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星期过去了,那晚从屋顶上摔下来,可能有摔到吧?”
“昨天我们真的没有看到紫芒花?”明玉脑里却有些模糊的影子啊,很神奇的影子。
“隶大人有带我们去看,只是一棵普通的紫芒树!”彬协如实禀报。
“真的是这样?”明玉总觉得记忆里还躲了一些记忆,但总是被压着,掏不出来那种感觉。
“娘亲,我肚子饿了!”一直睡在明玉怀里的子厅揉了揉刚睡醒的双眼说。
“子厅醒了,彬协,看是否有吃的。”明玉把他抱到了怀里。
“娘亲,好久没见你,子厅好想你!”这小家伙抚着明玉的脸,糯糯地说着最动听的话。
“娘亲也很想你!”明玉在他肉肉的脸上亲了一个。
这次出发塔尖城,明玉没想到蓝渝民也会跟上来,而且还把子厅也带上了。虽然他俩是乔装打扮了一番,但也搞得一大队人马,好像去旅游似的。不过也好,有子厅这个小家伙的陪伴,一切都会变得很有意思吧。
“子厅给娘亲背一首诗吧。”
“好啊!”明玉之前有教过子厅一些诗词,子厅聪慧,很多诗都记住了。
“望月怀远,张九龄,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哗!厉害,我都背不出来,子厅居然能整首背出来,娘亲要奖励什么给子厅?”
“什么都可以?”
“只要娘亲能办到的都行。”
“嗯,那我们到塔尖城后,我再到市集上挑吧。”
“好!”明玉又亲了子厅一下,然后抱紧他,她就是很喜欢子厅这个干儿子,抱着他都觉得温暖,只是那份温暖却为什么与某人那么相似?也许是快靠近塔尖城,很快又会与他碰面,才会有这种感觉?
情似游丝,丝丝入耳,入心,入肺……
因为信国与蓝国这次达成共识,共同处理水源问题,算是两国第一次建邦交谊,两国都很重视,塔尖城还是准备了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
石尚贤接到信帝的旨意,一定要以礼相待,要保证他们所有人安全。
城门两边全是石尚贤的精兵强将,分站两边呈列队迎接,好一副威风凛凛的阵丈。
子厅好奇掀开了窗帘,虽然父王的军队也很威风,但因为信国的士兵个个都比较高大强壮,所以那种浑然天成的气势还是让子厅很惊奇地张大了小嘴。
“哇……娘亲,那个骑黑马的是将军?”
子厅指了指远处的石尚贤,他的“铁骑”本来就与普通的马不同,黑得发亮的那种,一个普通的人坐在这样的黑马上就会显得与众不同,更何况石尚贤这种男神般的人坐在上面,他当然成了所有人的焦点。当然这所有人除了明玉。
“对啊!”明玉赶紧把他抱了回来,整理好窗帘。
“娘亲,你认识那将军吗?”子厅问明玉。
“你想认识他?”明玉突然奇怪子厅为什么会这样问?
“我觉得他的黑马好威风啊,我想骑一骑!”原来子厅的注意力放在了黑马身上啊。
“你还太小,不可以骑马的。”
“但我真的好想!娘亲,你有办法办到的对吗?”子厅开始撒娇。
“你父王有很多马,改天娘亲带你去骑吧。”
“娘亲……”子厅居然开始眼睛盈满了泪水。
“子厅乖……怎么哭了?”明玉有些心疼这小家伙。
“哇……”他还真是说哭就哭,眼看就要进城门,如果被外面的人听到他哭,会不会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
“好好,娘亲答应你……答应你……别哭了!”明玉把他的眼泪抹掉。
“真的,就知道娘亲最好了!”子厅立即笑了,还亲了明玉一下,然后又掀开发窗帘,对后面的石尚贤招了招手,明玉立即把他拉进了马车里。
还说带着子厅会很有意思,看来就是一个小麻烦,要骑石尚贤的“铁骑”,这就意味着要跟石尚贤再次碰面?虽然这次也有预料到会再次碰面,但她一直在想会假扮成陌生人的,不想他再牵起她任何的情丝。
在“铁骑”上的石尚贤看到,马车上有个小孩子伸出脑袋,那小豆丁还对他招手。虎头虎脸的,长得还蛮可爱的。他是谁?为什么会有个小孩子?那马车里拉他回去的是他的母亲吗?那明玉?她在哪?文书中说明玉有作为边防官代表。
明玉琢,我说过你是走不出我手掌心的。
其实这次的一切都是他所谋划的,他就是要让她回到他的身边。
