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着,她突然想起前世,在寿宴人多嘈杂的时候,陆柏信趁着混乱的场面,悄悄派人在陆司德杯中下了叫“鸠甚”这样的慢性毒药。
暗自想到,“这一世我不会再为陆柏信所用了,我是不会下这毒的。”
想起以前的种种,一幕幕画面在脑海里闪过,杜芙心头猛地涌上了一丝愤怒。
又考虑到,就算自己不替陆柏信下这毒药,他还可以派其他人去下这毒。不行,以防万一,自己得去宫中太医院找到这毒药的解药。怕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就来不及了。
杜芙仔细盘算着,想要去宫中太医院寻找解药。
可若杜芙自己去了,这里就无人操办了,看见旁边有个宫女走过,杜芙便上拉住她。
“太子妃?奴婢参见太子妃。”
“嗯,你要去哪儿?”杜芙询问到。
“奴婢正要去准备寿宴的甜品。”
“待会再去吧。”
“太子妃,为何?”
“我现在有要事要你帮助。”
“太子妃请说,何事?”
“我方才想起来宫里还有些事未处理,须现在就去。可我又要忙于安排这寿宴,你可否代我在这儿安排下,我把流程告诉你就行。”杜芙表现出一副急切的模样。
“这……能行吗?”
“这怎么不行?我去去就回。”
“那……好吧。太子妃您把接下来的安排告诉奴婢,我先代您操办这会儿,但太子妃一定要早点归来。”那宫女看杜芙如此焦急,便不忍心地答应了。
“好,你接下来把……”杜芙一一告诉了宫女接下来该如何安排。
“是,奴婢一定照做,太子妃您快去吧。”
“好,我这就去。”说完,杜芙转身离开了。
没过一会儿,杜芙就赶到了宫中的太医院。
太医院里面的太医看见太子妃焦急的模样,疑惑不解地问道,“参见太子妃,太子妃来这儿太医院为何事?”
“并无什么大事。”
“可为何太子妃如此着急的模样?”
“没……不用太在意,你们忙你们的吧,不用管我。”
“那好,若太子妃有什么事就叫我们。”
“好,那到时就劳烦你们了。”
“太子妃,不用说客套话,这是我们该做的。”
杜芙与太医们交谈完,便一人来到药材柜子前,看看有什么好的药材。
可眼神扫了很久,并没有发现。
“你们可有什么关于中毒解药的书?”杜芙询问到忙着做事的太医们。
太医们听见杜芙的疑问,不敢怠慢地回答道,“回太子妃的话,这样的书有很多本,我这就拿给太子妃。”
“好。”
那太医去到一张桌子前,从柜子里拿出来了四五本很陈旧的书。
恭恭敬敬地走到杜芙面前,递给杜芙,“太子妃,这就是你所说的书。”
杜芙接过,“多谢,我看看吧,你继续忙你的吧。”
“是。”
杜芙认真仔细地看着这几本书,过了片刻,一本书已被杜芙看完,
可“鸠甚”这样的词一直未出现。杜芙有些不耐烦了。
但心里突然想到,“算了,为了陆司德,一定要看完,忍忍吧,杜芙你一定要提起精神来。”
杜芙自我勉励着,又继续逞强地看剩下的几本。
杜芙加快速度地看着,可直到看完,也还是没有翻到这样的毒药,书中提都没有提及过。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问问太医们吧。”杜芙暗自想到。
杜芙走到太医们跟前,随意地坐在了一张凳子上。
太医们看见太子妃如此清闲,照理说,皇上吩咐太子妃操办太子的寿宴,而太子的寿辰马上将近。这时候,太子妃应该忙于寿宴才是,为何还这么游手好闲地待在太医院里?
个个太医都很不解,面露疑惑。
“你们都在做什么?”杜芙发问。
“回太子妃的话,我们在琢磨这些药草的作用,思考该如何制药。”
“嗯……”
“太子妃,这是不是应该在准备太子的寿宴吗?为何还有时间来我们这儿冷冷清清的太医院?”
“寿宴我自然在安排,只是因为有事要脱身,所以暂时交给一个宫女负责,待会儿我就回去。”
“太子妃口中所说的事就是来太医院?”
“是……我有事要询问你们。”
“太子妃请问,我们若是知道就一定会告知。”
“那好,你们有没有听过一种叫‘鸠甚’的毒药?”
“‘鸠甚’?”太医们个个一脸茫然,好似压根就没听说过。
“你听过吗?”
“没有。”
“这毒从未听人提及过。”
“我也是,一直没听说过。”
太医们纷纷讨论着,大家都没有听过这种毒。
“太子妃,这种毒药我们见识短浅,从未听说过,还请太子妃谅解。”
“无妨,连你们都不知道,看来这找解药是无果了。”杜芙眼里泛起了一丝失望。
杜芙正想离开时,缓缓走来一个老人家。
太医们都叫道,“老院首,老院首。”
“何事?”
“这是宫中的太子妃,她刚刚来询问一种名叫‘鸠甚’的毒,可我们都未听说过,不能帮助解答,正好,您老人家来了。”一位太医向老院首解释道。
杜芙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驼背了的老院首一副知识渊博的模样,心中又有了期望。
“‘鸠甚’?”老院首不慌不忙地说到。
“是是是,老人家,就是这种毒。”杜芙有礼貌但很欣喜地立刻回答。
“我年轻的时候,师父和我说过这是一种慢性毒药。”
“当真?”
“自然是真的,一开始并无其它感觉,但到后来,毒性会慢慢发作。”老院首解释道。
“那老人家可否知道这毒有什么解药可解?”
“师父也只是提及过,并没有详细地告知于我,我也从不知道有什么解药可以借这毒。”
“啊?”忽然,杜芙的心情又瞬间失望了。
“我帮不到你了,你问这解药有何用意呢?”
“没事,我只是在书中看到了这种毒,然后好奇地便来问问罢了。”
“怪我们无能了。”老人家谦虚地说到。
“院首,你可以带我去见你师傅吗?”
院首摸了摸胡子,思虑再三,才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