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很软,跟海绵似的。
“咔擦。”
厨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我猛然惊骇,正好把抹布扔到了垃圾桶里面,回头一看,原来是晓娜。
她疑惑的看着我,问我干啥呢,醒来看我不在。
我转过身把净水器挡住了,说我饿了,找点吃的。
她笑了笑,说她给我热饭,我说不了,太晚了,她也没在意,就直接回房了。
我心想那块抹布可能晓娜不小心放在那里的吧。
想着便要离开,但忽然我感觉背后好像站着一个影子。
我脚步一顿,回头看去,血液猛地冲上了脑门,险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后面站着一个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只剩下一副血淋淋的躯体,用一双突露的眼睛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
别说我怂,你可以想象一下,半夜黑灯瞎火,忽然间背后冒出一具血淋淋的尸体,那他娘的什么感觉!
就在我吓得险些叫出声来,那具尸体却不见了,我的背后挂着一件红色的上衣。
我长嘘了一口气,身体软了下来,原来是件衣服,看来是我太紧张了。
这时候晓娜问我干嘛呢,让我快点回去睡觉。
我最后看了一眼红色衣服,莫名联想到李馨的死相,而且我有点奇怪,厨房怎么会有这么一件衣服?
回到卧室,晓娜好像确实很困,一躺下就睡着了。
看到她睡的这么安稳,不知不觉我也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我突然想了起来,昨晚厨房那件红衣不正是晓娜经常穿的么?
我又想起来,被抹布包裹的,里面到底是什么?
还有那件衣服,怎么那么像李馨死的时候穿的那件?
这时候晓娜也醒了,迷迷糊糊亲了我一口说:“昨天我去市场看到一只乌鸡不错,就买了只杀了,待会儿给你炖汤喝。”
我愣了下:“你还能杀鸡啊。”
“我以为很简单呢,结果吓死我了。”晓娜无奈的摊了摊手:“我最喜欢的衣服都毁了,你帮我洗!”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起床洗了下手,打开水龙头,水已经清澈了,我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垃圾桶,昨天我把抹布扔在了里面。
可是一看,我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抹布没了……
昨天晚上我确实把它丢进了垃圾桶,怎么会凭空消失了?
早餐我做的是乌鸡汤,回到客厅晓娜正在削苹果,看到我回来抬起头笑了笑。
我走过去把汤放下来,正想问她那块抹布的事情,但忽然她一下子切空了,我的手就在苹果前面,下意识的就挡了上去,把她的手抓住了,可我的手却被水果刀划破了。
刺骨的疼痛,鲜血很明显的从我的手上流了下来。
晓娜吓了一跳,连忙用纸巾捂住了我的手,然后去拿绷带。
我却愣在那里,刚才我虽然反映很快,可是晓娜的手指也被切了一下,我不可能看错,我受伤很严重,她却一点事没有。
“怎么这么严重,要是切到我我就是个小口子。”找来绷带,晓娜一边帮我处理伤口,一边心疼的埋怨着。
我咳嗽了下:“我是男人嘛。”
说着我就想看她怎么样了,但她突然有些紧张,不让我看,说没什么事,一点也没伤到。
我就抱住了她,想伺机去看她的伤口,哪知道她推开了我,说我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却感觉心里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
其实刚才她推开我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她的手外面有一滴鲜血,可是没有伤口,那块的皮肤长了一块斑。
我心里打了个寒颤,那块独特的斑让我想到了有一次在死人身上见过,是尸斑。
为什么晓娜手上也会长出这样的斑?
这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来了条微信消息,是我的值班经理张伟,他问我还今天还上不上货,店里没有酒了,上完了他好去李馨的葬礼,平时他们俩最好,想送送她。
我也不想开店,就告诉他店暂时不开了,让他通知店里的员工,暂时停业三天。
发完了>
和晓娜相处两年了,从未发现过她有什么异状,会不会她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坐在小区的公园里,我回想着连日来发生的事,感到有些心里憔悴。晓娜是个大活人,不可能长出尸斑,除非在她身上真的发生了什么。
忽然,我的脑海里浮出三个字——鬼上身!
我并不迷信,但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诡异,而且我必须要弄清楚晓娜身上的尸斑究竟怎么回事。
我打开了微信群,说我有个朋友摊上点麻烦,其实也就是我自己,问他们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有本事的张瘸子,我要找一个。
后来我一个发小告诉我个地方。
那个地方就在我家旁边的步行街,街角有一间丧葬用品店。
顺着地址,我找到了那家丧葬用品店,我开口就问张张瘸子在不在,紧接着一个有点驼背的老者从里屋走了出来。
这老者穿着一身唐装,有五六十岁,身形干瘦,左腿似乎有旧伤,走路一瘸一拐,想来张瘸子的名字也是因此由来。
他上下看了我一眼,操着一口本地的方言说他就是张瘸子,问我碰到了什么麻烦事?
我就把我和晓娜事都说了。
老者眯着眼睛:“活人不可能出现尸斑,除非你的女朋友是个死人!你把她带来,我一定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晓娜是个死人?
这怎么可能?
我一下傻了眼,连忙抓住他,着急的说:“老先生你可得帮帮我。”
晓娜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能让她有事。
张张瘸子看了我良久,最后才说:“这件事有点棘手,总之你尽快带她过来吧,我都在这,而且你身上的麻烦可还不止这一件。”
我还有别的麻烦?
我的心悬了起来,追问张张瘸子,他却怎么也不说了,无奈下我只好离开,也决定要把晓娜带来这里。
晚上的时候,晓娜突然从后面抱住了我,楚楚可怜的问我会不会永远陪在她身边。
女人嘛,总是这样若有所失,我肯定的和她说我一辈子陪着她。
晓娜这才满意,抱住我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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