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帝所处的位置是一座破落的小院子,院子内杂草丛,周围的围墙也不知何年何月就已经坍塌了。
院子坐南朝北的位置是一个塌了大半的房子,看大小与格局并不是住人的,是一座庙宇,经过岁月的摧残,塑像早就面目全非。
林帝走进房子,他没指望能找到什么,只是看看有没有什么铁质的物件,好歹自己碰到个林间野兽有点自保能力。
“这地方,真不知道荒废了几百年,铁都锈成渣滓了。”
林帝一脚踩碎了地上的一个香炉样子的铁制品,碾了一下,竟成了细碎的渣渣。
“看来是没指望了”
“不知道“我”怎么会来这么个鬼地方,难道是被人绑架了?这荒郊野岭的——”
林帝转身就走,这房子塌了大半,进门后一览无余,他看一眼也就知道没什么指望了。
“哎哟!”
“噗通!”
一声闷响,林帝整个人竟然被门槛绊倒,大字型平着趴在了门口,脑门重重的磕在了门口砖石上,硬生生将经历了不知多少年风吹雨打的砖石磕碎。
“我——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想我唐唐一个修行界高手,竟然会被一个尺高的门槛绊倒,奇耻大辱。”
林帝趴在地上偏着头一脸苦闷的说。
林帝趴在地上很久,愣是没有想动的念想。
他现在身心俱疲,贴着冰凉的地面,意外的让他感觉到很舒服。
“咕噜噜——”
但是林帝的肚子以轰轰雷声提醒林帝该进食了。
“哎,饥饿使我向上。”
“想想我自辟谷以来,有个几百年没为饥饿这件事所困扰了。”
林帝自言自语,双手用力撑起身子,却哪曾想——
“咔嚓”
“咚”
他支撑的那块砖就是他的头磕坏的那个,他这么用手用力一撑,整个砖石就断裂开来。
所以林帝又猛的一下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头部更是狠狠地磕了一下,发出了巨大的咚的一声。
“**,***,***”
林帝捂着额头一通大骂,口水都快飞出二丈远。
只见林帝额头红了一片,还微微鼓起,像是一只胖头鱼一样,别说多滑稽。
自古有云,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但是也有一句——
祸兮福所倚。
“——诶,这是什么?”
林帝的大骂戛然而止,他看到被自己弄碎的那块砖石下面竟然有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漆黑的盒子。
盒子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个盒子长有五六尺,宽半尺,通体漆黑,没有一点别的颜色,像是一块未燃的木炭。
林帝把盒子拿了上来,这个有看似巨大的盒子重量却意外的很轻。
“呼”
林帝吹散盒子上的落灰,又用衣袖抚了抚,终于露出了盒子的正面。
却见本来灰尘的下面是一幅精致的图画。
图画中刻画着无数的奇奇怪怪的生物,神奇的是每一个生物的刻画竟然都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这雕工,不简单。”
林帝惊叹于这幅雕刻的画作。
他又细看——
所有的生物眼睛都是漆黑空洞,疯狂的奔向一个方向。
林帝顺眼望去,看到了画的尽头。
那里有一个长着六个奇怪且巨大的硬角的人型生物,**上身,露出了结实的胸腹,身上有着纵横的神秘花纹。
这个人型生物面对无数的奇怪生物,似乎在咆哮。
有以一敌百的气势。
这就是这幅画构成,林帝看后大为惊叹。
不说盒子的材质是上等的离火木,属十大神木之一。
单说这副图画,林帝自叹,即使自己拥有全部的功力都没有可能刻画出来。
自己空有无数心法,但是实力方面,却差之千里。
“一个盒子都做的这么精细,那里面的东西一定非常的不简单,我且看你有什么惊喜给我。”
盒子没有锁,仅有一个做工十分精细的铜扣。
林帝解开扣子,缓缓打开盒子。
慢慢,映入眼帘的是与盒子等长的一柄长刀。
刀柄处刻着四个字——
“刃二.浴火”
刀没有刀镡,刀柄连同刀鞘整个像是一个木棍一般。
刀柄刀鞘通体漆黑,材质也是离火木,那个万火不燃的神木。
刀柄长有一尺二,足够双手把握。
“想必这把刀一定不凡,可惜我并不擅长用刀。”
林帝拿出刀把盒子放在一边,抚摸着这个平凡无奇“浴火”刀。
他想要拔刀而出,看看这把刀真正的模样。
可是纵使他用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有拔出刀刃分毫。
“看来是被人下了禁制之法,算了,我现在这副模样也没时间去研究它了。”
林帝觉得装刀的盒子实在过于巨大不便携带,所以他就在这个破房子内的一角把盒子藏了进去。
毕竟是离火木,林帝觉得以后没准能用上。
现在自己窘迫不已,没时间也没那力气携带这一大块木头。
林帝带着外貌就是一个烧火棍一样的浴火走出了这个他苏醒之地。
这个破落的院子位于一个不大不小的一个小山的半山腰。
林帝用浴火当棍子拄着一步一坎的走下山,目前来说浴火确实只是个棍子。
不知走了多久,林帝也没功夫计较时间的流逝。
他只知道自己真的饿的想要啃树皮了。
“这下个山怎么这么的费劲?简直要折磨死我了。”
这一路,乱七八糟的树木藤条,飞虫鼠蚁真是给他折腾的够呛。
“再走一会,老子就啃树皮。”
林帝拄着浴火,有气无力嘟囔着,脚步虚浮的走着。
“吁”
一声马嘶传来,连带着一阵马车赶路的声音一并传来。
林帝眼冒金光。
“有人,有人!!”
他不管不顾,飞快的向前奔去,嘴里还大呼着“等一下,这里有个伤残人士!!”
那个马车上的人可能是听到了他的呼救声。
“吁!”
马车停了。
山下有一条土路,是这群山中各村合力开辟出来的,是平时出村最方便的一条路。
一辆农家马车停在路边,车上有一个老者和一个十岁左右还没及冠的舔着糖葫芦的小男孩。
“爷爷,怎么了?”
“娃儿,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小男孩疑惑,“没有呀。”
老者也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于是等了一会看没有什么动静,就准备继续赶路。
“驾”
可是马车刚走了几步,老者就看到前方道路上竟然有一个手握着烧火棍的人面朝下的趴在那里。
“吁——娃儿,待着别动,爷爷去看看。”
停住马车,老者急忙跑了过去。
将那人翻过身,用手探了探鼻息,还有气。
老者这才松了口气。
“也不知这人是遭遇了什么。”
这个人就是已经饿晕了的林帝,他在听到马车声后用尽自己的力气终于冲到了土路上,可是却也抵不过巨大的疲劳感,晕了过去。
老者是个庄稼人,有个把子力气,林帝又营养不良体重还不如女子。
老子一把就把林帝扛上了肩膀,放上了马。
“这年轻人,一看就没干过重活,细皮嫩肉的。”
老者看林帝虽然埋埋汰汰的,但却身轻且骨骼纤细,以为他是这附近别的村的被惯坏的孩子,摇了摇头说道。
“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