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我,我都不知道”,司婵脸色苍白,努力保持镇定。
“二十年前,我母亲苏晴为谢侯英生下一子,也就是我大哥夏侯宇,同年隔了九个月,你母亲为谢侯英产下一女,取名司婵;第二年,我们的好父亲谢侯英,又在我母亲那得了一女,就是我”,夏侯盈极尽调侃的述说着上一辈人的丑陋过往,对司婵几近崩溃的神情丝毫没看在眼里。
“你说,如果我将你母亲的身份告诉了谢家主母,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呢”,夏侯盈假装威胁着试探道。
“嗤,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司婵并不为这句威胁的话所动容。
“呵呵,是呢,一个可以将生母送到不同男人的床上,借以换取消息的女儿”,夏侯盈鄙视的看着眼前已经不知人性为何物的司婵,嘲讽道,“怎么会关心自己母亲的死活?说不定……你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折磨死她,好换取武蕊兰的欣赏呢。”
夏侯盈顿了顿,看着被戳破心思的司婵,意志开始松动,便丢出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你说……要是直接告诉武蕊兰,你就是谢侯英和倪芸萍一夜荒唐生下的种呢?”
司婵急促的喘息着,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望向不远处那道堪比魔鬼的身影。对于她来说,为了利益出卖朋友,出卖亲人都不算什么,唯独将自己的把柄送到谢家主母手里,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司婵承认自己很自私,自私到天大地大,只有承载着她灵魂的这具好皮囊,才是她最在乎的。要不然后来她就不会为了保全自己,接二连三的害死知情者。
如果,如果给武蕊兰知道她私生女的身份,司婵简直不敢想象,那个有着不输于男儿手腕的铁血娘子,会为了铲除儿子继承家主路上的障碍,怎么样来将她折磨致死。
司婵的存在,可不仅仅是谢侯英私生女这么简单,或者说哪怕武蕊兰知道她是私生女,也不会为了这层关系置她于死地。真正让武蕊兰在乎的是,司婵和谢梓睿有染的事情,几年前就闹得沸沸扬扬,南北世家的权贵们,几乎都知道司婵是谢梓睿养在外面的小情人。
当年为了平息司婵给儿子带来的不利影响,武蕊兰强制将她送到了江洲滩的名利场,逼着她做了个人尽可夫的戏子。
那时候司婵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没有谢家女这层身份的保护,单依靠不成气候的谢梓睿,在对上手段强硬的武蕊兰时,她只能屈服。
这些年,睚眦必报的司婵,没少暗地里动作。就算明面上她不敢和武蕊兰对上,私底下破坏破坏那对母子的计划什么的,司婵还是干得得心应手。
谢梓睿明知她心里有怨气,念在这个长得不错,身材又好,床上功夫也不赖的妹妹,还能够偶尔满足下他心底压制不住的****,谢梓睿对司婵的频繁小动作睁只眼闭只眼。
直到最近谢大少得知夏侯盈也是他异母妹妹时,有点腻歪了司婵的谢梓睿,很快把目标对准了夏侯盈。
司婵知道夏侯盈和她不同,这个夏家二小姐在谢侯英面前是过了明路的。而司婵的母亲当年却是背着谢侯英生下的她。谢家女的身份,也是某次和谢梓睿在床上情动的时候,不小心宣之于口的。
那时候司婵已经发现,谢大少有个喜好禁忌欲的变态心理,说是不小心说出来的秘密,何尝又不是一次大胆的试探。
果不其然,本来还觉得司婵可有可无的谢梓睿,在捅破了这层关系后,一改常态,愈发对她娇纵宠溺起来。司婵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变本加厉的从谢梓睿那为自己捞取好处。
如今,谢梓睿恐怕对早不知被多少男人用过的司婵提不起兴趣来,而对夏家二小姐这个新晋小妹越来越关注。
今晚来参加订婚宴前,司婵就预感她迟早要被谢梓睿抛弃,这种预感果然就在谢梓睿和罗云撕开伪装后应验了。
