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沫把入股脑百金的事情和石谦敲定后,便叫上胡娅静,一行三人随便找了个饭馆,解决了下晚饭的问题。?w=w=w≈.≈8≠1≠z≤w≥.
没有办法啊,父母亲和外婆去了二舅家,晚饭时间过了都没有回来。
胡娅静不会做饭,石谦和石沫谈完后失去做饭的兴致,石沫大大方方的请两人出去吃了个三菜一汤。
胡娅静直喊石沫吝啬,说自己来深镇,石沫第一次既然请自己来吃路边这种小餐馆,而且还就点了三菜一汤。石沫可不会理会她的抱怨,本来肚子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饭菜一上桌,石沫就狼吞虎咽起来,根本就不理会胡娅静在旁边咬牙切齿的模样。
晚上石沫父母亲半夜才回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石沫的房间,把正熟睡的石沫给叫了起来。
石有福脸色无边阴沉的看着睡眼惺忪的石沫,怒声说道:“给我起来跪到地上。”
石沫从来没有见自己父亲如此大的脾气,莫名其妙的下床跪在自己父亲面前。
心里不由自主的思量父亲如此大怒,是不是和自己让胡老爷子找陈春娇有关,恐怕陈春娇把今天自己在胡老爷子那里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自己父亲,才惹得自己父亲如此气愤吧。
“有福,你干嘛,别吓着孩子,小沫起来,别听你父亲一惊一乍的。”吴芬花对自己丈夫埋怨的说道。
边说边赶忙跑到石沫身边,拉着石沫的臂膀,想将他给拽起来,奈何石沫的个头比她高了不少,块头也很壮实,一时根本拉不起来。
“还我一惊一乍的,这东西变得如此无法无天,都是你给惯的,都说慈母多败子,以后他要是犯了什么事,和你脱不了关系。”石有福指着吴芬花,怒容满面地说道。
“父亲,你别说我母亲了,你半夜这样大张旗鼓的把我弄起来,究竟是什么事啊?”石沫跪在地上望着自己父亲,毫无惧意地说。
“你还好意思问我是什么事?你是不是和深镇的混混们搅合在一起了?”石有福怒吼着问道,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像是要吃人的样子。
“混混?他们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我怎么可能和他们混在一起?”石沫理直气壮的说道。
他可没有说慌,胡老爷子可算不上混混,他是深镇地下世界的土皇帝,可不是街边的那些混混能比拟的,再说胡老爷子如今一直在进行漂白,往生意场上靠拢,也算的上是半个生意人。
“你还敢说谎?你二舅妈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她和她找的那个男人,就是今天早上被深镇的混混带到你的面前的,而且那个男人还被你们给强行关押了,有没有这回事?”石有福死死地盯着石沫问道。
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父亲,你就因为这个半夜叫我起来还让我跪下?”石沫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疑惑的问道。
“你还就因为这样,我看你真是死不悔改啊。”石有福怒极反笑的说道。
石有福此时真是想狠狠的给石沫一个大嘴巴子,但是儿子毕竟长大了,他尽管被石沫气的不行,但是还没有失去理智,万万下不去这手。
但是石沫这种游手好闲,交友不慎的处事方式,真是让他既担心又气愤,从小就调皮捣蛋,不走正途,喜欢投机取巧,现在更是变本加厉,竟然和混混们走到一起,还干起了绑架威胁的事情,如果现在不加以管制,往后说不定把天都能给捅个窟窿。
“父亲您让我跪着,我二话没有肯定得跪着,我这副膝盖跪天跪地跪父母,但是别人没有谁敢让我石沫下跪。您说我强行关押陈春娇那个男人的事情,我可以明确告诉您有这个事情,但是我没有动他一下,只是让胡老哥帮忙招待一天,等二舅这边做出决定了,我会让他安然离去。”石沫仰着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厉害啊,你都可以限制别人自由了?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你是谁?要不你也让那个什么胡老哥把我给关起来,让我知道知道自己儿子的厉害!”石有福用手指不停戳着石沫的额头,吼道。
“你干什么呢,有话好好说,能不能不动手动脚的?”吴芬花见石有福说话还动起手来,一把薅住石有福的手臂,有些着急的斥责道。
“我好好说话,你看看你儿子现在像什么样子,整一个流氓,限制别人自由,恐吓威胁,就差杀人放火了,今天我再不好好修理他一次,他往后还不得反了天。”石有福被石沫气的脸色紫,整个人火冒三丈的说道。
“小沫你都这么大了,你要听话啊,你和那些人混在一起,我和你父亲听到了,整个人都是一阵后怕啊,你说你要是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你叫我们该怎么办啊?”吴芬花双手抱着石有福没有松开,满是担忧的看着石沫悲切的说道。
石沫望着父亲这些年眼角不经意间增添的鱼尾纹,母亲那不再年轻的容颜,本来还有些觉得委屈的心情,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此时他唯有觉得自己哪怕是个三十几岁人的思想,办事还是如此的幼稚,在父母亲面前,自己永远都是个孩子,自己的成长永远是他们的头等大事,哪怕自己有一点点出格,在他们看来那都是绝不允许的,如果让他们拿全部家产,去换自己一辈子平安,石沫相信自己的父母肯定会毫不犹豫。
世界上的父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付出一切,前世的石沫年少时并不明白这些,很多次还和自己父亲犟嘴,很多次弄的自己父亲下不了台,甚至有时候被自己父亲说了一顿,几个月没和自己父亲说话,在前世自己有了孩子,父亲劳累去世后,每每想起了石沫都觉得很惭愧。
如果石沫不是重生回来的,没有之前三十多年的人生经历,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叛逆少年,面对父亲如此喝斥,心里或许会有怨恨,更可能会离家出走,但是如今的石沫,在面对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唠叨时,内心除了感觉心里暖烘烘之外,竟泛不起一丝叛逆的心理。
“父亲、母亲,谢谢您们对我的牵挂,您们说的我记住了,往后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我马上打电话胡老哥让他放人,希望父母亲能原谅我这一次。”石沫望着自己不再年轻的父母,无比真诚的说道。
“这种事情你以为你认错就没事了?如果别人要告你,你这辈子就毁了,马上让你的那个什么胡老哥放人。”石有福见石沫认错态度诚恳,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还是板着脸说道。
石沫没有办法,当着自己父母的面,给胡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让胡老爷子将罗话木给放了,弄的胡老爷子莫名其妙,不明白这都三更半夜了,自己这小老弟又折腾什么幺蛾子,不过还是吩咐下人,将熟睡的罗话木给赶了出去。
“父亲人已经放了,二舅和二舅妈怎么样了?”没多久石沫接到胡老爷子的电话,说人已经赶出去了,望着还站在自己房里着急等消息的父母,嬉皮笑脸的说道。
“少嬉皮笑脸的,你不要以为这次的事情就这么被你蒙混过关了,从明天开始,你只能在家待着,哪里也不许去,不要一天到晚的在外面瞎晃荡。
起来吧,早点睡,你二舅和你二舅妈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再插手了,大人的事情,你瞎乱跟着搅和什么,今后心思都放在读书上面,不要到时候成为一个武夫,保不齐哪天做错了事情都不知道。”石有福见人被放了出去,心底里也松了口气,但还是板着脸,对石沫喝斥道。
石沫见父亲叫自己起来,心里明白父亲的气已经消了大半,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到一旁,低着头做错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
口中不时回应自己父亲道:“是,知道了父亲。”
当自己父母亲打开房门离去后,石沫才悲哀的明白一个道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从明天开始,自己就被禁足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