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然你以为怎么样。萱萱那样的决断力,基本上反驳也没有用,再说他反驳的了吗?”
“劝说呢?难道他没有劝说萱萱?”
“如果你亲眼看到你家延浩在你面前死过一次,当他再次复生一切都忘记,估计他要吃人肉你都会给他弄。”
“呵呵,可以不要说这么恶心的事情吗?”
—t—
端着酒杯,默默的看着自己的饭桌前忽然就坐了那么一大群人自顾自的添上碗筷,要求加了菜,然后开始喝酒聊天。
光祁圣光大少主的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谁出来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状况。
“为什么,你们忽然都来了我这里。”无语的看着一圈人,光祁圣气压极其低的开口。
暗泽西喝一口佳酿,拍拍他的肩膀道:“别计较这么多啦,不是说要商议明天的最后异一役吗?”
光祁圣握紧了筷子:“没错,我是问为什么选我的地盘!”
木幽铭笑得不负责,伸出手指了指水墨歌道:“墨歌说你这里走的最顺,暗系他找不到地方。”
土枫溯严肃的点头:“是的,我也是跟着墨歌来的,半路上就遇见了。”
水墨歌嘴角抽搐了一下,默默的低头喝酒。
“嗯,祁圣,你这里的酒还是这么好喝。”
这群该死的家伙,来的时候都嚷嚷着光祁圣这里藏着好酒好菜,要来狠狠的宰他一顿,还要顺一些疗伤圣药回去,到了人家面前就一个个把责任推给别人,他真是遇人不淑!
冰雪琪无辜的眨了下眼睛,指了指风延浩道:“我们是跟着暗泽西来的。不跟着暗泽西,我们哪里知道要去哪。”
好吧,这些人都有理由,但是某个不开口的人,也是有理由的吗?
光祁圣把目光转向了没有开口的某个人身上,眼神几欲喷火。一直在低头猛吃的雷骏驰发现一道杀人的目光射来,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坚定不移道:“有句俗话说得好,螃蟹过河随大流,大家都来了,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去别的地方吧。”
光祁圣额头一片黑暗,努力忍下了自己的怒火。好吧,都有理由,也都来了,饭也吃了他的,他的沉酿醉光阴也被糟蹋了,他还要说什么,唯有陈默罢了!
倒一杯酒,暗泽西道:“切回正题,切回正题。明天那个火系帝王会在午夜去抢人,无尊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他想要和火系帝王同归于尽不说,还要把萱萱送回去做神仙。大家对此有什么看法?”
木幽铭挑眉:“看法倒是没有,就是觉得这男人的脑子估计是棉花做的。”
水墨歌冷笑:“他也太小看九大家族了吧,九大家族再弱,还能真的说俯首称臣,就俯首称臣吗?”
风延浩笑眯眯的摇头:“我倒是觉得无尊并不是为了这些无聊的理由才选择与火系帝王同归于尽的。他考虑的是萱萱。如果这人间狼烟四起,九大家族因她的原因陷入混战,别说她母亲的火系,就连与她交好的这些个家族也会受到她的牵连,若是哪日忽然想起了一切,那不是会很痛苦吗?无尊是想要萱萱永不后悔。”
雷骏驰一边啃鸡爪一边啧啧惊奇:“你什么时候成了分析感情的专家了。”
风延浩甜蜜的握住冰雪琪的手,温柔的笑:“久病成良医。”
冰雪琪娇羞的低着头,小声回他:“以后都不会再让你生病了。”
看着这两个人甜蜜的样子,四周人的牙全部多酸了。真是,酸死了啊!!!这让吃不到葡萄的人,只能感叹酸啊。
挑挑眉,光祁圣幽幽开口:“其实管无尊那个白痴要死不死的,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做点什么才行。”
暗泽西点头:“集思广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最恨悲剧了,那种明明只要放下刀就可以一切搞定的事情,人们却非要你砍我我砍你,都砍死了,黄泉路上才觉得可笑。
但是好办法……
真的是,难想。
冰雪琪眼眸转动了一下,忽道:“其实,让无尊放手去做,也未尝不是一种办法。萱萱身上不是还残存着记忆与感情吗?那她对无尊一定还是残存着感情的,所以现在才甘愿被无尊困住。所以我们不如看着,让萱萱亲手杀了无尊,萱萱一定可以通过巨大的痛苦想起一切来的。”
……
四周的人面面相窥,最终默默的低下了头。
最毒妇人心啊,果然是最毒啊。
暗泽西满脸黑线的看着冰雪琪,隐忍的开口:“那无尊死了的话,一切还不是没有意义,万一萱萱想起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最爱的人倒在血泊中,再一刀将自己解决了,我们在这里坐着讨论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萱萱没有那么爱无尊的话,他倒是完全不介意这样一个结局。可是偏偏事与愿违,萱萱就是喜欢那个讨人厌的面具脸。
光祁圣喝一杯烈酒,点头附和暗泽西:“最重要的是,我没有第二颗生命之心给他换上了。”
冰雪琪冰山融化一般的笑了,“你是没有第二颗心,但我们有办法,让他假死。”
风延浩顿时握住她的手,深情道:“娘子不愧是冰系少主,冰雪聪明,过于常人。”
“噗——”雷骏驰一口酒水喷洒了出去,嫌恶的向一旁的土枫溯靠了靠。
“枫溯,向那便挪一挪,太恶心了,我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
暗泽西瞪他眼,挥手拍他:“别打岔,冰雪琪,你有什么主意?”
冰雪琪笑的得意:“光少主治不了死人,但是却可以治活人吧。我用冰将他封住,保住他的命,光少主不就可以自在的运用自己的治愈术吗?不管萱萱在他身上哪里开洞,都是可以修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