻在一起开心吗?”
秦欢心中猛地一抽,她皱眉,出声回道,“关你什么事?!”说罢,她又加了一句,“跟谁都比跟你在一起开心!”
“是吗?”
傅承爵声音不重,似乎在自言自语。
但这样的气氛更让秦欢毛骨悚然,她真的怕傅承爵随时会哪根筋搭错了,站起來抽她两巴掌。
再次沉默,这一次,秦欢选择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她小心翼翼的往门边挪动,但是刚走了不到两步,傅承爵就出声道,“站住”。
秦欢心中咯噔一下,吓得脸色都变了。
床上再次传來弹簧的声音,傅承爵翻身而起,他径自站在秦欢面前,居高临下,秦欢知道他在看着她,她沒有勇气抬起头,垂在身侧的双手紧张的攥着衣摆。
“秦欢,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回來了?”
傅承爵声音很低,带着难掩的温柔和一丝无奈。
秦欢整个人如遭雷击,堪堪站在原地。
半晌,都沒等到秦欢的回答,傅承爵伸出手,覆上秦欢的侧脸,秦欢浑身僵直。
傅承爵俯下身子,想要吻她。
秦欢却侧过脸,避开了。
傅承爵也沒有逼她,他松开手,轻声道,“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不回來我身边了?”
秦欢喉咙梗塞,心里面也是难过的快要溢出來,她攥紧双拳,不能说话。
傅承爵给了她足够的时间,终是沒等到她的回答。
秦欢看不到傅承爵脸上的表情,如果她看到了,怕是他们之间也不会横亘了如此多的阻碍。
傅承爵什么都沒说,径自越过秦欢,迈步往门边走。
他离开的瞬间,一阵风从窗子吹进來,秦欢只觉得浑身都冷了。
一个沒忍住,秦欢出声叫道,“傅承爵……”
傅承爵站住脚步,沒有回头,但是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紧张。
唇瓣轻启,秦欢出声道,“傅承爵,别再拿无辜的人开刀了,放过温兮吧”。
傅承爵的黑眸隐匿在黑暗当中,看不清神色。
“你现在还有什么理由,对我说这种话”。
声音很轻,带着难掩的疲惫,傅承爵开口。
秦欢不语,傅承爵伸手打开房门,迈步出去。
房门被风砰地一声吹上,秦欢的心也随着咯噔一下。
闭上眼睛,她咬紧牙关,强忍着哭声,但眼泪还是大滴大滴的掉出來。
傅承爵走后良久,秦欢才敢开灯,灯光照亮屋子,她先是看向窗边,本來那里放了一个水晶花瓶,此时花瓶沒有了,唯余下地上的一些碎片和一滩水迹。
再往身边看,秦欢不由得瞳孔一缩。
大床之上,白色的床单上,赫然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看着位置,是傅承爵刚才躺过的地方,他的后脑……
再往脚下看,两人纠缠过后的被子上,也零星的带着血迹。
心在一瞬间被揪紧了,秦欢顾不得其他,她光着脚就往楼下跑,可是追出去之后,哪里还有傅承爵的身影,秦欢站在门口,夜风吹來,纷飞了她的一头长发,她一个人绝望的哭着,眼泪模糊了视线。
第二天一早,李珍眯着眼睛出來开门,就看到秦欢站在门边。
李珍出声道,“啊?这么早就來了?”
她睡眼惺忪,所以半晌才看清秦欢双眼发肿,她让秦欢进來,然后道,“怎么了?”
秦欢什么都不说,忽然抱过李珍,伏在她肩膀上大哭。
李珍满脸愕然,半天才拍着秦欢的肩头,轻声道,“怎么了?是因为傅承爵吗?”
能让秦欢这样的人,从來都只有傅承爵一个人而已。
秦欢大哭,把昨晚的不敢和隐忍,统统发泄出來。
李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秦欢如此,记得从前在监狱中,是爆出傅承爵和叶榕馨订婚,秦欢才躲在沒人的地方,如此痛哭,无意中被她听到,打那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秦欢的难过只会让自己一个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