看着被抬出去的谢梓睿,司婵深感定要守口如瓶,只要她还能安全离开这里,以后哪怕失去了谢梓睿这层庇护,依靠这几年她积攒下的资本,还是可以游刃有余的保全自己。
可惜司婵的美梦还没来得及做,就被夏侯盈打清醒了。要是她私生女的身份当真被捅到武蕊兰那里,司婵不敢想象,未来将要承受来自谢家主母怎样的怒火。司婵苦笑,**这个字眼,不止是她身上的污点,更是谢家未来当家人身上洗不掉的污点。她命贱,可谢梓睿身份贵重。她脏了无所谓,可谢梓睿却不容许被玷污。大约这回她连小命都要保不住了吧。
“怎么样?想好要交代点什么了没”,夏侯盈闲散散的打了个哈欠,眨巴眨巴泪眼,追问道。
“就是,快说,我媳妇儿都累了”,罗爷很不耐烦司婵的墨迹,打算直接让人上刑具。
司婵权衡利弊,深吸口气,尝试和对方谈判到:“我可以告诉你们些有用的消息,但是我有个条件。”
“哼,你这女人看不清形势,还想跟咱们谈条件”,夏侯宇也有点厌恶这种死活撬不开嘴的硬茬。
“横竖若是我不愿说,你们就是用遍了屋里所有的刑具,都别想从我口中掏出半句话”,司婵强硬的回道。
“哥,无妨,且听听她的条件再说”,夏侯盈看着垂死挣扎的司婵,无所谓的说道。
“你快说”,罗爷让人收了刑具,烦躁地催促道。
司婵深情而眷恋的看了这个被她埋藏在心底的男人一眼,义无反顾地提到:“如果我说了,你要和夏侯盈取消婚约,并且对外宣布我才是你的最爱。”
“呵呵”,夏侯盈还未来得及开口,罗爷就阴沉着脸,神思不明地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残忍的说道,“罗冥,先给我废了她的手脚,废完了再让她好好想想要不要招了。”
“是,主子”,罗冥接到命令,从腰间抽出惯用的刀片,径直走到被绑着的女人面前,话也不多说一句,直接手脚麻利地割断了司婵的手筋脚筋。
“啊”,手腕脚踝处的剧烈疼痛,让司婵忍不住惨叫起来。毛骨悚然的声调,再配合上幽暗的刑讯环境,夏侯盈不自在地搓了搓身上新起的鸡皮疙瘩。
“说不说,快点决定,我家媳妇儿明天还要去构思创作小说涅,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罗爷十分严肃地陈述到,仿佛夏侯盈的文学创作这件事,是可以和M国登月,国家总统谈判,罗爷带人吞并某帮会的重要程度相媲美的。
围观的夏侯盈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捂住眼睛哀嚎,谁来带走这个脑歧路有点大的家伙,充个99元话费就成,他是免费送的。
“我,我说”,尝过了罗爷狠辣手段,司婵再不敢提条件,强忍着疼痛,喘着气急急地说道,生怕交代晚了再来一次生不如死。
罗爷满意的拿眼神示意罗冥记下司婵接下来要说的话,好留作以后扳倒谢家的证据。
“谢梓睿这次来SH市什么目的”,罗爷将小女人搂在怀里,给她当靠枕闭目养神,自己则掌控了审讯主场。
“他是来为竞争谢家家主铺路的”,司婵咬着牙,强迫自己不要晕倒。
“具体点”,罗爷颇为不耐的厉声道。
“谢侯英这二十几年来,在外面留了不少种,其中过了明路的私生子就有十几个。谢梓睿作为谢家主母武蕊兰的唯一嫡子,自然是要争一争下一任家主的位置。不过谢侯英向来心思深沉,不会轻易交出家主实权。面对所谓的嫡庶血脉之分,谢家更崇尚实力为尊。所以谢侯英并不会直接将家主的位置传给谢梓睿,而是学着狼王的教养方式,让他生下的儿子们互相拼杀,直到最强的那个将其他人打压下去后,再正面和他较量。最后胜出的那个才有资格继任家主。”
司婵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当然,如果最后那个最有资格和他一较高低的儿子,输在了和老头子的较量上,那么谢侯英不介意再多等十几年,因为毕竟他还年轻,还有的是精力再去广播种。”
“呵,武蕊兰正是看透了谢家这种不同于其它世家的竞争手段,纵使有强大的武家给她儿子做后盾,她也不得不支持儿子去参与进残酷的竞争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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