进城后,明玉一行人被安排到最好府邸——塔楼,塔尖城的最高督官作为代表接见他们。
督官帮他们安排好住宿的地方后,说让他们休息一下,到晚上会有丰富的晚宴。
等一安排好,子厅就闹着要出去集市玩了。
明玉抵不过他的顽皮,在征得蓝渝民的同意下,在隶期言和彬协的陪同下,就走到了塔尖城的集市。
那天刚好是集市日,街上很多人,而子厅又如放飞的小鸟般,对外面的一切都感觉到异常的兴奋,这里摸摸,那里瞧瞧的,明玉说随他吧,让一直保护他的暗哨们盯紧就行了。
“隶期言,没想到这小边境之城的集市居然也这么热闹!”明玉很喜欢看到这种热闹的景象,这代表着一种国泰民安的氛围。
“对,比我们那边热闹多了,我也好久没出来走动了。”
自从上次以后看过紫芒花后,明玉觉得隶期言比上次好相处很多,完全把她当朋友,很多事情都很帮她,很照顾她。
“娘亲,渴,我渴了……”小孩子就是这样,到处乱跑了一通后,就要找吃找喝的了。
“前面有家馆子,好像生意不错的样子,去那里歇歇,找点吃的找点喝的吧。”明玉指了指那家叫“凭燕子”的小馆子。
店面是一对中年夫妻操办的,两人长得和和善善,两人不急不缓地做着店里的每一单生意,最关键是两人的脸上一直都堆着真诚的笑脸。
明玉和隶期言都很羡慕那对中年夫妻,至少人家两个人是在一起,一起厮守余下的美好时光。
有些人却没有这种可能性。
老夫妻见他们是外地人,找了张大一些比较靠近里屋,但能很好地看到街道风景的位置。点了一特色小吃和一些喝的东西。
明玉坐在最能打量整条大街的位置。然后打量着外面形形色色的人,倾听属于这条街道的吵闹。
从没想过会在人群中看到他的身影。他穿着那一身黑色的盔甲,威风而帅气,一手提着他的剑,左右两边分别两副将伴随着,步伐稳健地边走边商量着一些什么,远远都能看到他时而皱起的眉。
他总是这样出期不预地闯入她的视线,可是又能如何?曾经的深刻都只是一抹炊烟,缥缥缈缈,终就无影无踪,因为她已经放手了!
他好像有说不完的事情,就这么边走边说,完全都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一切,石尚贤,你是否感应到了我注视的你目光?
没有,完全没有!
明玉想,他会不会往小馆子这边走?好像方向是朝这边来的,心跳却因为这种可能而停跳了半拍。
可这也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假设,他从小馆子的门口走过,然后明玉就看不到他的身影子了。
“娘亲,娘亲,你什么时候带我去骑马?”
回头一看子厅,沾了一嘴的糕点屑。
“子厅,这里的东西好吃?看你吃得满嘴都是。”明玉掏出手绢帮他抹了抹嘴。
子厅点了点头:“娘亲,你不吃吗?”
听这语气和他的眼神,明玉当然明白这小子是想把她碗里的那块也吃了。
明玉把糕点递过去给他:“给你!但好东西也不能多吃,这是最后一块了。”
子厅开心地笑出声,又继续吃糕点。
“你真的不试试?真的挺好吃的,不是很甜,淡淡的,入口即融,没有渣的感觉。”隶期言把自己碗里的那块递给了她。
突然想起某人说:“我不喜欢甜的!”但她却是喜欢甜,越甜越好那种。
明玉试了一小块,的确不是很甜,她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对夫妻还能做出如此出色的糕点。
他们离开小馆子的时候,还打包了一些回到“塔楼”。
回到“塔楼”,子厅有些犯困,明玉让彬协把丝丝找来,她暂时抱着他哄着他入睡。
“娘亲,你说话可要算数,要带子厅去骑马……骑马……”子厅困得不行时,吐出的还是这件事,如此的执着。
唉……他要骑的可是石尚贤的坐骑,真头疼,应该怎么样办?要么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隶期言?他应该有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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