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卓越的镇定和沉着,宗熙兴及郑锦等人则显得或惴惴不安,或面色忐忑,又或面面相觑……最终却是没有谁站出来发言。
“那我来说几句。”教导主任清冽的声音响起。
“如果事实只有以上这些的话,那我个人认为,郑锦你对卓越的指控并不能让人信服。至少,你没有充分的证据!我这样说,你可有异议?”
“卓越,据我所知,前不久你还得到了南海省警务厅特发的嘉奖通报,从情理上来说,我不该认为你这么一个被警察认可的青年会做出知法犯法的事,可是这件事,因为在事发前你发表过一些不当的言论,因此你始终难脱嫌疑,你现在要为你的不当言论负责,你接受吗?”
“好,既然这次的事情已经涉及到校外人员,对我校学生的身体安全造成了严重的威胁,我会联系警察过来,立案调查。在此期间,你们两人要随传随到,配合警察,知道吗?”三言两语,说得两边没有了箭拔弩张的紧张后,教导主任就这么拍岸决定。
只是郑锦瞅着卓越的那眼神,实在是让卓越感觉很不是滋味。那是一种意得志满,认定卓越最终必然无法矢口否认其是幕后主使的眼神,很招卓越讨厌。
教导主任那古板得仿若喜怒哀乐等表情功能丧失的脸,在卓越说完后,依然是石板一块,稍事沉吟后,“我觉得可以。郑锦同学?”说着,石板脸上幽冷的目光往郑锦罩去。
“轻则劝退,重则开除!”八个字森然从石板脸上那口不太平整的牙齿间蹦了出来,恍如金石之声,杀气凛然,与此同时,嵌在石板脸上的那对眸子,更显得锐如芒刺,令人不敢撄其锋芒。
“那么,主任,请问这条对于过往记录适用吗?”卓越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反而是继续发问,想要借此将郑锦拉进来,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紧张之势。
“就是说,若是证实几个星期之前,我被郑锦的表哥派人追砍,那事确实是郑锦授意,他也接受同样的处罚,对吗?”
如此,卓越这才笑着冲郑锦看了一眼。听到卓越的话,因为之前打架身上外套都被撕烂了的郑锦,脸色变得铁青一片,铁青之下透着一股狠厉。看来,他也拼了。
警察的效率还是挺高的,十分钟不到,就来到了现场。托两个警察的福,卓越终于见到石板脸笑起来是什么模样了。还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尽管可能因为太久没笑了,笑纹显得有点僵硬,但总算没有笑得比哭还难看就是了。
听到警察临走前说的这番话,再回想起教导主任在那句杀气腾腾的处罚决定,不禁有点心神不宁。正所谓做贼心虚,他当然知道自己在那件事里扮演的不光彩角色。可是转念一想到,他要死,怎么也要把卓越拉下水。于是,他就拼着一股狠劲,打算跟卓越硬扛下去。
第二天一早,卓越得到确切的回音,知道黑蛟已死的白狼和阿虎,在袁冰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后,一五一十地倒出了当天那件事的来龙去脉。因为他们俩作为黑蛟手下的两大打手,却折在卓越这么个学生手上,所以他们对那天的事印象极其深刻,被关了这么多天,也没见黑蛟想办法保他们出去,早就心生不满。更何况黑蛟已死,他们自然乐得配合警察,将那个惹上卓越这杀神的黑蛟表弟也拖进来。要是有机会能够当一回室友,他们俩绝对要他生生脱上几层皮。
事情已经全部清楚了,当面对质后的第三天,尽管郑锦的父亲风尘赴赴地赶来了,以金钱开路,却愣是没能争取到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他被劝退了。不仅如此,警察方面还在准备对郑锦发起公诉,于是,郑锦被正式收监,羁押在看守所,等候庭审。这两天,郑锦的父亲正带着他的支票本走起上层关系,不仅如此,他还多做了一手准备,私下里前往监狱看望了白狼和阿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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