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米鸢松开船帆跳下大海。
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让米芸的计划得逞。
入夜的海水有些凉,看米鸢跳下来,墨渊也跟着跳下来,在海里依旧一直追着她。
米鸢只得拼命往前游,才可以不被墨渊追上。
墨渊还是越追越近,突然一道刺眼的探照灯照了过来,刺眼的白光让米鸢眯起眼睛。
这一眯不要紧,墨渊从后面追上来,再次抱住她。
米鸢气结,按住墨渊的脖子将他的头摁进水里,墨渊呛了够多的水,渐渐昏‘迷’过去,没了挣扎的力气,身子开始下沉。
就在此时,灯光越来越强烈,机器轰隆隆的声音掩盖了所有,一艘快艇快速冲过来,在米鸢和墨渊身边停下。
“想不到下海冲个‘浪’,还能看到如此香‘艳’的场景,值了,值了。”男人魅‘惑’低沉的声音落下来。
米鸢根本没有闲心看快艇上的人,墨渊看似很瘦,还是沉的要命。
经过这长时间的折腾,米鸢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更何况还要拖着一个昏‘迷’的墨渊,更是雪上加霜。
“少主,她是席晟的‘女’人,我们还是不要凑热闹的好。”齐洋在一旁,提醒:“船上好像已经发现了,我们赶紧离开吧。”
君天昊邪肆靠在快艇的靠背上,眯眼打量一片‘混’‘乱’的my号。
呵呵,正因为是席晟的‘女’人,他才一定要凑热闹。
“让开。”
君天昊矫健的身子直接从后座跳到驾驶位,一脚将驾驶员踢下海,亲自驾驶。
快艇灵活开到正在缓缓下沉的米鸢和墨渊身前,船尾闪电弹出一张大网,将米鸢和墨渊包裹住,箭一般驶离原地。
*
my号
席晟‘阴’沉坐在甲板的沙发上,黑眸中一片冰天雪地,犀利嗜血的目光死死盯着跪在他的不远处,身体瑟瑟发抖的米芸和阿文。
所有的宾客都还在,只有米鸢和墨渊不见了。
陈妈的尸体也被打捞上来,据医生诊断是窒息而死。
米芸、米贺、田惢、米姝和左洱跪了一地,左洱抱着陈妈的尸体已经泣不成声。
“说,到底怎么回事?”席晟冷冷,刀片一样锋利的目光扫过来,瞪着米芸:“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说一句谎话,我一片一片把你的‘肉’割下来喂狗。”
说着,席晟冷傲暴戾的视线环视地上跪着的一群人。
男人嗜血暴虐的目光冷冽的让人不寒而栗,当场所有人都打了个‘激’灵。
米贺和田惢面如土‘色’,看向米芸:“米芸到底……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快说啊。”
米芸眼中带着憎恨的泪水,看向席晟:“是这样的,上次我打电话就想告诉姐姐,米家破产,我们要回乡下了。却不想姐姐提出一个计划。”
“什么计划?”席晟的声音低沉‘阴’森的让人心颤。
“她说只要爸爸装病,我们上船帮她逃走,她就会把姜彤和爸爸的结婚证给我们。席少,你也知道,我的妈妈委曲求全做了二十多年的**,她的痛苦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所以,我们便答应了米鸢,任她摆布。”
“放屁,米姐姐才不会这么做。”左洱抱着陈妈,哭红了双眼泛着光,愤怒盯着米芸。
他人虽小,目光义愤填膺,还是有一定震慑力。
米芸被他看的,打了个寒颤。可随后她又‘挺’直了身子,就不信席少会相信一个孩子的话。
“席哥哥,她是骗人的。”左洱喊了起来:“米姐姐一定是有苦衷,才会离开。”
‘离开’两个字让席晟黑眸缩了缩,什么苦衷不能告诉他,要偷偷的离开?
“好,你说我说谎。”米芸冷冷道:“你来说,米鸢有什么苦衷一定要逃离席少?她的母亲,席少在帮她治疗。陈妈和你都在这里,她还有什么牵挂,要和墨渊一起离开?”
席晟冷眼看着他们斗嘴,不阻止也不开口问。
左洱被问的哑口无言,他的心里是相信米姐姐的。为了不让陈妈和左洱担心,米鸢并没有把上次的事告诉他们,所以左洱并不知道,上次的事也是米芸‘逼’着米鸢做的。
左洱毕竟只有五岁,他想不出是米芸陷害了米鸢。
席晟抬手,威尔斯命令随从上前将左洱带走,小小的他坚决抱着陈妈的尸体,随从用了很大力气才将他们分开,拖着左洱离开。
“席哥哥,你一定要相信米姐姐。”
“席哥哥,米姐姐不是她们说的那种‘女’人……”
左洱被拖走时,一直在为米鸢说话。
等左洱被彻底拖走,席晟可怖的目光这才看向米芸:“继续,倘若让我知道你骗我,后果你绝对不敢想。”
男人的声音‘阴’森森的,如冷冽的寒风,让人禁不住颤抖。
那嗜血幽深的黑眸,无声的告诉米芸,他绝对说到做到。
米芸的心完全被嫉妒和恨意占据,眼中从未有过的虚伪坚定:“其实,姐姐一直没有忘记墨渊,她早就想和墨渊双宿双飞。上次计划失败,我变成这样。但我也没有怪过姐姐,谁让我爱慕席少,所以我认命了。还以为我的委屈求全,可以让姐姐放弃。可不知为何墨渊会突然上船,姐姐又重新燃起希望。”
米芸不知道墨渊怎么上的船,席晟可是知道的。
是那个小‘女’人刺‘激’了他,他才强势把墨渊‘请’上了船。
却没想到,他的霸道和**溺,成了她逃离的锐器。
席晟的目光变得越来越‘阴’沉,米芸怯生生咽了一口涂抹,继续道:“姐姐和墨渊商议出一个计划,那就是墨渊提前安排游艇在外接应。他们早就约定好要在生日宴上‘私’奔,可姐姐找我说这些天您一直缠着她,就像狗皮膏‘药’一样,令人恶心。所以姐姐就安排我以有事为理由要求见她,把她从您身边救出来。她告诉我倘若您不同意,就让我死缠烂打。”
他天天缠着她,像狗皮膏‘药’,惊人恶心!!!
席晟眸子里冰雪飞溅,猛地站起身,走过去一脚踢在米芸的‘胸’口,米芸摔倒,男人的皮鞋狠狠踩上来,辗了辗。
男人嗜血可怖的目光扫下来:“你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